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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方正啟程前往廣東。??ww?w?.?r?anwenA`com他在廣東待了五個多月,經過一系列台上台下的反覆談論、收買、妥協、威脅,方正如願以償成為佛教會的首任領頭之人。又經過議論,決定將佛教會的領頭之人尊為上師,意指他是所有佛教徒之師。又經代表統轄藏傳佛教的宗喀巴來參會的賈曹傑提議,為方正加尊號‘遍知一切德智如海上師’。當得到‘遍知一切德智如海上師’的尊號後,方正同自己的弟子說道:“為師即使現在就死了,也死而無憾。”

廣東熱火朝天召開佛教大會的時候,朝堂上倒是十分平靜。允沒進行什麼改革,官員們也不會沒事找事;再加上大明也並未派兵赴海外征伐,官員們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日子。

不過有一個衙門卻與其他衙門完全不同。張學熙不僅被加封世襲的爵位、得了官職,還成為駙馬之事讓格致院所有人都非常激動。張學熙的境遇充分證明了在格致院當一個研究人員是很有前途的,即使成不了駙馬,能得一個世襲的爵位這輩子也值了。所有人都竭盡全力,休沐日也不休息了,597努力研究。

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得到什麼成果,反而是張學熙,竟然將蒸汽機又進行了改進,不僅能拉動的東西更重了,而且竟然拿來一輛較小的有軌馬車,將改進後的蒸汽機裝到了馬車上面。不過當張學熙想讓這輛車開動的時候卻失敗了。他有些沮喪,反而是允得知後派人安慰他。得到陛下的安慰,張學熙又鼓起勇氣繼續研究。

時間很快到了十一月份,方正來到京城,向允彙報過佛教大會上發生的事情。這時文垣也已經返回京城,允與他一同接見方正。待方正退下後,允對文垣說道:“文垣,宗教是終日奔波但也只能糊口的窮苦百姓躲避現實、讓自己心中有個寄託而誕生之物,除非能夠讓所有百姓都過上十分富足的日子,不然宗教是無法消除的,你不要想着消滅宗教,更不能完全排斥宗教,要利用宗教。尤其是佛教,在中原要對佛教又打又拉,但在外番要鼓勵佛教,利用佛教控制外番。但你自己也切不可真的信奉任何宗教。”

“對天方教與十字教,萬不可允許其在大明傳播。這兩教均是尊崇同一神之教,不同地方的信眾聯繫密切,若是有人信了這二教,到底是聽從官府還是教宗就難說了。未免這種情形發生,所以不能允許他們傳播。”

“兒子知曉了,兒子必不會違背父親的教誨。”文垣當即答應道。

十一月底,舉行了敏兒和張學熙的婚禮。眾所周知,廣陵公主殿下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允又大張旗鼓地籌備婚禮,擺明了是要往大里辦,所以所有有資格,或者自認為有資格參加婚禮的人都來了,不僅是留在國內的勛貴、藩王,就連分封海外的藩王,分封到孟加拉的文以及三個總督中的秦松,與張無忌的妻子淮南長公主昀芷都返回京城。甚至恰好遇上封到北漢州大陸的允回京,自然也來為她慶賀,使得婚禮熱鬧到了極點。

成婚當日更是萬人矚目。允為敏兒準備了讓頂級勛貴都倒吸一口涼氣的嫁妝,有些人議論道:“陛下莫不是將國庫里的東西拿出來一半作為嫁妝?不然怎會有這許多?可這樣一來,明年年初還要舉行太子殿下的婚禮,皇三子殿下的婚禮,淄川公主殿下的婚禮、皇四子殿下的婚禮,如何還有貨分給皇三子、淄川公主與皇四子殿下?陛下這也太偏向廣陵殿下了。雖說廣陵殿下是嫡長女,嫁妝理應厚重,但也不能厚重到這個地步。”

允對他們的議論不屑一顧。他嫁女兒,也沒有從戶部和度支院管的國庫里拿錢,用的全部都是宮裡的錢,花的多了些又怎麼了?而且現在他可富裕的很,每年從漢洲大陸運回來的金銀,除了購買布匹、碗筷等剩下的全部都進了他的倉庫,不要說置辦敏兒的這些嫁妝,就算是為他所有的女兒再置辦幾份同樣的東西也不會吃力。

