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咖啡的味道不對。

梁存厚無奈的搖搖頭,他習慣的咖啡是後世馴化了的品種,這一點上南美人的想象力就非常豐富,各種完美的品種遍布世界。

而現在,能夠在澳門買到一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後世的雲南算是中國乃至世界的咖啡種植區,奈何現在基本上還在沐王府的統治下,沐劍屏小姑娘估計才剛剛出生長大。

目前來說,雲南雖然遭遇了來自張獻忠的威脅,不過似乎對到帝都尋求支援毫無興趣,因此長老們也沒辦法和他們商量着“搞活經濟”“大幹快上”搞經濟作物種植區。

現在喝的咖啡,與後世的相比,差距很大,事實上,許多後世的人習慣的水果都有這種問題,無論是西瓜還是蘋果等等,如果讓你吃他的最原始版本,基本上後世的人都不喜歡喝啊。

放下那杯咖啡,梁存厚手中拿着的,卻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這個東西送來已經兩天了,梁存厚終於可以靜下心來,仔細觀看起來。

3年留存下來大概幾十人作為死刑犯準備處決,按照這個時代來說算是少的,原因其實不難理解,大量的潛在罪犯被弄去澳洲放羊,同時蓬勃的經濟使得人們沒多少心思撕逼,治安好是有原因的。

這些人的死刑之中,五花八門的事情不少,有些在帝都也傳得沸沸揚揚,梁存厚本來也沒心思關注,不過現在一看,卻幾乎是一部過去幾年的帝都發展史啊。

裡面居然有一戶,因為家裡的拆遷,一下子變得有錢,因此開始燒包,家裡的女人男人懶惰起來,自然鬧出事情,戴了綠帽子的男人發起瘋來可是擋不住的,況且裡面還有個以為有錢可以免死攛掇人的傻子。

梁存厚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沒幾年前還是個運輸公司的小頭目,現在卻在這裡作為一個小政權的統治者每天深思熟慮的是如何讓這個政權如何去統治世界,而他也有着世界上終極的權力:死亡。

死刑當然是一種絕對化的刑罰,其公平性和針對性都不容置疑,因此第一必須慎重,第二就必須果斷。

後世的日本,這項權力是掌握在司法部門大臣手裡,這些人是選舉的政客,因此對於死刑基本上是能少用就少用,這樣可以塑造選票啊。

唯一不高興的人就是死者家屬了吧。

幾十年被遺忘在監獄裡的殺人犯海了去了。

梁存厚忽然看見個案子,仔細品讀,卻覺得有些怪異,反覆閱讀一會後,不斷思量一會,過了一會,按了按桌上的按鈕,很快一個年輕小夥子出現,“這個案子,重新審閱一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嗯,具體問題是……”

他手下已經有了個不錯的班子,都是很有衝勁的年輕人,這個命令很快得到了執行,消息層層疊疊的,當苦主聽說案子要被重審的時候,各種陰謀論也就出現了。

什麼長老被賄賂啊,什麼收了一屋子的大姑娘什麼的,隨着班子的組建,開始走訪案發現場,尋找證人,尋找當年的苦主問話,尋找當年的目擊者,其實就是去年的事情而已。

這個這個地方太小了,雖然新式的住宅小區分割了之前的四合院,但大體格局還是原本熱情洋溢的朝陽區大媽,她們以光速的將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看了起來。

案件很簡單。

雖然三年前,帝都城裡的閑散“低端人口”,“採生折割”的畜生丐幫,都一掃而空,不過還是有些幸運兒躲過了這場風暴。

李白白算是大明朝一個很經典的階級掉落的存在。

他祖父在帝都的衙門大興縣衙們上班,本來算是滋潤而又威風,可惜在某次倒霉的崇禎皇帝的審計中被掃到,下崗後就酗酒幾年,人幾乎垮了,很快就死掉。

沒死就是好事,不過其父也是被坑了,原本打算接班進縣衙繼續吃用民脂民膏的,不過現在只有慢慢來,從胥吏變成商戶雖然被逼無奈,但憑着之前的身份,也可以活得不錯。

如果不是長老們出現的話。

如果是原本的歷史上,李白白要麼最後變成旗奴,要麼被屠殺,要麼被用幾兩銀子祖宅,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的道路。

但長老們出現後,雖然原本的官場生意斷了,但是新房子住的也算舒適,過的倒也不錯。

帝都的教育氛圍下,李白白打小運氣不錯,教書的先生質量不低,不過他卻是學文學了個半吊子,當不得文員,有心做個三班頭目吧,從小讀書弄得學不得力巴工作,因此平日里的作為就有些撒歡的玩鬧了。

堪稱文不成武不就,好在也有人作保,卻是沒有去澳大利亞放羊,吃不到那些烤羊肉了。

這事情卻是不簡單,在大興區他家小區附近,有一戶周寡婦,卻是自己賣豆腐為生,人長得水潤光澤,李白白這小子有一日和人玩最新式的賭錢遊戲:鬥地主,贏了不少後,醉醺醺的就回家去了,到了半路上,卻是路過周寡婦家,起了色心,就衝進去對其進行了姦汙。

這樣還罷了,就好像其父說的實話,現在膚白貌美一流的南部高麗的美人也花不了多少錢,至於"qiang jian"嗎。

真正的問題是,他還殺人啊。

原來是附近有人發現了不對勁,過來阻攔,被李白白用隨身的小刀子直接捅死一個,另一位肉鋪老闆卻是趁機將其抓住。

到了這裡,簡直就是一起典型的、帝都惡少欺壓良民、強暴婦女的案子,殺之可以平民憤,殺之可以安人心,簡直就是普天同慶的事情。

但是,李白白口口聲聲說自己絕無強暴的事情。

雖然因為酒喝多了,他說不出事件的經過,但李白白堅決不承認自己強暴。

“這個案子哪裡有問題呢?”

“當時的痕迹檢測和現場拍照真的找不出問題嗎。”

王建無奈道:“你也知道咱們,最多的刑偵體系的知識都是來自於電影電視劇,少部分來自於名偵探柯南,說實話,能做的都做了,那寡婦當時的情況,衣服被扒掉一半,神色驚恐,總不好再逼迫過多。”

梁存厚在辦公室里慢慢說道:“我之所以把這個案子拿出來,第一是這個小夥子雖然不良,但那都是環境所致,這種狀態下也不是沒有好漢出現,而且他所說的話,也不像是託詞,這種世代為胥吏之家,哪怕已經不是做了,也起碼會狡辯吧,說那寡婦勾引他之類的話,那可比不記得了更有效!”

王建說道:“誰說的不是啊,這大明朝的司法真是亂。”

“在現在這種生產力下,能養活的脫產人口本身不多,哪怕是後世,你還不知道那些律師的嘴臉?所以真正讓我覺得不對的,反而是他確確實實被證明是吃喝賭博了一天,典型的壞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