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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高樓的天台上,用白色油漆寫着四個巨大的英文字母:HELP。

三男一女正在天台上警戒,見得楚楓駕駛的飛機從遠空飛來,頓時激動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快看,飛機!”

“嘿,我們在這裡,哈嘍!”

身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奮力揮舞雙臂,體型健壯的黑人更是拉響了手搖防空警報器。那雄渾嘹亮的聲音,讓楚楓直接聯想到了《寂靜嶺》。

“你不會想降落在天台上吧?”克萊爾察覺到端倪,臉色微變。

“你猜對了。”楚楓淡淡一笑,眸中滿是平靜與沉穩之意。

他操控着飛機降速逼進天台,上面的四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雜物清理到兩側,為飛機騰出一條降落的緩衝跑道。

楚楓並未直接沖向天樓,而是圍繞着它盤旋降速。

然而這架飛機超負荷運作,操作台已經亮起紅燈,並發出“滴滴”的聲響,開始劇烈顛簸。

失速警報。

楚楓繼承了馬修·艾迪森的經驗,知曉有三種情況會觸發該警報。

而現在這架飛機所面臨的問題,顯然是空速太低。

楚楓眉頭微皺,當機立斷,直接讓飛機在空中呼嘯着轉了個頭,向著天樓俯衝而去。

“趴下!”楚楓一聲厲喝,四人頓時駭然的發出“FUC.K”罵聲。

“嗡——”

飛機呼嘯着攜裹勁風,幾乎是貼地俯衝過來,嚇得光頭黑人抱頭蹲下,只差一點就被機翼撞個正着。

後方的皮夾克男人更是趴在地上,機翼從他頭頂掠過,掀起的強風讓他中分長發都在飛揚。

縱然楚楓已經將“剎機”操作桿拉到了底,可飛機依舊在強大的慣性下貼地衝鋒,將兩側的雜物“哐當”撞飛。

那個身穿短袖的黑髮青年早有準備,在天台邊緣的旗杆繫上了阻攔索,飛快地跑到另一邊將繩索拉直,用以阻攔飛機。

“轟!”

飛機一頭撞在了天台邊緣的圍牆上,讓建築殘骸和粉塵“嘩啦”向著下方的喪屍群墜落下去。

在恐怖力量的傳導作用下,旗杆下方的混凝土旗台都在轟然聲響中拔地而起。黑髮青年再也握不住阻攔索,手都被巨大的崩勁所震傷,阻攔索脫手而出,發出吃痛的叫聲。

半截飛機更是向著下方傾斜,嚇得克萊爾面無血色。

“撐住!”光頭黑人怒吼一聲,飛快地奔跑過來。

在原劇情中,就是靠他一個起跳“喬丹暴扣”,將飛機後翼生生壓了下來,維持着飛機不曾墜毀。

可這次根本就沒他的事。

因為楚楓業已閃電般拉開艙門,一個矯捷利落的後空翻來到飛機後方,並且單手拽住機翼。

猛然向後一拽!

“轟——”

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他手臂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將飛機拽回來兩米多的距離!

“Oh,my god!”四人中唯一的女性驚呆了,向後倒退一步,雙手捂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Whta the fuc.k?!”皮夾克男子直接懷疑人生,凌亂在天台的風中。

光頭黑人與黑髮青年,也是呆若木雕泥塑,看着這一幕卻說不出話來。

即便不提楚楓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單手拽着沉重的金屬飛機,一把將其拉出兩米多遠……這他媽是人能辦到的事?

四人只覺三觀都被粉碎了,一度懷疑他們是在做夢。

別說他們了,便是和楚楓同行的克萊爾都怔住了,壓根沒能反應過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降落得不錯。”光頭黑人率先反應過來,向著楚楓伸出一隻手:“盧瑟維斯。”

“愛麗絲。”楚楓淡淡一笑,和他握了個手。

“我發誓,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的人!”盧瑟充滿欽佩和感慨地開口,鬆手時還開了個小玩笑:“我真擔心你把我的手捏碎。”

黑髮青年也將手放在太陽穴位置,而後向上一揮,對楚楓敬禮致意。

“盧瑟維斯,很高興認識你。”盧瑟又笑着看向克萊爾,對她伸出手來。

然而鑽出艙門的克萊爾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從機翼上跳了下來,向前走去。

“你們有見過其他亞洲人嗎?”楚楓詢問起其他隊友的消息,並轉過身去,開始檢查飛機的情況。

盧瑟和黑髮青年對視一眼,隨即後者便開口道:“而就在兩個多小時前,我用望遠鏡看到了兩個人騎着摩托趕來。在那邊,他們的摩托車被火箭炮打爆了。”

黑髮青年指向遠方,嘆息道:“我只能看到兩個人提前跳下了車,跑到了那棟樓後面——也就是火箭炮發射的方向。”

他話音落下,便向楚楓遞來望遠鏡。

楚楓皺起眉頭,推開了他的手,舉目遠眺,眸光銳利如刀。

便見街道上有不少焦黑的金屬殘骸,隱約還能看出那原本是一輛摩托車。

“那兩人長什麼樣子?”楚楓沉聲發問,聽得黑髮青年的描述,便斷定了是黃毛與楚月。

顯然他們也和敵人交手了,只是不知道戰況究竟如何。

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沒有黃毛和秋月二人與之交戰,只怕還在監獄中的保護目標,克里斯便是必死無疑。

就像如果沒有蒹葭與宋穎交戰,克萊爾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也是團隊的意義之一。

楚楓只有一個人,不可能掰成幾份。且同時在東京保護愛麗絲、在阿拉斯加保護克萊爾、在洛杉磯監獄保護克里斯……

“飛機還能飛嗎?”皮夾克男人並不關心這些事,只想着自己能否逃出生天,連忙對楚楓問道。

楚楓知曉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對他半點好感都欠奉,只睨了他一眼,冷冷撂下一句“YES”。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楚楓可謂是將這架飛機壓榨到了極點,便是資本家看了也會落淚。先前再這麼狠狠一撞,飛機早就出問題了,飛不了多遠必然墜毀。

皮夾克男人並不知曉此事,當即長舒了一口氣,笑呵呵地說道:“能飛就好,能飛就好……”

他看着僅有兩座的飛機,又看了眼眾人,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