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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子,你好狂妄,從來,還沒有人膽敢誇下海口,能夠抵禦得了老夫三招。好,有趣,有趣!”倏地,感覺颳起了一陣狂風,根本分不清方向的席地捲起一陣颶風,幾乎要將唐風、楚玉二人吹走。

待風過之後,唐風、楚玉面前赫然站立着一位白髮如雪的老者,一襲白衣,飄散着絲絲白髮,鬚眉盡數如雪般白瑕。眼睛深陷,卻是透出凜然浩氣,看似年逾百歲,頗有老態龍鍾,卻是精神矍鑠。

唐風雙目如炬,躬身拜下,“晚輩唐風,拜見蕭前輩。”

白衣老者鼻息里冷哼一聲,利劍的雙眼,打量了一眼唐、楚二人,輕蔑地道:“小丫頭能夠破了老夫五行八卦陣,倒也不賴。小子,剛才你說抵禦老夫三招么?”

“晚輩不才,斗膽一試。若是命喪前輩之手,只怪晚輩武技不濟,死而無憾;若是晚輩僥倖躲過前輩三招,那麼,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答應。”唐風眉峰一沉,絲毫沒有忘記此行到這霧鼎山的目的,那麼只要自己躲過這蕭鼎的三招,哼,再向他討要煉丹鼎,勢必容易得多。

孰料,白衣老者凌然道:“呸,小子,老夫從來不會與人談條件,老夫要殺一個人,沒有那麼多理由,你們膽大妄為,擅闖霧鼎山,就已經是死罪。”

唐風閉上眼睛,伸長脖子,嘆息道:“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多費唇舌。請前輩賜晚輩一死。”

楚玉着急了,立即攔在唐風身前,瞪着白衣老者。眨巴着眼睛,“老怪物,要殺要剮,你沖我來,你的那個五行八卦陣是我破的,你要生氣殺人,就殺我好了。”

唐風一把將楚玉拽到身後。毫無懼色地道:“此事與她無關,前輩,來吧!”言畢。又是閉上眼睛,等着白衣老者出招。

白衣老者哈哈朗聲大笑,嘖嘖道:“有趣,有趣。你們兩人比之前那些貪名圖利的傢伙可有趣多了。好。老夫也不為難你們。不過,小子,三招,你要是死了,那就休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要是三招過後,閻王爺不要你性命,老夫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唐風、楚玉皆是欣喜不已。對視一眼,唐風跨前一步。抱拳道:“前輩,請賜招!”

白衣老者倒也毫不客氣,長眉一閃,雙眼利劍一般,一道勁流襲出,幾乎毫無徵兆,一股氣流擊打在了唐風的胸口的膻中穴,唐風被擊退了幾丈開外,撞在了一棵檀香木樹榦上,又跌落了下來。

唐風只感覺胸口一陣沉悶,喉頭一甜,張嘴“哇”噴出一口鮮血,楚玉驚嚇不小,呼喊一聲:“風哥哥!”身影早已飄然落在了唐風身邊,攙扶起了唐風。

“呵!”白衣老者絲毫沒有顧及唐風的傷勢如何,微微張開嘴唇,又是一股翻滾着氣流的強勁襲來。

“我跟你拼了!”楚玉嬌喝一聲,隨之一抖,十三弦洛音琴,橫空而出,便欲上前迎戰。

唐風一把將楚玉拉回來,隨之,身形旋轉,探手而出,掌風大震,迎向白衣老者呼出的氣息。可眼看着那一道綿延得好似虛空的氣流,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襲來,看似在眼前,唐風揮掌劈下之際,卻又是絲毫感覺不到那股氣流。

唐風倒吸一口涼氣,這白衣老者的武技修為儼然已經超乎物外,他根本對付不了他的招式,他感覺自己身子被一股強勁的氣流席地托起,懸浮在空中,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白衣老者雙目凝聚,一雙利劍的眼睛盯着唐風,唐風懸浮在空中慌亂之下,“哐啷”俠劍出鞘,捲起一陣紫青色氣旋,“啵”一聲,劍瀾四射,劍芒震蕩開去,他凌空落下,俠劍隨之橫掃出去,一道紫青色劍芒狂掃向白衣老者。

