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霄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應道：“是啊，是這樣。”

滄雲用渢泠的記憶改變了很多事情，也正是用這個方法讓洛傾風到死都沒想起來以前的事。

從察覺洛傾風想起以前事情開始，滄雲開始這樣做了。

當時洛傾風想起多少之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後大部分她想起來的，搜不是她的記憶。

即便是有，也會很模糊。

這模糊的記憶，不會讓她自己覺得，那是她的記憶。

相反，渢泠的記憶才會讓她更深刻，讓她覺得那就是她的記憶。

嘆息一聲，霆霄苦笑，“她們姐妹二人感情那般好，渢泠若是知道，自己死後記憶還要被你用在她姐姐身上，她肯定會在死之前將那些全部毀滅。”

以渢泠的性子，她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九傾冷情冷性，冷酷無情，渢泠也一樣，不過渢泠做事情比九傾更極端。

他們四人相處那麼多年，他和滄雲也沒能在九傾和渢泠心裡佔多少位置，她們姐妹二人心裡最重要的是對方。

別人她們都沒放在眼裡，更沒放在心上，即便是他和滄雲，對她們而言也沒那麼重要。

後來，九傾遇上了邪帝……

他們當時以為，渢泠會阻止，卻不想渢泠聽到後很是高興。

渢泠當時說：我姐姐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她喜歡，又喜歡她的，對她這麼好，那般寵她，有什麼不好？

聽到這話的時候，他都不敢想象，那是那股狠戾而又冷酷的渢泠。

渢泠若不狠，當年死的時候，又怎麼會施秘法，讓靈域在無一縷風，再無一個風系靈師。

“霆霄，不要再提當年的事。”滄雲冷冷看過來。

現當年已經過去，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霆霄扯了扯嘴角，然後他將話題轉移，“最近我感覺到靈域出現了風，你說是不是渢泠要回來了？”

“她已經死了，洛傾風也死了。”滄雲沉聲開口。

既然她們姐妹息息相關，一方死另外一方就不會活着，若是渢泠還活着，只能說明……洛傾風也還活着。

九傾，你既然死了，又何必再回來。

“也是。”滄雲扯動嘴角。

腦海中閃過那從來都是一臉傲然，卻又桀驁不羈的身影。

九傾向來都是鋒芒四溢，冷漠寒霜，讓人感覺她天生就該站在巔峰頂端，是這世間的王者！

渢泠沒有九傾那般穩重，卻一樣的耀眼，畢竟是九傾寵着長大的妹妹，她不像是巔峰之頂王者，卻是最有王者氣勢的公主。

若是她還活着，經過這些事的她，會不會……

嘴角抿緊，滄雲神情黯然了幾分。

“邪帝就要蘇醒，我們要不要做好準備？”滄雲回過神，淡淡問道。

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邪帝蘇醒，而他們什麼都不做。

他醒過來，知道洛傾風死了，九傾也沒有活過來，只怕會將整個靈域毀滅，拉着他們給洛傾風陪葬！

以邪帝的殘酷嗜血，他當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當年若不是他愛上了九傾，靈域早該有此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