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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菜肴很快被端上來了,有牛排和水果沙拉以及其他一些食物,在這個時期的歐洲,豬肉和羊肉是平民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牛肉則是王公貴族們的高級肉品,尊貴的牛肉被他們搭配上了當時也是享有尊貴身份的胡椒及香辛料一起烹調,並在特殊場合中供應,以彰顯主人的尊貴身份。

歐洲是個非常重視禮儀和典章的國家,某種程度上而言,其禮儀的繁雜性甚至勝過中國,這一點,在如今的西餐文化中就可以看的出來。而歐洲中古時代的貴族禮儀,更是比如今的簡化版本要繁雜的多,但就軍事禮儀這一項而言,目前流行的脫帽禮、舉手禮就脫胎於騎士將頭盔脫下或抬起頭盔上的面具這兩個動作。

在皇室禮儀官員的一番安排下昨晚諸多繁瑣的禮儀之後,馬爾西安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等那些使者和禮儀官都走了之後兩人才開始談正事。

皇后普爾喀麗亞喝了一口紅酒,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裡,一邊細嚼慢咽,一邊說道:“尊敬的陛下,利奧這個傢伙雖然有愛財,但我還是了解他的,他的家族本身就不缺錢,如果說他為了錢而貪污,我卻是不怎麼相信的,我相信那本小冊子上記載的東西肯定某些有些看他不順眼的人故意整他,而且只有那本小冊子,卻沒有足夠的人證,怎麼能確定他真的有罪呢?再說了,那小本子上記載的東西還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推敲和調查,利奧這幾年的確沒有做出什麼成績,但是有一點是其他人都不具備的,在整個帝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色雷斯,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要如何治理色雷斯。所以請陛下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再在色雷斯總督的位置上幹下去,讓他有生之年將色雷斯地區糟糕的情況治理好,如果陛下給他這個機會。我想他一定會對您感激淋涕!而且作為您忠實的僕人,他有義務這樣做!”

馬爾西安一邊吃着牛排一邊聽着,待皇后說完之後問道:“那皇后陛下認為對於芝諾的問題,要派誰去調查呢?”

由於利奧的事情在大殿上的時候還沒有談到要派人調查的地步,因此只要兩人達成協議,就完全不進行調查,直接找出一個理由說小冊子是假就行了,但是有關芝諾的事情卻不能這樣,先前在大殿上的時候雙方官員還就派誰去調查爭執不休,如果事後不做做樣子怎麼行?他們這些人說的話豈不是放屁?

所有一定要派人去伊索里亞去調查。至於派誰去,這就是馬爾西安和普爾喀麗亞之間的事情,兩人如果達成協議,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達成協議。那沒什麼好說的,下午接着互相往死里整。

皇后普爾喀麗亞想了想笑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僕人普爾喀麗亞認為,元老院的查爾斯伯爵是個忠誠正直的老人,從來都是公正廉明的人,派他去調查芝諾的案子最為合適,不知道陛下以為如何?”

查爾斯伯爵是皇帝馬爾西安的人。皇后普爾喀麗亞提議讓他去調查,自然是查不出什麼東西,這就說明皇后不再揪着芝諾的事情不放,也算是對馬爾西安的一種妥協,雙方各退一步,以不再對另一方的人下手為交換。

馬爾西嘴裡沒有停下。一邊咀嚼一邊思索權衡着,良久才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着皇后普爾喀麗亞說道:“可以,不過穆勒這個小小的皇宮書記官竟然能夠指揮調動城衛軍,難道帝國的權利制度和典章制度已經形同虛設了嗎?所以他必須死!”

話音落下後。皇后普爾喀麗亞心中一顫,手腕一抖,手上的刀叉都掉在盤子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穆勒是她最喜歡的男寵,她在年輕的時候因為擔心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曾經發誓終身守貞,還去修道院受戒做了儀式,不過後來的經歷讓她知道了權利的重要性,因此全部心思都撲在了謀取了權利上,為了權利她早就忘記了曾經發下的誓言。這都不代表她沒有感情,與穆勒在一起之後,她是真的喜歡那個小她三十歲的小男人了,現在馬爾西安提的條件就是要穆勒死,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穆勒雖然經常借用她的名義在外面耍威風,但卻沒有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這樣放棄穆勒讓她實在不甘心。

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皇后普爾喀麗亞思索了一番說道:“尊敬的陛下,穆勒這次雖然有越權的行為,但實際上也是為了查出丟失稅銀的下落,也是為了抓到劫走稅銀的強盜的下落,他的罪行確實很嚴重,不過請陛下看在他是一心為公的份上,看在您卑微的僕人普爾喀麗亞為他求情的份上,請陛下饒了他一條狗命,陛下可以革除他男爵的爵位,將他開除出皇宮,從此不再錄用,但請不要殺他!至於丟失稅銀的聯隊長佩德羅,隨您怎麼處置”。

馬爾西安知道這是普爾喀麗亞的最後底線了,如果一定要殺了穆勒,普爾喀麗亞雖然迫於形勢不得不放棄穆勒,但她肯定會暗中懷恨在心,女人一旦因為感情的事情懷恨一個人,那是最可怕的,很可能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暫時還是不要跟這個變tài女撕破臉皮為好,再說一個小小的穆勒,沒有了爵位和官職之後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只是放了他讓自己的心中那口惡氣出不來,不過不要緊,小小的穆勒,螻蟻一般的存在,以後隨時都可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馬爾西安想清楚之後同意道:“好吧,那就看在皇后的份上饒了他一條狗命!”

“謝謝陛下!”皇后普爾喀麗亞起身行了一個禮,隨即又道:“尊敬的陛下,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那個叫做秦東的東方人引起了,請陛下砍他的腦袋,他殺了那麼多士兵,現在那些士兵和軍官的家屬都在為他們叫冤,陛下應該給他們一個說法!”

馬爾西安聽了普爾喀麗亞的話之後端起旁邊一杯啤酒說道:“說起那個秦東,據說這種啤酒就是他帶來的。真是不錯的酒,很好的味道,在這種天氣又能解渴,按照他犯下的罪行。殺他一千次都不為過,抓他都死了八百多人,傷了五百多人,整條街道都被血液染紅了,想要殺死他卻不是那麼容易啊,聽說這個人力大無窮,卻又並不是那種特別笨拙的人,反而很靈活,雖然他現在被關在監獄裡,但是我們想殺他可不是那麼容易。沒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而對他下手!”

普爾喀麗亞冷笑道:“真是笑話,既然能抓住他,就一定能殺死他,現在他被關在監獄裡,難道除了用到刀劍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可以用毒毒死他。能殺死他的辦法很多,只要陛下願意!”

馬爾西安左手拿着酒杯不斷搖晃,右手食指很有節奏的敲着桌面,“咚、咚、咚……”思量一陣之後,搖頭否決道:“皇后不覺得就這樣殺死他太便宜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