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被認為不會相信潘攸寧忽悠的風羿,此時只恨自己沒有帶筆記本。

他是真的覺得潘攸寧說的這些很有用!

或許對其他人而言,只是遊戲里會使用的經驗理論,但是對風羿來說,卻是關乎以後的生活和事業。

所以在這種關鍵的事情上,是不允許被其他人打擾的。

潘攸寧說完一段,分析下場內情勢,對風羿道∶「現在的時間和他們對戰的動靜,羿哥,咱得換地方了。接下來他們可能會沖得更瘋,情緒一起來還可能會誤殺友軍,尤其是像咱們蹲在一個地方不動的,可能一個照面沒看清就被斃了。室內場還是不比室外場寬闊,也不好選地方。「

琢磨場內的情形,潘攸寧想着,接下來該選哪條路線?選什麼位置才能更安全?

然而風羿正聽得興起,哪還想左竄右逃浪費時間。

「沒事,你繼續說。」風羿道。

潘攸寧能怎麼辦?

當然是聽救命恩人的話!

他今天本就是為了讓風羿玩得開心,既然風羿選擇繼續待在這裡聽他吹牛皮,他當然要開開心心地繼續吹下去!

總而言之,救命之恩!知己難尋!

反正這一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看樣子風羿似乎對這種射擊遊戲沒多大興趣,早點被打下場也好。

只是消極怠戰這種態度,有點對不起他哥和隊友了。

拋開其他雜念,潘攸寧繼續跟風羿講述他的那套戰術。風羿這種認真態度讓他信心倍增,說不定將來還能寫一本秘笈呢!

說完團體作戰,潘攸寧正要繼續說散客。

風羿突然道:「稍等,你歇會兒。「

」哦,好的!」

潘攸寧特別感動。這是恩人體諒他!

其實說這個他能再持續一小時!

不過恩人的心意他領了,等喘幾口氣了,再繼續說!

「多謝……」

潘攸寧想說「多謝羿哥體諒「,剛開個頭,就見風羿迅速起身。

嗖地如風一般閃過。

彷彿不久之前的情景再現。

潘攸寧一時都忘了呼吸。

就見這位恩人,悄無聲息竄到不遠處的集裝箱旁邊,腳步絲毫未停,幾乎貼着集裝箱的外壁往上竄。然後———

突突突突!

迅捷利索的射擊之後,立馬又如風一般回來。

風羿重新蹲在潘攸寧旁邊,催道:「繼續,要說散客了!」

潘攸寧∶「…」

憋住的一口氣終於喘出來。

又再次深呼吸。

一時竟是忘了該怎麼說。

之前那次打掉敵方一名隊員,還可以說是運氣,但現在又如此利落解決一名敵方隊員,這就不是運氣,而是實力了!

敬畏之心陡然攀升的同時,潘攸寧又心生膽怯。

他的戰術理論,是不是……可能……大概,不太適合羿哥?

對不起!他以前真的沒見過這樣的玩家!

觀察室內,兩位教官也是驚訝非常。

「他剛剛怎麼竄上去的?」

「把那段監控調出來看看!」

為了防止一些意外事件造成的糾紛,沿着戰場四周布設許多監控器。

有些時候,玩家們還會要求拷貝自己隊伍作戰的那一段,用於賽後分析。

很快,監控器剛才拍下來的那段錄像被調出。

屏幕里,風羿竄過去,腳步未停,速度不減,幾乎貼着集裝箱的外壁躍起,朝着不遠處靠近中的另一名敵方玩家利落射擊。

只是這一連串動作,速度太快了,看不太清。

「慢放。」

「再慢放!」

兩名教官看着慢放後的畫面,好一會兒沒出聲。

片刻後。

「他這……也算特種級了!」

「你說這種人,他真只是單純的抓蛇?」

「只讓他當一個專家去抓蛇,確實是大材小用了!又或許,聯保局給了他一些秘密任務,只是沒有對外公開?」

「有可能!這個身手可不像是只抓蛇的!」

「其實,仔細想想,聯保局也有很多部門,風羿未必只接抓蛇的任務,或許還真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內幕!「

他們越想越覺得如此!

上網搜一下,疑點更多。

比如,之前風羿一個人進山脈,聯保局同意了,對外說是找什麼蛇,但是現在看來,不一定啊!

這模式他們見得多。

一般那種秘密任務,對外一套說法,暗地裡卻是執行另一套方案。

很大可能風羿在聯保局裡面有一些別的秘密任務!

「聯保局也太賊了!」

「還把風羿包裝成一個網絡紅人!」

要不是今天他們看到風羿玩射擊遊戲的行事風格,他們還真被聯保局的那一套哄騙.

「他不適合參加這種……遊戲。「

「下一場應該不會參加了。如果他真的加入進去,我會有一種「小孩子們玩得正好,你一個大人摻和進去幹嘛,要不要臉「,就是這種感覺!「

一群二十多歲的高大壯實的青年,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教官們看做「小孩子」。

「除非是錄電視節目,帶着表演性質、有劇本的那種,按照劇本去演,不然真沒有必要。」

「不,我覺得表演也不適合他,他未必能收斂住。我雖然對風羿不了解,但是就他剛才兩次出手,這種風格不適合表演。這就像是,要求蛇攻擊獵物的時候放慢動作。難度太大對誰都不好。」

賽場外。

因為第一局是熱身賽性質,大家並沒有出全力,淘汰出場的人,沒有繼續留在那裡觀戰,而是走到場外休息。

剛才在場上喊打喊殺拼得火熱的人,現在正坐一起吹牛比。

見賽場那邊又出來一個人,幾人樂了。

「啊哈!棟子也被送出來啦,開局不是說要苟到最後?你苟到誰槍口下了?「

剛走出來的人摘下頭盔,接過一瓶鹽汽水,噸噸灌下半瓶,緩了會兒,一臉糾結:「我也不知道!」

幾人見狀,更好奇了∶「誰打你都不知道?」

他們這夥人平時玩得多,相互熟悉,一點小動作,或者身上習慣什麼裝備,同樣的裝備什麼穿法,玩法,或多或少有點了解。

就算一時不知道是誰,但總會劃定範圍,說幾個名字,然後再用排除法。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棟子道。

「哦?「旁邊幾人豎起了八卦的大耳朵。

「之前大潘不是說讓咱照顧一下小潘和風羿嘛,我瞧着時間差不多了,對新手的保護期也過了,本來我也沒想去找他們,但是我看中一個地方,打算埋伏在那。往那邊走的時候發現小潘和風羿在,那倆藏得還挺好,一開始我沒發現,走近了聽到他們在說話,小潘不知道在嗶嗶什麼,我才知道他倆藏在那。」

「所以,是風羿和小潘連手把你斃了?「有人問。

「不是。當時掩體遮擋着,我沒看到風羿,但是瞥見小潘了,我就想着先把他們挨個送出局,我在這位置埋伏。但偷襲被小潘躲開了。「

棟子回憶那時候的情形,繼續說,「當時我正準備找機會再次攻擊,掩體的另一邊,突然閃過一個身影,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中彈了。」

棟子指了指胸前,被橙色的彩彈打出來的那片印記。

「這準頭,不像是新手。「旁邊一人道。

「我也覺得不是啊,可能當時那邊還有第三人在場。所以我說不知道是誰打的我。小潘肯定知道,他們苟在那兒應該好一會兒了。「棟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