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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萱,你們那裡的大熊貓那麼多,你家養了幾隻嗎?”胡一刀笑嘻嘻地問道。

“你是傻子嗎?”黃萱一臉的鄙視。“那你怎麼不去當和尚呢?”

教室里其他人都樂呵呵地,或是趁着課餘時間和同學談自己感興趣的事兒,或是看着別人談感興趣的事兒……

燕飛拿着書本,看着教室里的同學們嘻嘻哈哈的,手上卻是拿着手機,和陪着郭靜婭兩人出去玩的媳婦聊着天。這種日子他覺得還不錯,天天上學來和同學們在一起就彷彿散心一樣,放學了就能和媳婦廝守一起。

當然,若不是有人不長眼惹自己的話,那就更好了……

此刻在省中醫院裡,某間病房裡,一個人抱着拐杖坐在床邊的傢伙正在罵罵咧咧:“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本事他就讓出不了醫院……”

躺在床上的那位則是一臉的認命,勸他道:“算了,這次是栽了,誰讓咱們倒霉呢!”

“我就不信,我要報警,就不信這事就沒人敢管了!”

聽着他的話,躺床上的那位想做到置若罔聞都做不到,最終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你在我這裡說有什麼用?現在你沒看除了隔壁躺的兩個,已經沒人來看咱們了嗎?你是想說到讓咱們都躺着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不是?”

正喊的起勁的那位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憤恨之色,又變成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半天才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咱們給那位辦事,現在人家連頭都不露,覺得不值……”

“好歹人家也派人來看咱們了,這不是那兩位躺隔壁了嘛!”

“再說了,你覺得不值怎麼不去罵他們,偏偏去罵那位大爺,是覺得他好欺負是吧?咱們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你非得鬧得咱們再更厲害點?”

話說到一半,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坐床上的那位沒好氣地沖外邊喊道:“進來。”

門外進來一端着盤子的小護士,怯生生地問道:“你們倆的體溫計呢?”

兩個人看着那護士的樣子就來氣,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有氣也沒處發。一臉不爽的把溫度計遞過去,那小護士挨個看看:“兩位的體溫現在還算正常,證明毒素已經控制住了。你們兩位先休息一下,等會有人會來給你們打點滴……”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彷彿他們這裡有鬼一樣。

兩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當真是氣得胸都要炸了……

不怪小護士如此,而是此刻醫院裡邊,都在傳聞,這兩位中了神奇的蠱術才變成這樣的。因為這兩位原本在昨天被送來時,經過緊急救治,身上的毒素已經控制住了。

當時主治的醫生只是說毒素比較罕見,可是用普通的解毒類藥劑試過幾種就能輕易控制,兩人的傷根本不是大問題,最多兩天就能出院。

然而誰也沒想到,在下午的時候,那毒素突然又發作了一次。

雖說主治醫師和當時救治的護士們都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到他們的傷勢,的的確確是又被蟲子咬了一次。但是此刻不少人已經不相信他們的眼見為實了——被蟲子咬是正常,但是被同樣的蟲子追着咬,發生這種離奇的事兒,實在是讓人沒法解釋啊!

如果只他們被咬了,倒也不至於讓那小護士如此,問題是下午他們被咬的時候,那兩個來看望他們的人也被咬了。

這麼靈異的事兒,誰要非說這是正常的,恐怕說話的自己都不信啊!

現在新被咬的那兩位還在隔壁房間躺着,本來因為有過救治前面這兩位的經驗,後邊這兩位應該好受點的。然而這倆顯然比較倒霉,據說是被咬了兩條腿,而且毒素略又不同,救治起來更麻煩,現在都還躺着不能動……

是的,平時大家都說自己是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不相信神神鬼鬼神秘莫測的東西,然而當這一切都沒法解釋的時候,不信也不行啊!

昨天中午本來有幾位同事都聯絡過的,說要來看他們的。結果半路聽說先來看他們的那兩人也住進了病房,頓時一個個不是家裡孩子生病就是老婆崴住腳,還有個乾脆說車壞半路了……

當時最先受傷那倆就鬱悶壞了:尼瑪,車壞了你不能坐公交車,不能騎自行車嗎?再說省城就這麼大,走來能用你多久?

所有人都覺得,這事有嫌疑對象,然而派出所的人也不幹了。

抓人總得又嫌疑,你們在路上受傷還可以說被人害的,我們已經跑一趟了!問題是第二次是在醫院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們都調查過,而且當時現場附近所有的陌生面孔都排查過一遍了,根本不關人家的事兒,你讓我們怎麼辦?辦事總得講個證據吧?

什麼憑據都沒有,讓我們去學校去找人家,而且是已經找過一次的情況下。你讓我們用什麼理由?總不能因為中醫院離農大近,所以就拿這個當理由吧?

那中醫院附近學校眾多,是省城少有的人口密集的地方,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來問問吧?

而且派出所的人也不是傻子,從一開始出事,發現嫌疑人是位企業家時,他們已經調查過了。中間的那些齷齪事兒也基本都了解個大概,這世界上終究是講道理要臉面的人多點,誰願意去為他們這些沒臉沒皮的去得罪人,還是在沒半點證據的情況下。

此刻門外就有倆制服,正看着那落荒而逃的小護士偷笑不已。年齡大點的那個笑着道:“別笑了,小心屋裡那倆看見,又催咱們去抓人了。”

另一位年輕點的明顯因為在這裡有些不爽,聞言就站起身:“那咱們坐遠點,到那邊抽根煙。不過老莫,你說這事兒邪乎不邪乎,那位燕老闆不會是真有什麼邪術吧?”

“有沒有邪術關咱什麼事兒,反正咱又不做虧心事。昨天去調查情況那倆不是沒事嗎?只要咱們自己心不虛,你怕什麼?”

“我這不是想不明白嗎?”走到樓梯抽煙區,年輕的那個掏出煙遞過來一根說道。

“想不明白的事兒多了。”另一位接過煙點上抽了一口,吐着煙說道。“咱們要什麼事兒都能弄明白,那咱倆就不用在這兒守門了。”

“我覺得守着也沒用,就看屋裡的那倆是不是肯善罷甘休了。他們要繼續折騰,我估計他們還得被蟲咬。說起來還真邪乎,我總覺得這事透着股子詭異……”

“詭異就對了。”這位靠着欄杆,繼續心不在焉地吐着煙圈。“那位燕老闆據說可不簡單,不但企業做的大,還能寫書,聽說還因為發現兩隻已經滅絕的蟲子,被刀橋大學破格錄取過。嘿嘿,你沒聽那醫生說了,這毒素好解是好解,不過罕見的很……”

“難道那燕老闆真會養蠱?那蟲子就是他養的?”年輕人還是好奇心強,忍不住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