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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我三爺縱橫雲門山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猖狂的小子。“

謝三爺一陣狂笑,眼角刀疤顯的越發猙獰。

“小子,第一:老子看上的女的從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第二:別說這老頭,就因為你這句話,這個寨子的人都得死。第三:老子看到你那娘們的樣子就恨不得捏死你。”

說完獰笑一聲——一個不留。

眾人見二當家都已經發話了,皆揮動手中長刀欲向寨中村民砍去。這可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啊,萬一得到二當家賞識,回去說不定能當個小頭目。其中一人立功心切,一馬當先,手中開山刀勢大力沉往柳一白頭上劈去。

眼看刀鋒已經離柳一白不足幾寸距離,這人眼中已是掩飾不住的喜色:“這頭功被我奪得,以後美酒佳人享之不盡了。哈哈”

柳一白見正主還沒動手,倒是有個小角色先跳出來了,不由失笑,眼角嘲弄的看着謝三爺,渾然沒有看已經劈來的長刀。

“找死!”見柳一白如此託大,這人眼中不由浮現一抹殘忍的神色。

柳一白還是未動,清清見勢,長劍出竅,一抹寒光驚現,整條手臂齊肩而斷,那人便摔落下馬,痛苦的捂着斷臂處在地上翻滾嚎叫。

“白冬瓜,這些小角色你不屑出手,就讓我來吧,那個大個子就交給你了。”清清淺笑嫣然。

看二人猶如分配貨物般商量起打誰殺誰,渾然不把他放在眼裡。謝三爺氣極而笑,手中青筋根根暴立凸起,刀中似有劍氣破劍而出,顯然是快破入劍氣出體境界的高手。

腳下輕踩馬鞍,整個人凌空而起手中長刀狠狠向柳一白劈來,腳下棗紅駿馬馬蹄一歪,竟被踩到在地。可見這一刀謝三爺已經用盡全力。

柳一白只是微微抬起手中纖細修長的手掌,食指迸發一道漆黑如墨的指力,快到極致,朝謝三爺面門射去。

此指法名為‘破神指’,前幾日柳一白剛剛領悟,今日正好用來試招。

謝三爺在空中微微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晃動,整個人在柳一白前方几尺生生停下來,筆直的站立着,手中長刀還保持往前劈的詭異姿勢。

眾人皆不知二當家葫蘆中賣的什麼葯,剛剛還一往無前的氣勢呢?怎麼忽然停下耍起帥來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謝三爺還是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彷彿時間已經靜止。

平時深的謝三爺歡心的一小弟本能的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慌忙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三爺,你沒事吧?”

沒有人回應他,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急切的聲音在慢慢迴響。

砰小弟手才堪堪收回,謝三爺轟然倒地,雙目怒睜,眉心中間一血洞正涓涓淌着鮮紅的血液。

“二二二當家死了”

小弟似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謝三爺在他眼中就有如天神般,只要他出馬,沒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

一招,今天對方僅僅用了一招,他卻死於非命。

小弟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為二當家報仇,殺了他們。”

眾人見二當家竟然死了,情緒激昂,見有人帶頭,紛紛舉起手中長刀向柳一白清清砍去。

寨中頓時混亂起來,小弟大喊一聲,竟趁亂往後慢慢退去:“腦子有病才上,三爺武藝這麼高強都死了,你們衝上去還不是被切菜,我還是趕緊回山上稟報大當家為妙,對不住你們了,回頭多給你們燒點紙錢。”

“你們頭領已死,難道你們還要冥頑不靈?”柳一白淡淡道。

“少廢話,我們一百個人每個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去死吧”

柳一白清清相視一笑,幹將莫邪齊出鞘,龍鳳和鳴,手中劍輕輕一揮,兩道凌厲的劍氣迸發,一路勢如破竹,最後竟詭異的匯聚纏繞在一起,龍鳳若隱若現。

中間避之不及的山賊全部血肉橫飛,兩旁之人倒飛而去,跌坐在地。

煙塵緩緩散去,街道中間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將眾人生生分了開來。

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柳一白清清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機緣巧合,竟雙劍合璧了?傳聞只有兩人契合度達到非常高,才能達到雙劍合璧的境界。這境界雖不能提升人的內功修為,卻能憑藉劍法招式將威力放大幾十倍之多。

在同境界之中若是遇上兩個能夠雙劍合璧的人,必敗無疑。就算是在高一個境界的宗師絕世高手手中也能全身而退,實在是可怕無比。

眾山賊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少部分膽小者竟嚇的尿了褲子,一股濃重的尿騷味在空氣中飄蕩四散開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先帶頭,狠狠的掐了掐自己顫抖不已的雙腿,腿中的疼痛並沒有使他站立起來,心一狠,從懷中掏出隨身的匕首狠狠的往大腿扎了進去,鮮血迸發,神經帶給大腦的刺痛感立即讓腿恢復了知覺,心一橫,往寨外跌跌撞撞的跑去。

其餘山賊見已經有人跑了,紛紛依葫蘆畫瓢,拿匕首或手中長刀往腿上刺去,掙扎着爬起往外跑去。

“要不要追?”清清雙眼撲閃,望向柳一白。

“窮寇莫追,我手中已經沾染太多鮮血,讓他們走吧。”

柳一白心中不忍,望着自己白皙的雙手怔怔出神,自下山以來已經有數百條人命慘死在自己手中。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有必要如此嗎?

望着漸漸消失不見的山賊,老者第一個回過神:‘誒,年輕人,你既有如此身手,剛剛本不應放他們離開才對。’

由於心事沉重,老者臉色的皺紋彷彿又加深了幾分。

“老丈何出此言?”柳一白眉毛一挑,好奇道。

“他們這一走猶如放虎歸山,潛龍入淵。山中的大當家定然不會吃這個悶虧,之後我們寨子怕是不好過了。只是我們祖祖輩輩皆生活在此,要被逼遷寨實在心有不忍。”

柳一白確實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面的影響,沉思片刻:“老丈無須當心,在下定會還這落水寨一片晴朗的天空。”

說完望着躺着地上早已昏死過去斷臂之人,正是剛剛最先出頭的山賊,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