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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獵把家回,把家回……”

回程的路上,蒙思安騎着馬春風得意,後邊就是捆着的袋鼠。々好在馬夠大,而且力氣足,馱着他再加一隻大袋鼠根本沒問題。

一路上蒙思安都帶着點小興奮。哼着唱着不過癮,乾脆大聲唱了起來。本來唱歌不錯的人,大概是覺得這裡比較空曠能放開嗓子,非得給唱的鬼哭狼嚎的。

大伙兒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都在心裡偷着樂,盤算着到什麼時候這傢伙才發現,第一次騎馬騎的時間長,會造成的後果。

回到育肥場蒙思安繼續保持興奮狀態,一進場就催着黑子:“趕緊找相機,二豹老崔,來幫忙把咱的獵物給弄下來……”

等兩人跑過來給他幫忙,他又趕緊擺手:“先別急,等下等下。我先照個獵物在馬背上的……不對,我先騎上去,給我照個在馬上的。再照幾個下來站旁邊的,然後……”

折騰的起勁的很。

騎馬照,下馬照,獵物在馬上的,在地上的,他蹲傍邊的,踩在獵物拿着武器擺着姿勢的……總之膠捲又不值多少錢,他蒙小爺也不在乎。

燕飛看的都忍不住想趕緊去找媳婦,為了讓他快點折騰完,讓大伙兒都趕緊去睡覺,忍不住打擊他了一句:“算了吧,打的殘廢獵物,還開了十幾槍,你就少折騰一會吧!”

蒙思安不忿的很,厚着臉皮給自己找借口:“也就是它掙扎的厲害,它要是不動,我一下就能結果它。趕緊的,趁着還熱乎,讓我再照個幾個照片留念……”

眾人都不吭聲,不動的都是死的……你要是直接讓人打死,自己再補一槍非說是自己打的我們也認了,誰叫你現在算是客人呢!

再說都死半天了,哪還有熱乎勁兒?

燕飛又等了一陣子,看着蒙思安自己都拍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拍,趕緊提醒他:“你趕緊停下來,讓人把你的獵物收拾一下,回頭把皮帶回家當紀念。現在天氣有點熱,再不收拾的話,等會兒就臭了!”

這個理由比較強大。

蒙思安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袋鼠皮能帶回去嗎?”

黑子在旁打着哈欠說道:“偷偷的還是能帶的,如果不被查到的話。好像這裡是不禁止往外帶,但是咱們那檢查比較嚴格,不太好帶。”

“你要是想,我就能給你帶回去。”蒙思安剛要繼續提問,燕飛在一旁就給他做了保證,不然這傢伙還得折騰到天亮。

“嘿嘿,嘿嘿……”小蒙同學當時就激動了,帶一張自己‘親手’打獵來的袋鼠皮,回去在京城的朋友圈裡,他怎麼也得吹到過完年啊!

激動的太狠,還是不瞌睡,繼續蹲那裡準備看二豹幫他剝袋鼠皮,大半夜的也不怕一會兒那血淋呼啦的看着嚇人。

燕飛看看時間,這會兒去睡覺已經太晚,還影響媳婦,乾脆說道:“二豹你也去睡吧,我來給他收拾。”

二豹也不推辭,憨笑了一下把準備的工具放好:“那我把蛇收拾一下,野兔放着明早我收拾就行。”

蛇肉不能放,早點剝皮冷藏起來才行。不然味道就變了,野兔倒是能放一下,反正馬上就要天明。

蒙思安美得很:“飛哥,辛苦你了!”

他也知道燕飛的手藝好,在他的了解中,燕老闆當初也是練出來的,大到牛皮小到野兔都是專家級的。當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燕老闆還是恐龍剝皮專家。

燕飛把袋鼠掛起來,一邊動手一邊收拾他:“你看看你,好好一張皮子,你一下又一下,愣是給打成了篩子。要不回頭我給你換一張好的?”

“不要。”蒙思安一口拒絕。“我就要這一張,這可是我自己動手打的。”

他這會兒都忘了自己是怎麼‘打’的了。

燕飛懶得和他爭辯,幹了一會嚇唬他:“你看着像不像個人……”

蒙思安當時就打了個寒顫,看看周圍燈光明亮,還有巡邏放哨的,才放下心來:“夜裡別開這玩笑,給我嚇出來毛病來,我不走賴你這裡。”

燕飛專心干殘忍的活兒,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要真樂意在這兒,也不怕多養活你一個。你沒我那裡養的馬都有好幾匹。”

“那些馬你就這麼和養牛似的能行嗎?也不說拉出去溜溜?”蒙思安詫異。

“誰說我養馬和牛一樣,飼料都有區別的。拉出去溜的時候你沒看見,每天都有人專門拉出去轉一圈的。現在沒必要給它們那麼大活動量,先吃足養壯實點再說。”

蒙思安無語半天,照你這麼說,也沒啥區別啊!養的那些牛不也經常趕出去溜達嗎?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這裡其實挺舒服的,我要是回去說一下,回頭小何他們估計連藥廠都不管,跑你這裡來玩。在家找關係去玩一下武器都覺得和過年似的,玩的時候還各種規矩,生怕違反什麼條例。在這兒多好,看你們都當一般東西,拿着都沒感覺了!”

燕飛活乾的快,眼看工作都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來什麼,呵呵笑了一下:“你蹲着挺舒服吧,站起來走兩步,感覺一下?”

蒙思安一愣,試着站了一下:“哎,腿麻了!好久沒這麼蹲了,吃不消……哎呀……疼……”

看着他嗯啊哎呀的勉強站起來,姿勢還別彆扭扭的,燕飛哈哈樂了起來:“你就先這麼站一會兒,等我幹完活給你找點葯,你給破皮的地方擦一下。”

玩的時候興奮還不覺得,現在別彆扭扭站着的蒙思安可是吃了點苦頭,兩條大腿內側,還有尊臀都有點受不了,酸麻疼各種滋味湧上心頭,那感覺別提多酸爽了。

“回頭給老陳好好喝兩杯,感謝一下他。”燕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蒙思安不解:“為什麼?”

“他給你的馬鞍上特意墊了棉墊子,你現在估計最多是有點破皮,也就是難受一夜,睡一覺起來就差不多好了。不然的話,你有得是罪受。”燕飛說出來原因。“別的人都皮實,大部分人都是從頭練騎馬的,自己都摸索出來了經驗。”

“吃虧的就是你們這種,在家勉強也學會了騎馬,到了這裡騎着就跑,覺得挺意氣風發的。結果呢?老陳當初剛開始有點激動過度,最後可是比你慘多了,也就他能體會到你們這樣人的感覺。”

蒙思安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覺得他這人吧……以前混的不黑不白的,現在又乾脆換了籍,當不了好朋友。看來我錯怪他了!”

“當不當好朋友,這傢伙還是挺夠意思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和他成朋友,也就是剛開始走錯了路,早就知錯就改了。人環境不一樣,有些時候誰也看不太長遠……算了你自己想吧,我也給你當不了知心大哥。反正能來的都是朋友,看不順將就一下,別鬧出來不愉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