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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你可知道下面的路會很艱難?”

趙佳人想起後世那些女強人,個個可以說是犧牲了自己除了事業以外的一切,事實上,她們一無所有。

女強人也只是女強人,除非放開人體克隆的邊角,讓任何人可以隨意克隆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作為自己的“床伴”,不然的話,美女或者帥哥總是稀缺資源。

這就造成了一個想要好好做事的女性,總是會面對無數誘惑,這種投入產出比很難計算,誘惑啊。

而這種情況下,這個林允兒的行為,確實值得表揚和肯定。

“我這裡能管到的崗位不少,你想去哪?如果喜歡,可以去文化部,明年開始,我們就準備放開民間人士自己拍電影的活動,****需要對項目和劇本進行審核,正需要一個審讀的人,還有在各地的學校建設,也需要人去巡視指導。”

趙佳人立刻想到了該把人往哪裡塞,應該就是那種非重工業,但是在未來絕對是要害里的要害。

廣電雖然被罵的很慘,但事實上客觀上是保護了中國當時愚蠢而無能的電影圈,而教育部雖然被稱作清水衙門,知識分子被黑的也夠慘,但不顯山不露水之下,卻是可以影響到下游的教育產業的龐大結構,不說別的,x大青鳥和x東方可不是吃素的。

還是那句話,人家才不會在乎你這麼點油水,但你得聽話,讓你幹什麼得自己有點眼力見兒,別自己找打。

現在帝都百廢待興,哪怕再頹廢的長老,也是有個廳級部級的職銜做着,當然了,需要人的地方就更多了。

這個林允兒的身份似乎是孤女,政治上很清白,性格測試方面,也很老實,似乎……可以用一用?

林允兒說道:“趙老師,我想去負責警務工作……”

“警察?你乾的來嗎。”

林允兒說道:“前幾日,我去實習,見到安全局門口,有個女人在那守着,不肯走。”

“冤案?”

“好像是證據很明白,她丈夫犯下縱火案,被抓了,可她每天就那麼可憐的在門口等着,等不到人就不肯走。”

趙佳人說道:“那就沒辦法了,那個事兒我都聽說過,燒了報社,這不是作死嗎。”

“我當時也是那麼想的,但是後來,卻是有事情,她丈夫的遠親,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一切,就馬上過來,直接要趕走這女子,然後霸佔她家的東西。”

趙佳人眉毛一挑,這還真是她不知道的消息呢,“有些過分了。”

“當時我就想,當女人可真可憐,她明明沒有犯錯,可是出了事,她卻那麼慘,那些家產房產和那些親戚有什麼關係,可是在他們看來,一個女人,丈夫被抓了,鐵定要被殺頭的話,那這些錢就不是她的了,甚至有人喊來人販子,準備將她賣掉!”

趙佳人慢慢說道:“帝都沒有人販子,如果有,也都送去澳大利亞放羊了。”

澳大利亞放羊在帝都是一句非常可怕的話,可止小兒夜啼,但誰都懂是什麼意思。

林允兒說道:“趙老師,我想去看看,能不能保護一下那些可憐的女人呢。”

趙佳人慢慢說道:“你能這麼想,已經是個好孩子了,不過,你得明白,真正可以拯救女人命運的,還是公平的教育機會,還有公平的工作機會,只有經濟上平等了,才能做到人格上的平等,這一點,大明朝雖然做的不好,但如果僅僅盯着一兩次犯罪事件,那麼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啊,你一個人,能幫多少。”

林允兒說道:“我記得,一位長老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說起一個人,在海灘上見到許多魚被衝到沙子上,眼看就要死了,他就跑過去,將那些魚不斷扔到海水裡,有人見了,說,這裡的魚這麼多,你救得過來嗎,再說了,你救了,有誰在乎你,他答道,這條在乎,這條也在乎……”

趙佳人似乎有些感懷,不過沒有表露,而是慢慢的說道:“你啊你,就這麼沉迷嗎,說這話的壞傢伙,可是直接說過,這個故事是假的,如果是海邊有這麼多魚,直接就有人搶了就是,哪裡還能留着……”

新鮮海魚,無污染還免費,對於吃貨民族中國人來說,這可是大大的不同。

她喃喃道:“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那傢伙的嘴……”不過想到那兩片厚厚的嘴唇,她搖搖頭,說道:“你今年不過十五歲吧。”

“是……”林允兒忽然低下了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如果是李向前在,這個傢伙習慣了觀察人,一定可以發現這是撒謊的表現,不過趙佳人此時想到了這人的嘴唇,卻是不知道想歪到哪了,因此就錯過了。

“十五歲去管警察那方面的事情,就有些過多了,你知道,這不是去廣電局,可以直接讀稿子,看電影樣片就可以混過去,警察……是國家機器,是暴力機關,你壓不住人心的。”

目前的警務方面,充斥着前闖軍,錦衣衛,還有農家青年,少部分女人,那也是屬於女監之類的地方,無法形成一個階層。

後世的中國,女警的力量可是不小,那是在完成了基本教育後,戶籍警基本上都是女警的專利,而派出所多多少少也都安排女警,在裝備了手槍甩棍以後,真實戰鬥力其實不差於男警,你得這麼看,女人開槍射出的子彈,跟男人開槍射出的子彈,本質上是一樣疼的啊。

原本的打算,這些年紀不大的少女,可以去做秘書,那就無人在乎年齡,而少數的菁英,可以做一些無視性別和年齡的工作,比如廣電,但是去做警務……

趙佳人搖搖頭,她不是無腦的女拳分子,嚎叫着各種無腦的宣言,現實就是這樣,女人在這方面就是吃虧。

“這樣吧,你說的那家女人我也知道,不如我帶你去看看,你得了解一下,你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情況。”

胡來家的小鋪子在經過這些天的動蕩後,雖然已經開張,但卻是混亂的很。

原本依靠着老習慣,在家開雜貨鋪子,賣米油酒鹽,雖然辛苦,但到底是每日每家所需,這東西決定了必須就近購買,因此生存的不錯,各地工程的開工,導致了許多工人的出現,他們對於這方面的需求就更大了。

之前,這些事情,都是店主的女人在張羅。

來喜是個苦命女人,多年前,被滿人入關的大軍過處,全家家破人亡,她也就流落街頭,這種情況在當時多的是,甚至幾乎無人救濟,那些世家大族或者妓院老鴇,都個個打着趁機收取家奴雛妓的主意,很多時候,一個饅頭就把一個少女帶走了。

她也被盯上了,那些人肯定是準備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將她抓起來,至於抓去哪裡就不知道了,至於是去做家奴還是做妓女,那完全是看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