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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落血灑,銅質鬼面人倒下之際,面罩滾落面頰,那心臟位置,被古劍寒一劍透心涼。

古劍寒拔出千秋劍,血順着劍刃滴落,他依舊是那般冷峻如冰。

“噓噓,還愣着幹什麼,殺!”荒裔一展手中的神兵戎衣,箭步衝出,神兵落下,便是倒下數名魔卒。

月涵虛自然不會落下,太清劍一揚,衣袂一飄,便是疾劍刺出,寒光落下,一劍封喉,斫斬了幾名魔卒,對着吃怔地荒裔,觸『摸』了一下鼻翼,那神情似乎在告訴荒裔:小樣兒,我也行!

他二人一直都是喜歡這般互相鬥嘴,他們也是這樣一種方式殺敵。

誰也不甘落後,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劍芒落下,血濺長空,戎衣神兵,出神入化。

少年俊傑,叱吒風雲,手起兵落,鬼泣神驚。

南朝四一行皆是揮舞兵刃,與這一批擊殺而來的鬼面人一番廝殺,殺聲驚天動地,鮮血飛濺,屍殍遍地。俠劍446

這些鬼面人無疑都是魔道中的小卒,那些銅質鬼面罩的,便是一些等級相對較高的。起到率領這些鬼面人的作用。

古劍寒、鳳飄香、南朝四等一行,那可都不是平庸之輩,雖然不敢說對付得了修為高深的醉道、虛塵一流,但是對付這般魔卒,那都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這些鬼面人之前有入侵青丘山易宗,都與易宗弟子有過交手。故而,古劍寒能夠一劍擊斃那位帶頭的銅質鬼面罩的男子。

接着,便是四面八方『潮』涌而來的鬼面人,殺聲滔天,趨之若鶩地圍攻過來。

古劍寒、醉君、龍庭羽等易宗弟子,都是浴血奮戰,他們這些青年才俊,修為也不算差。那一個個個都是生龍活虎,斬殺這些魔卒可絕不含糊。

…………

水晶宮闕內,皆是珍珠點綴,瑪瑙玉石,琳琅滿目,到處都是透出那種無比富麗堂皇的豪華。

唐風隨着淡藍『色』羽衣以及粉紅『色』羽衣的仙姬走進了水晶宮之後,他沉『吟』着。步伐沉穩,他感到着水晶宮闕內,看似繁花似錦,無處不透出仙神氣息,但是卻隱匿着某種令人感到恐懼的殺氣。

這種殺氣,他遠非戾氣而殺。就好像是綻放的玫瑰花下,隱藏着鋒利得刺,一旦陷入花蜜熏陶,便危機四伏。

“唐公子,我家主人多番提及你的才華,仰慕你的驚世大才。”粉『色』羽衣仙姬像是為了避免尷尬一般,恬然笑道。

唐風坦然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區區在下,不過一介布衣,怎能讓你家主人記掛。”

他似乎明知故不說的繞彎子,他已經知道,在這水晶宮闕中的主人,絕非是那般羽衣翩然的仙子,一定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而且,他隱約聽到水晶宮闕外廝殺聲響起。已經猜到七八分,這一切都是十方法陣中神兵驚邪法陣下。

淡藍『色』羽衣仙姬嫣然一笑,“唐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你如此仙風道骨,腎輕神盈,怎會是一介布衣。”

唐風沒有爭執,默然。俠劍446

已經走到一方院落內。院落內竟是薔薇怒放,彩蝶飄飛,整座院落,都是薔薇蔓延。

院落中央。一位白『色』羽衣倩影仙子,面前赫然擺着一方千年梧桐古琴,那位白『色』羽衣仙子背着身子,但是從那背影儼然看得出,一定是一位貌美如花的佳人。

唐風略微遲疑了,這背影怎是如此熟悉?難道先前感知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難道這水晶宮闕果真不是驚邪的法陣?

那為何水晶宮闕之外傳來一陣廝殺?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難道自己的“五神通”功法感知不對?

原本認為彈琴的人並非女子,甚至那琴都不是琴,而且還危機四伏。

可是,看着眼前這位熟悉身影的仙子,他竟是有些惆悵,她到底是誰?為何看着如此熟悉?

淡藍『色』羽衣仙姬、粉『色』羽衣仙姬上前一步,皆是躬身拜下,恬然道:“主人,唐公子已經請來了。”

白『色』羽衣仙子一擺手,沒有轉過身,悅耳的聲音道:“你們退下吧!”

“是!”二位仙姬拱手緩緩退下,瞧了一眼吃怔地唐風,『露』出了一絲笑意。

唐風站立在院落中,久久注視着眼前這位白『色』羽衣仙子的背影,他沒有說話,生怕自己的冒昧而驚擾了這位佳人仙子。

而端坐在千年梧桐古琴前的白『色』羽衣仙子也沒有說話,她緩緩抬起了手,青蔥玉指搭在琴弦上,玉指撥動着,嘴裡『吟』誦道:“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猶求友聲……”

“叮咚……叮咚……”

悠揚的琴聲,『盪』氣迴腸,似乎縈繞在耳畔,久久不能消散而去。

“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伐木許許,釃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諸父。寧適不來,微我弗顧。於粲洒掃,陳饋八簋……”

唐風一路疲頓,聽了這曲驚嘆的旋律,竟是有些陶醉。

“叮咚……叮咚……”

琴聲依舊彈奏,悅耳的銀鈴『吟』誦不息。

“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伐木於阪,釃酒有衍。籩豆有踐,兄弟無遠。民之失德,乾餱以愆。有酒湑我,無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飲此湑矣……”

『吟』罷,琴終。

唐風如夢如幻,款身拜下,“唐風叨擾仙子,得聽此曲,雖死無憾。”

“九師弟!”白『色』羽衣仙子微微嗟嘆,輕盈地道了一聲。

“九師弟?”唐風瞬間懵了,她是誰?難道是易宗的人?易宗門下,師尊座下,加上自己,九師兄弟,只有七師姐木芙蓉是女弟子。

可是,七師姐木芙蓉修習醫術,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豈會在這裡?而他又清晰地聽見白『色』羽衣仙子喊了一聲“九師弟”。

他腦袋“嗡”的一聲,看着這熟悉地背影,頭腦中映入了七師姐木芙蓉的身影,竟是有幾分酷似。

難道真的是七師姐木芙蓉?還是自己進入了幻境之中?

他握緊了劍柄,沉『吟』問道:“敢問仙子是何許人?”他一雙眼透出無比陰鷙的眼神,猶若戰狼怒視着獵物。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