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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山那“楚留香公子是個冤大頭”的名頭早已在越南坐實了。

早上,那些起早貪黑捕魚的漁民,為楚公子送新鮮海魚,不說什麼,就有一兩銀子的打賞。

楚留香高興了,給他送柴的也有錢拿,擦桌子的店小二也有錢拿。

鴻基小衙門的差役,現在一半在縣官府衙那聽令,一半時刻圍繞在香帥號附近,隨時想着過去服侍,內部甚至會為了爭取這種機會,而開始打架,沒辦法,楚公子給的錢,有的人運氣好,幾乎可以拿到一年的收入,那可是一年的收入啊。

這種情況下,誰能保持平常心?

當然,他們收到了錢,做起事來自然也是奮勇當先,木容山平時的出入,雖然場面不大,扈從不多,但前呼後擁的越南官府差役可是走在前面,將任何“可疑份子”都驅趕開了。

而這還不是楚留香公子本人,而不過是他手下的胡鐵花,押送着幾輛小推車,那推車上的東西看似不多,但沉甸甸的,讓做事的越南苦力腰都直不起來,幾輛小推車在後面,慢慢的走,自然引來無數的目光,誰都知道,這是城裡的大財東,來自天朝的敗家子,又給他的岳父送錢了。

說起十二歲就被無良父親嫁給天朝富二代的秀文,大多數越南百姓倒也是知道而羨慕的,不說別的,這木容山花錢的勁頭就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也都是回頭看看自家閨女,梳梳頭,不知道天朝大人對十歲的小女子有什麼想法沒?

鄭准住在一戶富戶奉獻的房子內,聽說“女婿”送來銀子了,先是興奮一陣,然後馬上喝令身邊最親信的家丁出去看住那些錢,對鄭準的計劃中,這些錢可是要有大用的。

效果似乎不錯,鄭准看着那一輛輛越南本地風情的小推車,由於貴金屬的沉重,看似上面的東西不多,但都足夠的重,他走近了,掀開了那些布簾,看到的都是之前見過的天朝新式錢幣,共和通寶,之前自己比較過這分量,知道是鑄造相當好的銀幣,滿意的點點頭,他打算拿這些東西回去河內活動活動,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就依靠着這些步槍,從此一躍成為越南乃至中南半島一霸,按照木容山的不斷洗腦,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已經高到了難以想象,而那些步槍齊射的情景確實是美麗無比。

他還是說了幾句好話,不過更多的表示就沒有了。

胡鐵花也是做的很好,這畢竟是“主子”的便宜岳父,雖然木容山私底下有些活動,對這人也沒什麼尊重,按照木容山的說法,是要搞事情,如果做的好,自己也有機會在這越南做一任武官,不說欺男霸女,但風光回家鄉是做得到的。

當然了,誰知道日後那鄭秀文小女子會不會長開後得寵,世界上最猛烈的風絕對是枕頭風啊兄弟們,胡鐵花又不傻。

他隨身就有錢,直接打賞了運送銀子的越南苦力,看得鄭准越發眼熱,這天朝二代到底有多少錢啊,真富有啊。

等到出了門,胡鐵花似乎累的很,對旁邊一個差役說道:“真他媽累死了,兄弟,咱們還去上次的地方來一發嗎。”

越南作為一個人命很便宜的地方,自然多有妓寨,胡鐵花偶爾請那些差役一起過去,自然將一些新式詞彙,從長老那得來後,帶給了這些越南人,至於來一發是什麼,是男人都知道的了。

那差役心花怒放,跟對了人就是不一般啊,開口就是多少錢,自己今晚又要享福了。

“多謝胡爺,胡爺真是大方。”在他們的帶動下,鴻基的人多少都在拚命學習漢話了。

胡鐵花似乎很不耐,說道:“真是的,大清早就跑來送勞什子,結果都不給我招待一下。”

“是啊是啊,這大爺都是如此,哪像是胡爺從天朝來,那可是上國!”

胡鐵花說道:“我是什麼大爺,不過是伺候人的而已,大頭還不是要送給你們的將軍?”

“大頭,您剛剛送的是?”

話頭終於被引導到胡鐵花想要的部分,於是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公子哥,送給鄭大將軍的過年費,按照一個大頭兵十兩銀子的過年費發的,你看,都過年了,還不讓人回家孝敬父母,該不該多給點錢,這點錢,都不夠在京城吃頓大席面的。”

十兩銀子!

差役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聽覺有些不對勁,難道我聽錯了?

與後世的各種古裝片動不動就是皇帝賞賜大臣一千兩,然後一個小太監就端着盤子過來的不同,這個時代,白銀的購買力是相當強的,與其說是金本位,不如說是銀本位,而越南這種國家,本身就經濟競爭力差勁,都不敢流通白銀或者銅錢,而是用鐵錢充數,因為,這來越南做生意的漢商,總不能把一弔吊的鐵錢運回天朝去吧,還不是得留在越南?

越南的銀子很值錢,打個比方,在差役耳朵里,這就和人家的部門,過年一個人發一萬塊過年費一樣的奢靡!

他真想跪下來,抱着胡鐵花的腿唱征服了,當然了,理智還是告訴他,要冷靜,笑着說道:“只怕就是給親隨家丁的吧,人家那功夫,都是要給將軍擋刀子的,多拿點銀子,也也應該啊。”

“不!”胡鐵花馬上制止了他的錯誤想法,“就是每個人都有嘛,這才有過年的樣子。”

“十兩銀子啊。”

胡鐵花帶他去附近的妓寨,去享受初中少女的時候,幾個差役看着魚貫而入的少女,想到的是,十兩銀子啊。

胡鐵花大手一揮,宣布自己買單,而他們的過夜費才幾錢銀子,就這已經是自己等人一個大多選了兩個,將妓寨的優等貨都選走的提升價格,而他們心目中想到的,卻是,十兩銀子啊。

哪怕到了深夜夢回時刻,也不斷有人瞪大眼睛,想着,十兩銀子啊。

按照大明普通小縣城的百姓,一個小賣油郎一年賺二十兩,已經是非常辛苦了,這些錢除了吃飯穿衣外帶住房,很難剩餘什麼多餘的錢,攢幾兩銀子已經是從嘴裡摳出來的了。

而對於物價水平,收入水平更低的越南,十兩銀子幾乎可以買多少大姑娘?

反正鄭準是瘋了,越南作為山寨中國的政務系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其實就是相應的官職一點不少,但收入就差距太大,他一年所謂的官俸也就幾百兩而已,靠着商人孝敬,以及佔一些好處,勉強混得好。

一萬兩,哪怕對這麼一個將軍,也已經是讓他激動不已了,這樣的話,自己跑來鴻基,還搜羅軍火自用的事情,只怕就可以得到緩解,到時候,拿去賄賂一下大王身邊的重臣,讓自己南下,打垮阮氏的癟三,到時候,南邊的肥美田地,想要多少沒有?想想就激動!

哪怕是夜晚,正在操練一個少女的鄭准,反而更有了年輕時候的雄心和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