敏兒婚後不久就是除夕。除夕過後建業二十年從二月到五月,又先後舉行了文垣、文圻、文琳與文坤的婚禮。因這段時日婚禮太密集了些,允本想將文坤的婚禮推遲到年底,但被瑤阻止了。瑤說道:“夫君,現下所有海外的藩王都在京城,要慶賀文垣婚禮,文圻與文琳的婚禮也在其後不久,他們也會慶賀,婚禮都會十分熱鬧。若是將文坤的婚禮推遲到年底,他們定然不會再敢來慶賀,雖然賀禮不差,但看起來就不如與文圻等人的婚禮。文坤向來好面子,看着自己的婚禮不如哥哥姐姐的,心裡恐怕不會高興。所以還是將文坤的婚禮也安排在這幾個月更好些。”

“那就將文坤的婚禮安排在文琳之後。”允聽她說的有理,就答應了。

文垣的婚禮與敏兒一樣萬人矚目,文圻、文琳與文坤的婚禮就差了些,畢竟文垣是太子。不過從海外趕回來的藩王都是一場不落的參加婚禮,本就在中原的勛貴王爺更不會缺席,從場面上來說倒是不差什麼。

等文坤的婚禮舉行完畢,海外的藩王就要離京返回封地,昀芷也要返回印度與丈夫團聚。但允卻把親妹妹昀芷與親兄長允留下了。允對他們說道:“二哥,四妹妹,自從二哥封到漢洲,咱們兄弟已有十多年未曾見過面了,弟弟有些話想和兄長聊一聊。四妹妹,自從建業十五年你與無忌去了印度,也已經五年多沒見過了,為兄也有話想要與你說。而之前這幾個月弟弟十分忙碌,沒有許多時間與你們說話,就留你們在中原再陪弟弟一兩個月。”

“而且,”允看着允與昀芷又道:“二哥四妹,你們也已經十多年沒見過面了,難道就沒什麼話想說?”

“這個,”允和昀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因允成了皇太孫,允一是避嫌二也是不擅長與女孩子打交道,所以一直是允對四個妹妹履行長兄的職責,昀芷又是四個妹妹中年紀最小的和允接觸不多,所以他們確實沒有話好說。

不過昀芷很快笑着說道:“妹妹早就猜到三哥會留二哥與妹妹在京留幾日,自然要等着三哥出言挽留妹妹後,才順勢答應。”

“哈哈,你呀,永遠這麼機靈。”允笑着說了一句。他又看向允:“二哥難道不想留在中原與弟弟聊一聊?”

“我也十多年沒有回過家鄉了,下次回鄉或許又是十年之後,也想多在京城待幾日,與親眷敘舊,自然也想與官家說話。”允也已經想好了言辭,出言道。

“好,既然如此,過幾日你們就與我一道北巡。”允道。

“北巡?”允和昀芷同時驚訝的說道。

“就是北巡。”允道:“從建業六年冬至今,我也已經十三年多沒去過除鳳陽府之外的地方,早就想出巡一番。正巧去歲新設立天津市舶司,這個市舶司又是我推進北方繁榮十分要緊的一步,所以決定親自去瞧瞧。”

“線路則是從京城北上沿着江淮之間的運河來到徐州,從徐州走兗州府、濟南府、河間府至天津;回程則是天津來到北平,從北平南下保定、真定、順德等一路南下至襄陽,從襄陽乘船回京。”

“這一路走下來,至少也要四個月,我在中原滯留的時間也太長了些。”允道。他是趁着北半球夏季的北赤道暖流返回的中原,若想回去,最合適的時間仍然是夏季,順着北半球的北太平洋暖流返回。可若是他陪着允北巡,等四個月後都是九月底了,根本沒有合適的洋流能夠返回。雖然冬季逆着洋流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畢竟危險,他可不願冒險。

而且他也不想離開封地太久。他長子就是嫡子,與敏兒同歲,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二十三歲當然是可以治國理政的年紀了,允離開封地前也將權力交給長子。可如同大多數人到中年的君王一般,他也擔心被儲君篡奪了權力,所以雖然將權力交給長子,也留了一手。但他對於自己留的這一手也不是很放心,生怕自己離開封地的時間太長權力被長子完全拿走。

“這好辦。”允笑道:“讓船隊前往直沽港等着,你從天津上船返回漢洲。最晚七月份也能趕到天津,不至於耽誤了行程。”

“既然如此,我願意與官家一併去北巡。”允答應。

得到他的答應,允又看向昀芷。“妹妹在印度的總督府還有無忌看着呢,也不必着急,怎會不答應?”昀芷笑道。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過幾日,咱們一同去北巡。”允最後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