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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滿囤哪見過這種情況。

他不敢反抗,哆哆嗦嗦的被人帶走,幾個年輕人實際上也沒有什麼經驗,推搡的時候用力把握不好,不過還是按照被培訓的程序,將霍滿囤帶回了安全局下屬的一處專門準備好“雙規”的去處。

比起霍滿囤想象中的老虎凳,辣椒水,xx合作所的張牙舞爪,還有平時跟在包公公身邊工作的時候偶爾聽到那些被抓進去的貪官的醜態畢露,自以為也被人當做貪官抓到,不死也要脫層皮,不過他也只是不斷哀求,不敢大聲吵鬧。

不過,被帶到的屋子卻並非是那麼差,很乾凈,房中的床是在長老那見過的軟床,還有桌椅,茶具,甚至還有一張可以寫字的書台。

這就很怪異了,霍滿囤惴惴不安的坐在床上,坐在他對面的兩個男子不苟言笑,稍微高一些的座位正好可以讓他們有居高臨下的感覺。

這當然也是做好的了。

“霍滿囤同志,現在接到群眾舉報,你在長老身邊工作期間,利用自己的職務便利,為某些人在進行公開招聘的過程中謀取不當利益,你認不認。”

“不認,這事兒沒有啊,我可沒有做過啊。”

這種事誰肯認?況且霍滿囤是真的不敢啊。

而且也沒機會。

在包公公當初收下了這個傢伙的時候,也是看到此人基本上沒有多少社會關係,哪怕有也是那種比較撕破臉的,而且夫妻兩都挺老實。

他們住的地方也是幫忙找的錦衣衛小區,社會關係可就更簡單了,基本上都是那套系統的人,懂規矩的程度更高,也不可能為了一點小事就來找他。

當前長老會治下的腐敗事件,基本上都集中在工程發包時候企圖賄賂下層工作人員,求取工作,以及各種分房啊,利益上的分配問題。

這些事情只要注意得當,就很容易發覺,當然了,即使是行賄,由於都是從新時空的潛規則,這個時代的腐敗規矩,甚至會讓洛陽城的貪官習慣性的貪污發給守城壯丁的銀子,即使闖王的大軍就在城外!

即使是長老們,也不可能做出大的懲處動作,最多是暫時取消這些人做這項工程,或者其他的權力。

在前期還好,工作量不大,許多土著也不懂得,因此都是長老們赤膊上陣,你很難想象,一個在21世紀吃過玩過的人會在意新時空這些人的賄賂,無論是金錢還是性賄賂都紛紛敗退,這就不是錢的事兒,而是眼界的問題。

長老們的人生閾值提升的太高,什麼刺激沒有享受過?新時空很難提起他們的慾望滿足感啊。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一無所求,許多看似返璞歸真的東西,反而更實際。

霍滿囤面對針對自己的指控,當真是無可奈何,他受賄,簡直是沒有機會啊,每天跟在長老身邊,滿河北的去跑圈,媳婦也是做家庭主婦忙着做飯洗衣,真是沒有受賄的機會啊。

至於那招工的事情,也是不懂的啊。

幾個小年輕個個都不信邪,委員會掛牌成立也有十幾天了,但還沒有找准自己的第一炮,這給這些躊躇滿志想要做一番事業的年輕人也是一個打擊。

這也很簡單,無數職位的人,都可以說,自己的工作成績,明年翻一番,後年翻兩番,三年後十倍,但是,許多崗位也不能這麼說啊,比如火葬場……

作為一個新興的政權,這些工作堪稱清閑,很難找到頂風作案的笨蛋,這也是這一代反腐乾事的無奈,當然了,長老們對於未來版圖擴大後,南方的那些精通腐敗,後世的時候,在投靠了滿清以後,依然追求腐敗不斷的儒生們,肯定是要出現的。

大明朝最大的問題是,反腐反貪做官監察全都是一套班子運作,雖然在表面上,這些人在進入公務員體系後會分流,但實際上,都是以年兄啊,老鄉會什麼的組織起來,暗地裡層層疊疊的關係,你是誰也查不清楚的。

這也是科舉制的弊端了吧,官員的來源只有一個,那就是考試,那麼他們必然會緊密的多。

當然了,未來長老們吸納人才的招數多多,公務員考試是一路,自己培養的人才是一路,企業人才進入公務員體系是一路,至於部隊有功將士提干轉業,也是一路。

這樣就天然造成了互相競爭而又可以相對合作的生態,比起單純的一個來源,幾條腿走路,更加的安全啊。

於是就開始盤問,那舉報信言之鑿鑿,從長老那得到的審訊技術,可不能白來。

等到晚上,霍滿囤還能得到一碗米飯,還有其他的吃食,不過人已經熬不住了。

“讓開,讓開,你們膽子太大了,怎麼敢就這麼抓我的人啊。”

“長老,按照規定,您不能接近被雙規人……”

“卧槽,這是什麼世界啊,為什麼我到了這裡還要被管!”

霍滿囤聽到了聲音,帶着點希望,不等自家主子的聲音變小了,甚至開始絕望起來。

好在過了一會,門被打開,自己的老闆主子包公公出現。

後面跟着一人,說道:“好啦,老包,就是這樣,人你帶走吧,初步鑒定,霍同志還是清白的,你也別生氣,大過年的,就是這樣的不靠譜啊。”

“王建,這不就是舊時空的玩意兒嗎,一封信,五毛錢,一次舉報噁心半年,寫這匿名信的人真不是東西。”

王建擺擺手,說道:“就是這個世道啊,兄弟,有什麼辦法,不能因為一次假舉報,就忽視舉報制度的存在感啊。”他轉過頭,說道:“你是霍滿囤是吧,好了,等下籤個字,你就可以走了,我們的調查很清楚,你是清白的,感謝你為政府做出的貢獻。”

霍滿囤此時如蒙大赦,當即跪在地上磕頭起來。

包公公將其扶起,卻是狐疑道:“對了,你有辦法把匿名舉報的人抓起來嗎,別告訴我做不到,我可是知道,舉報信箱的位置肯定有攝像頭!”

王建說道:“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哪裡得罪人了,但是按照規定,我們是不可以追查舉報人的,哪怕是假舉報也不能抓。”

“卧槽,這是什麼規矩,就看着我們的人好欺負是吧。”

王建神秘一笑,也是沒有搭理。

包公公卻是覺得氣悶,將霍滿囤帶出安全局大院後,卻是說道:“霍兄弟,你先回家吧,查清楚了你,也是好事,起碼一段時間內,沒人敢在動你了,後天咱出躺遠門,去開開洋葷去!”

對於包公公來說,這就不是錢的事兒,這是面子,面子啊。

他找到了正忙着舉辦年會的梁存厚老爺子,說道:“不就是去越南嗎,木容山那個混蛋都可以去,我為什麼不行,去了。”

梁存厚說道:“其實北方人去南方過冬是潮流,你看,咱們那時候,海南島號稱東北島,就說明了問題,那些土豪就在那些房子里住一兩個月,但把小島弄得熱熱鬧鬧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