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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成氣場內斂,沒散發官威和殺氣的時候,他就如一個普通的鄉鎮大哥哥,半土不洋的,跟進城打工回來的小白領差不多。所以,這一家三口才敢與他對視,如果他氣場外放,散發殺氣的時候,別說他們,就是那些江湖大佬都不敢和他對視。

“先喝杯茶吧,估計你們應該渴了。”小食堂里雖然備有茶,但並不是什麼好茶葉。

“你是誰。”那對老夫妻接過范思成遞過來的茶,身體放鬆了坐在沙發上,不過,那年輕人卻不接范思成給他的茶。

“我是誰很重要嗎?重要的不是你們的訴求嗎?”

“我們要找那個姓范的混蛋,那雜種躲到哪裡去了,不敢出來見人嗎?也是,幹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哪還有臉出來見人。”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不僅丟你父母的臉,還有可能形成違法行為的?”范思成看向沙發上的老夫妻說,“大叔,大嬸,他是你們兒子?我相信你從來沒教過他這樣跟別人說話,不管多大的事,謾罵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是不是?”

大叔沒什麼反應,大嬸愣了一下,抬頭看着他們的兒子說:“狗伢,好好說話。”

年輕人臉頰一陣發熱發紅,轉頭對大嬸說:“媽,你…你…不要叫 稱伢。”

“叫小名怎麼了?我回家裡,我母親也叫我小名,這是代表親近,是一種親人的情感,你是不是覺得叫狗伢很土?但怎麼土都比你滿嘴粗言文明。”

“與你有關嗎?你到底想怎樣?不要以為將我們隔離到這裡就沒事了,告訴你,那姓范的狗混蛋,如果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明天我們就去市裡,去省里……。”

范思成看了一眼依然還很囂張的年輕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臉轉向大叔大嬸。不知道那些人怎樣撩撥這年輕人,他簡直有點走火入魔啊,居然還市裡省里,想當上訪專業戶啊。

“大叔大嬸,能告訴我你們哪裡人嗎?為什麼來這裡鬧事嗎?”

“我們不是鬧事,我們是向你們的惡|*|縣長,*屁|領導范思成討公道,我們要讓那殺人狂魔受到法律制裁,我們……。”

啪!

范思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一雙虎目瞪着那年輕人喝道:“閉嘴,你懂不懂一點規矩呀,我在跟你父母說話,你吼什麼吼,坐下。”

額,好凶啊,年以人愣住了,他沒想到范思成會突然發飆的,而且,他突然感到有一種無形的磅礡的殺氣充滿了房間。

“不要……。”大嬸驚叫,她被這種突然而來的殺氣嚇壞了,以為范思成要對他兒子不利呢。

“大嬸,沒事,我就是犯他總是搶在大叔大嬸面前吱喳,沒一點兒規矩。”

“同志,你不要見怪,我們是農村人,沒見識,你願諒他吧。”

“好,我原諒他。”范思成再次瞪着年輕人說,“坐下,閉上你的嘴,我沒問你你要是了說一個字,我就扔你出去。”

“切,我不相信,難不成這個縣的幹部不講……。”

他還沒說完,范思成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提了起來,門一拉,一揚手,呼…撲通……。

“看着他,讓他在門口站着,不許進,不許走,哦,把他的嘴封了,讓他聽就好了。”

“啊…狗伢……。”大叔大嬸驚叫,誰都沒想到,范思成竟然真的會動手的。

“大叔大嬸,他沒事,我用的是巧勁,他太沒規矩了,讓他在門口獃著吧,我們談完了再讓他進來,等會我請你們一定子吃飯,嗯,就在這裡吃飯。”

“他…他不會摔傷吧……。”

“放心吧大嬸,我保證他一根頭髮都不會掉。大嬸,可以告訴我們你哪裡人嗎?兩位貴姓啊。”

也許是被范思成剛才一吼驚醒了,也許是害怕不說話兒子會有問題,這次,大叔大嬸搶着回答問題。

“牛,姓牛。”大叔說。

“哦,牛大叔牛大嬸,你們是被誰叫到這裡來的?”

范思成改變了問題的順序,不再問他們來幹嘛的,而是問是誰帶他們來的。

“是…是胖……。”

“同志,是我們自己要來的,我們要來找那個姓范的傢伙索名,聽說那混蛋還是個當官的,但那混蛋為什麼要騙我們女兒啊,騙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殺害我們女兒啊,一屍兩名啊,我們…我們要…要他們償命……。”

牛大叔剛要說出是說叫他們來的,但顯然比他更精明的牛大嬸卻搶着說了一大堆,完了,還嗚嗚的開哭。

范思成一看,哦,這個家是牛大嬸當的,怎樣才能讓這個當家的牛大嬸說真話呢?很顯然,她說的這一套是有人教唆的嘛,是誰?他們的兒子?還是那邊那群人?

縣府大樓一樓那個閑置的會議室,其實很久沒用過了,雖然不是到處是灰,但久未使用的房子,那霉味絕對是很濃的。阮春芳親自派出的人,其實只有一個摻在這些人裡面,這個人就是整件事的執行者,干類似的這種事,他已不是第一次了,幹這種事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一次竟然踢在鋼板上了,他完全沒想到,這裡會完全沒有擔心害怕群情的,竟然將他們管制起來了。

按照正常來說,發生這種堵門上訪,集體聲索的事,一般都是採取懷柔的勸慰然後談判的辦法處理,最終,政|府因為擔心輿論,擔心群情而對他們讓步,答應他們一部訴求好言送他們走的。但是今天見鬼了,剛剛擺開架勢,都還沒引起多少人圍觀,一群警察就來一對一的將他們“勸進”了這個發霉的會議室,美其名讓他們坐着提述說他們的訴求。

但是,等進了這個會議室他才發現,他倚傍的眾媒體卻並沒有一起進入這個會議室,沒了媒體,還表演什麼呢?那不是浪費口水嗎?讓他更忐忑的是,除了站在四周虎視眈眈的警察,並沒人來聆聽他們的訴求。

讓他最不安的是,那些牛家的“親戚們”,花錢叫來的臨時“朋友們”已開始擔憂,全都問他怎麼辦。怕啊,誰不怕嘛,心裡有鬼誰不怕嘛。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