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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在場眾人認為他們還要在這個演武場上進行一次最後的考校,用以排序人員的高低程度。就連葉傾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出乎意料的,來人竟然望了一眼廣場上的眾人,在清點人員後,就示意眾人跟他離開。這不禁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頓,這麼簡單就過了?

但沒有人再出聲,收斂異色後,便跟着來人走上了白石梯階,沿着白石走廊七彎八繞,又過去幾個極長,高牆圍繞的甬道,最後來到了一片很荒涼的所在。

這地方莫輕城倒是來過,他低聲透露,這地方在末世前是一片很清幽的所在,綠樹青竹成蔭,古色古香的,是很多遊客的必來之地。

但他目露可惜之色,因為在末世後,此地植物大都沒有能夠扛住寒冷與病毒,被侵蝕腐爛。就算有變異或者喪屍化的存在,也都被及時清理掉了。

所以,這片地方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枯木,地上也鋪滿了一層層枯黃腐爛的枝葉。

只能用蕭索荒蕪來形容。

而此地的盡頭,有一座老庭院。

這座庭院在末世前還有專人打理,只可惜,在末世後,失去專人修繕,本就古老的院牆就轉而破敗了。即便神秘勢力進駐,也沒有差人打理。

畢竟對這些心繫長生的修仙者而言,這住所不過身外物。

這地方荒廢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只是將他們領來這樣一個“荒廢之地”,這就很令在場的人覺得納悶,甚至是莫名其妙了。都在尋思這神秘勢力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實在太詭異了些。

接着,為他們引路至此的身穿素色道袍的青年卻似乎發現到在場之人的異樣似的,他冷漠而略有些傲慢的臉龐露出些微笑意,抬起了下巴,道:

“我相信眼下能夠走到這座庭院前的異能者,都是基地有數強者。所以,我眼下能夠提前告知諸位的是,即便不能完成接下來的考驗,諸位仍舊會被勢力錄用,以記名的身份。”

“至於記名人員所享受的待遇,所要從事的任務,在此次考驗結束之後,我們會統一給諸位講解。”

“但我想在場的諸位,都不會僅僅願意接受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的吧?那麼,如果諸位想要正式以在編人員入駐勢力,成為勢力的一員,那麼只有超乎尋常異能者的能力,才能夠引起考核官前輩的青眼。”

這身穿素衣道袍的青年講了很多,在告誡眾人,而後,他這才伸出手,指着眼前的這座老庭院,告訴眾人,只要能夠走到這庭院的另一面,這考核就算過關。

但說這話的時候,他原本冷漠而傲慢的目光,不禁戲謔起來。

這不禁讓在場之人某花一緊,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變異至強的豺狼虎豹不成?

說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兀自朝着這庭院上方一縱,整個身影就遁入其中。

他這一手御風術到令人覺得飄逸不凡。

因為異能的關係,在場的人視力與感知力都超乎常人,短短几息的時間,就通過院門看清大致狀況。就連莫輕城都覺得詫異,他精神力不弱,四階,但覆蓋之下整個庭院都落入他視野之中,除了荒涼破敗,再覺察不出有什麼異處。

至於那個勢力的人員,早就無影無蹤。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無所畏忌的就這樣踏入這間看似荒涼的老庭院,哪怕沒有人能夠看到其中的詭異,但神秘勢力既然以此當作考核,必然不會打趣眾人。

只因為這為引路人員的提醒,還有那戲謔的目光,使得在場近乎所有人都繃緊了心神。

之前還因為無需最終考核,覺得神秘勢力也不過爾爾的眾人,卻都因為這處荒廢的庭院噎住了,沒有人敢率先踏出一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部分人微低着頭,不動聲色的互相打量着,等待着有人踏出這第一步。剩餘的,似黑獄之流,雖然也沒有踏出這一步,神情中也有凝重,卻有些躍躍欲試了。

只是相比於其餘人,這一刻,一直表現的很淡然的葉傾,嘴角卻抽搐了,好在很細微,完全沒有人發覺,就連莫輕城跟紀幽都一眼凝重地看着這庭院,沒注意到這一幕。

自葉傾突破至築基六層以來,因為經過古燈焰火多次錘鍊的緣故,神識早就無比凝實,雖然說不一定能夠比得過塵那種已經達到了築基大圓滿的半步金丹者,但也無限接近了。

所以,在在場所有人,就算是初入四階的特殊系精神異能者的莫輕城看來,毫無異狀的老庭院,卻在葉傾神識的滲透下,逐漸顯現了端倪。

最初時,葉傾眼神一動,暗道,這老庭院果然是不尋常的,在場人都沒有覺察錯誤。

它被一個...不對...是幾個陣法籠罩!這布陣之人也不簡單,竟然能夠做的如此隱蔽,除非是有着極強的神識以及對陣法有些微了解,否則很難發覺到其中輕微流蕩着的陣法痕迹。

如果不是她葉傾常常接觸,也經常使用自己那些個蹩腳的符陣,恐怕都不容易察覺。

可想而知其中的不凡,竟然連精神異能者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洞悉。

但隨着時間的遷移,這老庭院內的一切都映入她視野。

這一刻,葉傾目光也是有些凝重的,因為這些個陣法單獨分開都不可怕,但加在一起,就絕對不是一加二那麼簡單了。

但當她洞穿這些陣法後,其內的一處地方使得她膛目結舌。

她心中有種見鬼了的感覺。

只見,這庭院的最中央,一個早就乾枯的籬笆前,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置放着筆墨紙硯,其上有一副剛剛描好的墨畫。

但這還不是令葉傾覺得無語的。

令她覺得好似見鬼的,是那籬笆下,置放着的一個老式藤織的躺椅;是那躺椅上一個身穿着褶舊道袍,不修邊幅,手裡揣着一本古籍的老頭兒!

而就在葉傾神識攝入其中的瞬間,這原本還眯着眸眼的老頭卻忽然睜開了眼眸!那一雙渾濁的眼睛,就這樣盯住了前方!縱使前方是一片荒涼,前方是一扇老牆!

但葉傾卻能夠察覺到,這老頭彷彿越過了這些障礙物,看到了自己!

下一刻,她耳邊便傳來了這老頭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