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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抓捕行動不過幾分鐘,但是善後的時間就長了。

這時候酒店裡還有不少人壓根不知道外邊出了什麼事,不過董會長們在的房間,此刻兩個窗戶都打開着,一群人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景象議論紛紛。

聲音最大的就是劉廠長:“我靠,燕老弟也太猛了點。你們看見那輛車上的花盆沒有,那就是燕老弟乾的。老董你是不知道,剛才你們沒看錯過了,我靠,那傢伙最少一二百斤了吧!燕老弟扛着就撂過去了,猛的一塌糊塗啊!”

劉廠長喝的是最多的,就算是酒場老手,到底是腦子沒平時那麼清醒。剛才大伙兒都聽見外邊說有槍,燕飛出去之後別人都在房間里坐着一動不動,就他藉著酒勁兒膽子大,隔着窗戶打開的縫隙一直朝外看,老董拉了他幾次都沒拉回來。

“我要有這本事,還養什麼牛啊!”老李酸溜溜的。“和我們這些苦哈哈搶生意,有意思嗎?參加個什麼奧運亞運的,弄個金牌不是比干企業強多了。”

其他人大多都是沒吭聲,親臨真槍實彈的抓捕行動現場,震撼真的挺大的。

就在這時,董會長看着下面說道:“老劉,你不說剛才打架的你聽着聲音有點熟嗎?燕老弟在和他們說話,你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劉廠長又仔細地站那裡看了一下:“還真是個認識的,算了你們下去吧。那小子不是個東西,你們可別說我在這兒。”

下邊林保國等嫌犯們都上了車,其他人跟着押送嫌犯回去,他留在了這裡繼續協助救助傷員。情況相當不錯,畢竟境內是禁槍的,就算是私藏了槍支的,除非是當過兵,否則根本沒多少機會練槍法。

所以受傷的便衣們除了最開始受傷的那位情況比較嚴重點,就是最後衝出去的時候,那個腿上受了點傷。就算嚴重的那位,救護車趕到的及時,看着問題也不大。

林保國還正忙着,過來一中年人對他道:“你別忙這些了,趕緊去招呼一下你那侄子,要不是他,咱們這次行動說不定就出漏子。你先過去,等下我忙完就去。”

有心想糾正一下那是外甥不是侄子,不過想剛才那麼忙亂,面前這位還是總局的行動總指揮,林保國點下頭就答應了。

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燕飛,林保國還以為他是功成身退回去喝酒了。結果就聽到看熱鬧的人群後面有人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就砸破點漆,你牛什麼呢?”

一分鐘前,燕飛在大局已定的時候,就去找那個打架順帶砸自己車的小子了。

說起來打架這伙兒人也是倒霉,覺得自己挺不含糊的,藉著酒勁在外邊打個架,想不到就遇到了這麼火爆的場面。當時一個人拿着槍衝出來,臨上車還朝後面開了兩槍,嚇得一群人顧不得別的,一個個都躲在車後面頭都不敢露。

一直到抓捕行動結束,一群人才敢試着把腦袋探出來看看什麼情況。有幾個還小聲議論了幾句,這時候有人提醒了一聲:“剛才咱們在這邊打架,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有人來抓咱們?”

一群人安靜了幾秒鐘,頓時恍然大悟。

是啊,平時像他們打個架,最嚴重不過是打個頭破血流,找個小診所包紮包紮就行,也根本驚動不了派出所。但是現在市裡這麼大行動,自己剛好在這裡打架。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兒啊!

明白過後打架的雙方也顧不得那點恩怨情仇,就準備偷偷溜走,這時候燕飛走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剛才叫囂的最厲害的小子:“剛才帶頭打人的就是你吧?打架就打架,把我的車打壞了,你說怎麼賠吧?”

順着燕飛的指的方向望去,帶頭那小子才看到,剛才他們把人堵到兩車中間,挨打那小子根本沒還手之力,正好蹲的地方就是個車門。於是他們的時候,難免就在車門上磕磕碰碰了幾下。

不過沒多嚴重,看着上面還有幾個腳印,但是車損最嚴重的地方,也就是有個小子撿了個鐵鍬砸了上去——實際上不但燕飛的車受損了點,挨着的那輛也沒落好。酒店門口停車位就那麼幾個,要不嫌犯那輛車就不會在路邊。也就燕飛來得早才有個車位,車都停的挨着的,拿個鐵鍬根本施展不開,兩輛車都倒霉了。

打架那小子此刻還想擺譜,一想那邊警車嗷嗷叫,就顧不得爭辯,掏出了五十塊錢道:“給你五十塊夠了吧?趕緊鬆手,我們還有事呢!”

燕飛看了看那五十塊錢:“你再看看我的車,看清楚點,你自己說五十塊錢夠不夠?”

雖然沒修車的經驗,但是好歹這車也值個百十萬,砸掉那麼一大片漆,你給五十塊錢,糊弄誰呢?

“就砸破點漆,大不了重新補一下,五十塊錢你還想……”舉着錢的那小子着急走人,說了兩句覺得再說下去驚動那邊的人自己也落不了好,乾脆從兜里又掏了一下,這次掏出來了張一百張。看他的意思還挺想把那五十收回去,估計是因為著急,乾脆把兩張錢一起遞了過來。“一百五總行了吧?哥們,給點面子,我們真有急事!”

燕飛繼續不接他的錢:“你看清楚了再說!”

那小子看了一眼:“就算壞的地方大點,一百五也不少了。你還想怎麼著?”

壞漆的地方是挺大的,鐵鍬刃的地方對着車門從上到下,挺長的幾道痕迹。如果是像小麵包之類的車,車主人想省錢的話可能會只補這一塊,

但是對於好點的車肯定不行,那些街頭的修車鋪子,不管是技術還是原材料都達不到要求——考慮到這年頭的虎頭奔,已經算是好車中的好車。估計就只能送到專門售後服務處,最低標準也是用原廠漆把整個車門都重新刷一遍。

旁邊幾個等着的年輕人也不耐煩了,有人上來就想推燕飛:“我們光哥都給你錢了還怎麼著?是不是覺得那有警察我們不敢怎麼著是吧?我給你說,別給臉……”

燕飛有點不耐煩,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滾蛋,沒你說話的份。我不想怎麼著,你要不想給我賠錢就直說,那我叫了那邊人過來給我做個證明,回頭你和我一起找地方修車,該多少你補給我多少。”

本來那小子就正在害怕辦案的人過來,此刻見自家小弟都上去了,再一聽燕飛的話,也不想再繼續‘委曲求全’,伸手指着燕飛喊道:“你想訛我是不是?”

一想到面前這人是趁着自己害怕進派出所,想訛詐自己,領頭這小子真是惱火的很:“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就砸破點漆,你牛什麼呢?”

不就是進派出所嗎?這小子能這麼囂張,家裡多少有點能耐的,他要不豁出去不怕被家裡收拾,還不真不怕進去一趟。

此刻他還沒料到,今晚上打架最坑的不是差點影響抓捕行動,而是手底下的二愣子小弟,把這車門都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