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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吳情嗎。”

幾個月後,吳情拿着一張報紙,正在看着,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手邊就是自動門的開關,他已經可以很平靜的使用這些傻瓜式的新式設備了。

他抬起頭,看見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人。

“我打聽了一番,才找到你在這裡,真是好久不見,嗨,這門是如何進來的?”

看見這人,吳情卻是一怒後,似乎變得無力起來,此人也是一副短髮打扮,皮膚粗糙起來,似乎吃了不少苦。

“吳兄,你怎麼啦,你的腿是怎麼,難道是被那些歹人折磨了嗎。”

吳情看了看,忽然說道:“羅永錘呢。”

“你問大師,他慘啊。”

羅永錘被抓走後,就一直是昏天黑地,基本上沒人審問他們,短暫來說,鍾佳佳是擁有基本懲戒權的人,這也是她之所以同意重新做大夫頭兒的原因。

一直昏天黑地不知道自己在何方,只見到黑暗中,所有的錘粉兒們一起哭着,他們在帝都日子短,卻也是對於那可怕的海外可是畏懼的很。

在帝都,現在朋友之間互相調侃,說別人晚上不行啦,有什麼特別的癖好啦,都很難拉起什麼仇恨,都是調笑,唯獨說起我詛咒你被長老抓去澳洲,威力巨大,朋友斷交父子成仇。

當然了,這也不過是臨時性的宣傳漏洞,隨着宣傳的深入,以及在海外確實有人賺到錢的消息,這種意識形態還是有消除的可能。

當然了,對於羅永錘和他手下的錘粉兒們來說,腦海中的烏托邦是無法清除的,海外是一個魔窟一般的地方,也正是在這種指導思想下,他們對於海外的消息冷漠而拒絕,感覺要被運去海外,那就和地獄差不多。

哭聲開始響起,由於全都被用銬子綁着呢,所以也無法做多餘動作。

過了不知道多久,這一直在不斷晃動的車身終於停下,一個漢子拉開車簾,同時喊道:“都下車,排隊開始幹活!”

羅永錘生怕被折磨,死活不肯下車,在錘粉兒的哭喊嚎叫下,被活生生用刺刀驅趕下來,他捂着臉,不斷說著,“李姐,李姐。”

一個漢子罵道:“到了這兒還想着窯姐兒呢,什麼東西!”

這些士兵的動作很快,將羅永錘和錘粉兒們驅趕到遠處,指着前方,說道:“你們被判處三個月的勞動教育,在此期間,你們犯錯要受罰,做的對可以吃雞腿,你們要用自己的勞動換取食物,我的命令就是你們的使命,我說東就不許往西,不然……呵呵。”

羅永錘此時頭暈腦脹,不過見到了人,而且還不是把自己往海外送,反而怒道:“你們安敢如此,我乃是……”

那男子似乎見得多了這種還沒有把自己意識轉換過來的人,而勞改隊雖然是臨時編製,卻也不缺乏能打能拼的漢子,但很多時候,挑動蠻夷斗蠻夷才是高手不是。

他舉起手,對着不遠處正在拚命幹活的人喊道:“這裡有人不服,把他們打服了,他們今天的伙食標準分給你們一半!”

話音剛落,幾乎還沒有停歇,就見那群衣衫不整,曬得半黑不白的男子都沖了過來,爭先恐後,嘴裡還喊着什麼話,羅永錘是聽不清的,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那群衝過來的漢子直接dǎdǎo。

他們似乎不僅僅是打人,更是一種發泄:“讓你不聽長老的,讓你不聽長老的。”

羅永錘被dǎdǎo了以後,卻是被拳打腳踢一番,他依稀迷迷糊糊的聽見,那人卻是狗腿子一般的過去討好:“報告zhèngfǔ,已經打服了,請指示。”

“要的是心服口服,而不是被你打擊,下面由你們來督促他們,完成第一天的土方挖掘量,給鐵路線貫通挖出溝渠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

修鐵路很難,勘查地接,制定路線,要符合經濟,軍事配置,偶爾還要防備某位領導大筆一揮給你出難題,難啊。

當然了,這可不難。

起碼用鋤頭挖圖不難。

羅永錘是下午被抓到來的,因此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要挖掘兩噸的土方量,而至需要挖一頓就是。

一頓就是兩千大斤,理論上就是揮舞大概一千多此鏟子的事情,但事情可不那麼簡單啊。

要挖掘到長老滿意,一條隔離帶出來,可不是那麼輕鬆,雖然大量的工作可以指望機器,但是有些地帶不太好使用,而且確實針對這種不太好發配的人,勞動教育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挖了一鏟子土,裡面可能有石塊,有死老鼠,有讓土地更加結實的灌木,還得將泥土鏟走很遠,這意味着每次幾乎要走出十米的距離,這就是一萬米外加相應的勞動。

多虧了有這些監工,他們奮勇在前,錘粉兒們也許自吹的時候將自己吹的如何文采飛揚,可惜一見真事兒就尿尿了,被打了幾棍子後,終於開始幹活了,雖然力氣小,但是每鏟子少鏟點,不也是嗎。

他們屬於分片工作,這也是迫不得已,不過很快錘粉兒之間也開始區分高低貴賤,開始了分級,羅永錘雖然也要被逼幹活,卻是故意動作緩慢的磨洋工,而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只有在幾個自發的監工虎視眈眈的情況下才會加快腳步,俗語說是賤骨頭。

這個活兒當時還是,等到歇息一會,卻是疲倦的很,而即將入夜後,還有不少的土堆沒有挖掘好,人家那邊卻是已經開飯了,而且伙食質量似乎不錯,哪怕是跟着羅永錘去烏鎮什麼地方,吃過幾次大席面的錘粉兒們,在經過了多少天在帝都忍耐飢餓的考驗,也不得不開始嘴饞。

羅永錘習慣的招數,就是混進一些大老爺一起的聚會,比起賣小米的雷布斯雷財東那,看準機會,與雷財東碰杯,雷財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猝不及防下,不得不碰杯一下。

羅永錘手下有精於素描的人,當時就將碰杯的畫面記下,畫成各種的貼畫發在一個什麼微博上,得意洋洋的宣傳,雷老爺和我說話啦,羅永錘即將於雷老爺展開捕殺佃戶的活動,你們就等着被虐殺吧云云。

當然了,雷老爺也只能淚目,不是嗎。

所以說,依靠臉皮厚外加會來事兒,羅永錘帶着他的錘粉兒們着實是混過大席面的,畢竟此時的江南,也經過了“長老景氣”的洗禮,爽就一個字啊,不必繳稅,多出來的幾百萬石糧食不必北運,本身就是一種經濟cìjī。

但此時飢腸轆轆,哪怕就是一些大鍋里熬的肉菜粥,也勾引了他們的饞蟲。

但他們要求吃飯的請求,卻是被駁回,“不把最後那些挖完,不許吃飯。”

看着其他人狼吞虎咽,羅永錘卻是勞累後,朝幾個心腹使了使眼色,當即有人指揮道:“三兒,四兒,你們趕緊把活兒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