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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建麗這一番責問的話語,就是模仿着公主的口氣說的,在心裡打定注意的時候,她就進入了狀態,已經把自己當作是對方所要劫持的公主了。

那四個分列在四周的蒙面人聞言之後,非但是沒有感覺到害怕,各自的眼神之中反而流『露』出喜悅的神情來。

這些蒙面人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則完全正是因為馬建麗的這一番言語,根據這些,他們判定她就是那胡人公主無疑了,也就是他們此次所要劫持的目標,眼見這麼容易就得手了,他們自然是覺得高興,這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簡單多了。

既然是已經確定了馬建麗的身份,那領頭的蒙面人便再次開口說道:“至於這些,公主就不必為我們着想了,既然敢這麼做,我們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首當其衝的便是死亡。”

說到這裡,那蒙面人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而繼續出言:“對了,既然公主能夠這麼冷靜,想必也不用我們多說了吧,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要先將你弄昏的,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對你絕對不會有所傷害,不過我也奉勸你,千萬不要試圖喊叫,那樣我們就不能保證不傷害到你了。”

也就是在說話的同時,那蒙面人便邁步朝着馬建麗靠近,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和馬建麗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七尺、六尺、五尺……

在那蒙面之人靠近的同時,馬建麗雖然是依言沒有出聲喊叫,不過卻是因為沒有想到脫身的辦法有些失望地嘆了聲氣,“哎……”

終於,那領頭的蒙面人邁步來到了馬建麗的跟前,伸手出掌向她的粉頸砍去,想要將她砍暈。

看到那手掌抬起的時候,馬建麗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絕望,就是一種本能的身體反應。首發七鳳九凰243

不過,就是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場中出現了異常情況,那蒙面人的手掌並沒有如期落到馬建麗的粉頸之上,而是愣愣地停頓在了空中,像是時間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走動一般。

不單單是那領頭的蒙面人,就連其餘的三位蒙面之人,也是瞬間就動彈不得了。

這四位蒙面人雖然是不能動了,大腦卻還是清醒的,他們知道自己這是被高人禁制住了,雖然是沒有看到有人『露』面,他們卻是知道,那位未曾『露』面的高人肯定就在這附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些蒙面人便知道這次行動註定是失敗了,可能是為了保全家人,也可能是為了保全一些東西,他們很是果斷地咬破了自己口中早就吃下的毒囊,動作是那麼的乾脆統一。

想必那些蒙面人口中的毒『葯』確實很有毒,也就是毒囊咬破的瞬間,他們四個便轟然倒了下去摔在了地上,濺起了地上些許的雪花,只是這雪花已然不是了落下時的白『色』。

反觀馬建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了片刻之後,非但沒有進入預想的昏『迷』狀態,也是沒有感覺到脖頸上襲來的攻擊,反倒是聽到了幾聲“噗通”的聲音。

聞聲之後,馬建麗就睜開了雙眼,入眼看到的便是那些蒙面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全部。

原地轉了一圈,馬建麗發現除了這四個已經倒在地上的蒙面之人,並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即便是沒有看到有外人的存在,馬建麗卻是能夠肯定,肯定是有人出手救下的自己,這個人自己肯定還不認識。

這麼想,不單單是有什麼依據,更多的則是馬建麗的直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救下自己的這個人肯定是絕對陌生的。

想到這些之後,馬建麗卻又是有些疑『惑』起來,既然可能是個完全陌生的人,自己怎麼會產生那麼強烈的直覺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建麗呆在原地凝神思索的時候,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待這身影停下之後,便已是站在她的面前了。

正在兀自出神思考的馬建麗,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張口喊了一聲,“啊?!”

