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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走所有令牌,這是路峻最後一招,也是狄神捕所留的計劃。

對於魔道來說,門派任務失敗的懲罰是相當嚴重的。

那個前來萬仞派的卧底,如果不能加入萬仞派,很可能生不如死,他肯定會盡出底牌,哪怕會因此暴露。

即便不暴露,他也無法加入萬仞派,天策府的目的便達到了。

這也是為什麼要讓路峻前來的原因,因為他在聚氣境時,便能戰勝化虛境高手,更能接下魚龍榜高手一劍。

狄神捕的要求就是,如果不能查出卧底是誰,那就完全制止,讓所有人都無法拜入萬仞派。

至於萬仞派這裡,只有路峻一人勝出,他們並不會介意,反而會對他着重培養。

以一敵百,在哪裡都是天才!

這實際上,也是狄神捕對路峻的補償,讓他能夠進入名門上宗。

當然,路峻並不希望留在萬仞派,而且天策府的任務要求,比系統的要求要低,系統是明言要查出卧底是誰來。

“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三天三夜,搶到所有令牌,這個挑戰有點大啊。不過好在,我並不用挑戰所有人,只需要挑戰勝利者便可以了。”

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來,三百名候選弟子,被帶到一座山谷前。

山谷方圓十餘里,一條兩丈余寬的溪流自山下流下,蜿蜒谷中,在正中匯成一潭小湖,再流出谷外,這也是唯一的出口。

谷中地勢崎嶇,密林草地與石塊荒野交替出現,臨近溪流又有幾處沼澤,甚至還有一口地下溶洞,委實複雜得很。

最後一關,也是最重要的一關,掌門萬雪春,還有陳雪景,白雪松,張雪原,杜雪飛四位大長老悉數到場。

這是萬仞派雪字輩碩果僅存的五大強者,皆是歸元境強者,萬雪春更是位居地榜十九。

五人論及年歲,皆近百齡,但卻未見蒼老,俱是黑髮紅顏,精神矍鑠,與無量教那個招搖撞騙的李神醫一比,高下立見。

施洛先向萬雪春施了一禮,後者微微頷首,他才開始對三百候選弟子最後一次訓話。

“規則你們早已知曉,不再贅述,唯一強調一點,對手失去戰鬥能力,嚴禁再行攻擊,違者取消資格,押送天策府論罪!爾等都清楚了嗎?”

眾人齊聲應喏,震得山谷回聲不已。

“再者,我知道你們有人準備結隊作戰,這並不違反規則。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此戰關係到你們入門後的地位,能否進入內門,成為核心弟子,甚至是親傳弟子,全憑此戰戰果。”

施洛頓了一頓,說道:“一旦結隊,便不可相互攻擊,而且考核成績會相應提高,至於標準,以結隊人數翻倍!”

孟毅和林峯都變成了苦瓜臉,俞鴻則是冷笑不已,路峻卻是面色平淡,,反正他也沒有結隊的打算。

“即刻入谷,半個時辰後,見信箭即行開戰,三日後此刻,無論結果如何,立刻停戰,違者不再收入門牆!”

施洛說完,路峻與眾人一齊向山谷中奔去,各自尋找棲身之所,就連張羅結隊最歡的孟毅,也閉口不提結隊之事。

待到眾人尋定棲身之所,萬雪春說道:“四位師弟,你我也入谷吧,希望此次能找到你們心儀的弟子。”

“哈哈,師兄先請。”陳雪景笑道。

五人飛身入谷,萬雪春在正中,其餘四人分別在四角,整座山谷盡在他們掌控之中。

施洛見五人就位,掏出信箭點燃,射入空中,爆起一朵紅色的煙花。

戰鬥開始了!

谷中立刻人影閃動,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摸去,很快便響起了戰鬥聲。

路峻卻沒有馬上投入戰鬥,而是坐在一棵大樹上,擺弄手裡的鋼刀。

血寒刀被寄存龍門客,即便帶在身上也無法使用。

為了確保公平,所有人使用的兵器,都由萬仞派配給,刀劍皆未開鋒,以免造成誤傷。

這把刀比血寒刀要輕上許多,路峻要適應它的重量,而且現在便下去搶奪令牌,未免有些太早了。

那句話怎麼講來着?對了,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可是,路峻不去找別人,卻有人來找路峻。

來人在路峻五十步外站住,微笑道道:“路兄好悠閑啊。”

路峻低頭向下望去,認出來的人叫唐華,第一關時與路峻同批測試的。

他當然知道唐華來的目的,但卻裝作糊塗,問道:“唐兄也想上來坐坐?”

“我比不得路兄你啊,天生就是個忙碌命,還請路兄下來一談。”唐華說道。

“只要唐兄想,也可以歇歇的。”

“路兄功力測試都勉強過關,自知無望入選,當然可以休息了,我卻要搏上一搏,你說能不忙碌嗎?”

“唐兄言之有理,那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唐華面色一沉,冷聲道:“你當我是在陪你玩嗎,馬上交出令牌,否則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

“唉,原來唐兄是想要我的令牌,你倒是早說嘛。”

路峻嘆了口氣,從樹上跳下來,把令牌掏出來放在手上掂了掂,笑着說道:“可是唐兄,我為什要給你呢?”

“就憑我手中的劍,給我躺下!”

唐華大喝一聲,飛身向路峻衝來,長劍猛然出鞘,向路峻當胸疾刺而來。

路峻依然拋着令牌,直到他到了身前,才突然一刀斬出。

刀劍相交,唐華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劍在手中竟然握不住,直接脫手而出。

“他怎麼有這麼強的功力?”

還不等他想明白,路峻便一腳踢出,正中他的小腹。

唐華只覺腹中翻滾,整個弓了下去,半天都直不起身來。

路峻拄着刀蹲在唐華面前,把手中令牌遞了過去,問道:“唐兄,你還想要嗎?”

“不,不,我不要了。”唐華搖頭不已。

路峻也不收回手,說道:“嗯,那你應該懂的。”

唐華顫抖着手,伸入懷中,把自己的令牌掏出來,放到路峻手上。

“謝了唐兄,我就不請你過來坐了,慢走啊。”

路峻說完,飛身躍起,手在樹枝上輕輕一借力,翻身騎了上去,繼續擺弄着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