“俠劍?”白衣老者目瞪口呆,似乎也是忘了出手,一道劍瀾從他頭頂襲來,唐風見勢,慌忙之下,急撤劍氣,踉蹌幾步,險些跌倒,方才收斂住了劍氣。

白衣老者撫掌哈哈大笑,誇讚道:“好,好小子,果然有點本事,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楚玉白了白衣老者一眼,沒好氣地道:“前輩,他叫唐風,從進入這霧鼎山,都說了十幾遍了……”她還想說下去,唐風攔着她,淺笑道:“哎,玉兒,休得對前輩無禮。”

楚玉沒有再言語,嘟噥着櫻桃小嘴,乖巧地站在唐風身邊。

“唐風,嗯,不錯,你小子是我見過最有稟賦的少年了。三招已過,你說吧,你想要老夫幫你什麼?”白衣老者一副願賭服輸的模樣,態度比之前和藹了不少,而且對唐風似乎多了幾分賞識。

唐風鞠躬拜下,嘆息一聲道:“不瞞前輩,晚輩此行到霧鼎山,是為了尋找一位鑄鼎的高手,就是蕭鼎前輩,想向蕭前輩討要一支煉丹鼎。”

“哈哈……小子,你這是在開玩笑么?老夫雖然名字叫‘蕭鼎’,但是,誰告訴你,我是什麼鑄鼎高手了?”白衣老者自報家門,自稱是蕭鼎了。

唐風、楚玉面面相覷,雙雙躬身道:“原來閣下就是蕭前輩,多有冒犯,還望蕭前輩見諒。”

蕭鼎劍眉一沉,又是笑了出來,擺了擺手,“也罷,也罷,不知者,無罪。只是你們這番到霧鼎山,恐怕要落空而回了。老夫不會鑄鼎,你們請回吧!”說完,他緩緩轉過身,背對着唐風、楚玉二人。

唐風愕然,卻是仍舊不放棄地垂首道:“蕭前輩既然這麼說,晚輩自是無話可說。此行回去,面對這魔道橫行,殘害黎民百姓,晚輩只好粉身碎骨,血染天下,也斷然不會讓這魔道橫行無忌。唉……玉兒,我們走吧!”

楚玉不明白唐風這番的話意思,結巴道:“風哥哥,這……我們……走?”

“對,蕭前輩避居世外,我們此番叨擾,已是不敬。加之,前輩不是鑄鼎高手,我們易宗又需要‘煉丹鼎’,方能煉丹提升弟子武技,以匡扶正義,唉,算了,玉兒,咱們還是不要叨擾蕭前輩清修了,走吧!”唐風又是一番泄氣地埋怨道。

至此,楚玉聽出了唐風的弦外之音,於是,很是配合地道:“不嘛,風哥哥,咱們還是求求蕭前輩,我們這樣回去,又不能煉丹藥,師兄弟的武技還是沒有辦法提升,怎麼對抗魔道呢!”

唐風心下竊喜,沒想到楚玉這麼默契,一時之間,二人唱起了雙簧,“玉兒,蕭前輩歸隱了,怎麼知道世外的局面呢,黎民百姓,水生火熱,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另想他法吧!”

楚玉極不情願地挪動步子,與唐風假意要走得模樣。

蕭鼎聽得二人要離去的腳步身,慨嘆一聲,轉過身,喝道:“等等!”

唐風暗自高興,知是有了扭轉,停下腳步,尷尬地笑着,對蕭鼎點了點頭,“嘿嘿,前輩,還有什麼吩咐晚輩的?”

“咳咳,這個……哼,你們兩兔崽子,不就要一個煉丹鼎,繞來繞去,煩都煩死了,你們隨老夫進來。”蕭鼎負手踱步,邁開步子,朝着那間快要坍塌的破廟。

唐風、楚玉二人喜不自勝,對視笑了笑,旋即,跟着蕭鼎走進了破廟。

看着蕭鼎那一襲白衣、如雪的長髮飄灑,雖看似風燭殘年,但其神貌卻是充滿凜然正氣,與這岌岌可危破廟可謂相得益彰,這破廟亦是看着快要坍塌,但是卻透着一股歷史悠久的氣息,煥發出一種莫名的神聖之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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