不過還沒等這個“啊”的長音拉完,馬建麗便住了口,一樣是那麼的突然。

“那個,那個,你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你了?”來人說完之後,並沒有站在原地等待馬建麗的回答,而是邁步走開,去檢查那些蒙面人去了。首發七鳳九凰243

聞言之後,看到這陌生人的動作,馬建麗不禁心生好奇,暗自說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明明是在詢問我怎麼樣,說完之後卻是去檢查那些蒙面人去了。”

雖然是這個人有些奇怪,馬建麗卻是可以確定,就是這個人救的自己,直覺告訴她,這人還不會對她不利。

這樣想着,心境稍平的馬建麗便輕移蓮步躡手躡腳的跟在了那人的身後,看着他檢查地上這些人的情況。

雖然是未曾轉身,也不曾回頭,突然前來的那人卻是能夠知道,馬建麗就跟在自己的身後呢,既然她還能這麼做,就說明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隨即便專心檢查起這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來。

見自己不曾回話,那人便也是沒有繼續開口,馬建麗倒是覺得這人更加奇怪起來。

片刻之後,這些蒙面人檢查完畢,其結果是已經全部死亡,已經沒有了救活的可能『性』。

直至此刻,突然出現的那個人這才轉過身來,面對着馬建麗再次開口:“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馬建麗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開口,這人說的竟然就只有這些,話語里的意思雖然是在關心自己,可這並不是她想要聽到的。

“感謝這位公子的仗義相救,只是小女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更是還沒有來得及向公子表示感謝呢。”既然是想要知道,馬建麗便主動開口詢問起來。

當然,馬建麗所說的話也都是在情理之中,並沒有刻意詢問的意思。

對方聞言之後,稍加思索之後,便出言答道:“不用公子公子的這麼稱呼,叫我任飛揚就行,我的名字就是任飛揚。還有,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也是俠之本分,不用道謝。”

只聽這一番言語,馬建麗就更是覺得這自稱任飛揚的是個怪人,別人都是先介紹姓名,然後才示意別人怎麼稱呼,他可倒好,完全是反了過來。

鏡頭轉到任飛揚未曾出現之前,原本任飛揚和丹青分別之後,就去尋找住的地方去了,沒過多長時間,他便是找好了住處,把隨行攜帶的行裝也都放在了住處。

隨後,任飛揚見天『色』尚早,距離休息還有一段時間,他便從那住處走了出來,準備在這冀州城逛逛,除了雍州,畢竟他還沒有到過別的郡城,心裡對這冀州城還是有些好奇的。

出來之後,任飛揚便見識到了,這冀州城果然是和雍州不同,比雍州熱鬧太多了,也沒有身在雍州時的那種不自由的感覺。

殊不知,冀州城之所以會如此的熱鬧,則完全是因為明天就是公主大婚的日子。

不過,即便不是公主結婚,這冀州也會比那雍州熱鬧許多,畢竟這裡是胡人暫時的根基所在,不會出現像其他郡城那樣的殘暴現象,百姓能夠得以條件『性』的安居。

且不論熱鬧如何,但是這自由的感覺,就足以讓任飛揚美美地在城中轉上一轉了。

不知是有意,或者是無意,逛着逛着,任飛揚便來到了郡城東北這片富貴繁華的區域。

此時的天『色』已然是有些微暗,只是這片區域的上空卻是籠罩,不,確切的說是這片區域散發出的亮光,將這片區域籠罩在了柔弱的光線之中。

也可能就是這微弱的光線,吸引着任飛揚來到了這邊。

因為是在冀州城中,胡人的根基之地,為了保險期間,任飛揚一直是半展着覆耳,隨時注意着周圍一定範圍的動靜。

機緣巧合之下,任飛揚就來到了馬建麗被劫持的這片地方,自然也就聽到了她和那蒙面人之間的交談。

任飛揚只覺得傳到耳中的聲音里,那出自女人之口的聲音很是好聽。

任飛揚在與丹青分別的時候,丹青便已經叮囑過了,叮囑他千萬不要招惹是非,以免被胡人發現。

就是因為這個,任飛揚在剛一聽到馬建麗和蒙面人交談的時候,雖然是知道是劫匪綁人,他卻是沒有想要出手打算,即便是那女子的聲音有些好聽。

打定主意之後,任飛揚卻是並沒有選擇馬上離開,而是停留了下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留下來,可能就是為了多聽一耳那女子的聲音。

也就是在那蒙面之人抬起手掌的時候,馬建麗的那一聲嘆息,正是那一聲飽含其情的嘆息之音,徹底震懾到了任飛揚的心弦。

同樣,也正是因為馬建麗這聲飽含其情的嘆息,讓任飛揚的心態產生了變化,原先那種準備袖手旁觀的態度消失不見,繼而被他接下來的實際動作所取代。他出手了,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他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