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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錘粉兒自然沒人敢於接近,都是用棍子擊打着推回草屋,他見其他錘粉兒一副驚恐表情,也是破口大罵:“羅永錘,你騙了我們一輩子,現在流落到這麼一個鬼地方,還要我們一起死嗎,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

羅永錘急眼了,不斷喊着:“錘黑,錘黑,被魔鬼附體了,燒死他!”

其他錘粉兒有些顫抖,他們都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是非善惡早已泯滅,只需要羅永錘呼喊一聲,錘黑,就會直接撲上去進行túshā。

不過此時殺的是前錘粉兒,就有些是否忐忑,他們的智力不足以理解,為什麼爹親娘親不如錘子親的羅永錘大師,要殺死這個錘粉兒,哦不,前錘粉兒。

“沒有真本事,就到處吹水,人家都當你是笑話呢,也就是我等被你矇騙,走到今天,你也不看看,帝都的各位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都是多少年辛苦種田,一點點紮實根基,才有今日,你無才無德,終日只會出口傷人,滿嘴放炮的畜生,你有什麼本事站在這裡大放厥詞?”

羅永錘氣急敗壞,他早已騙人階段到達了連自己都騙的程度,每天晚上垂淚都是因為自己這樣的大儒不能被萬人擁戴,登基稱帝,到時候就可以享受到夢想中的各種享受了。

人類有一個不必學就會的技能點就是爭功諉過,小學生水平就會知道,如果說付出10得到10是權責相抵的話,那麼爭奪功勞,往往就是付出1得到10。

最可怕的是,這種爭奪的行為,基本上不會在被發現後被進行懲戒,只需要按照羅永錘這種人最熟練的道德審判技巧。

道德審判不是說攻擊的人本人有多少的道德,絕大多數喜歡用道德水平攻擊他人的人,其品德低下到難以置信。

你家裡沒老人嗎?你沒有孩子嗎?不就是借你幾萬塊錢嗎,小氣,不就是跟你借車嗎,小氣。

正如之前,羅永錘為了不讓其他錘粉兒,和他爭搶黑色的印度女人,故意將話題引向了要給客人仇中華仇公子先挑選的話題,而既然仇公子既然先挑選,就意味着他羅永錘可以趁機撈取到最大的好處。

好像羅永錘這種人,你讓他正正經經的去做個事業,積累實力,那是一萬年都不可能,但是讓他做個偏門,用語言惡毒攻擊,那是最最熟練。

這種日子過久了,他已經不太會按照人類應有的習慣進行生活了。

“燒死他!快點,這是世間魔鬼,需要用九重天火,焚燒其骯髒魔軀,不然天下就要永無寧日了,快,燒死他啊。”

將那錘粉兒趕進草屋後,其他眾錘粉兒們手腳麻利,將那生病的錘粉兒的草屋不斷扔進火把。

印度這地方,平時溫度就是三四十度,沒有自燃起火已經是給面子了,還有人點火?

火勢一經點燃就不可阻擋,那錘粉兒在裡面一邊慘叫,一邊詛咒着羅永錘以及眾錘粉兒,但他的慘叫聲中,卻是只有幾個錘粉兒彼此吹捧。

“大師兄,這個傢伙死了,他的女人是不是……”

“嘿嘿,那咱們就勉為其難,幫他照顧下吧。”

“我等今日的功德,來日必然可以登上天庭的功勞簿,到時候,位列仙班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也不如這印度的人間天堂,有美人有事業……”

美人和事業,哪裡是那麼容易得的。

雖然不過一年,但是鄭夏七為越南的事業焦頭爛額,甜蜜而痛苦的終日忙碌着。

作為打下越南的有功之臣,長老會犒賞有功之臣的手筆堪稱驚人,當然了,慷他人之慨的事兒誰不會做啊,鄭夏七雖然是鄭芝龍的人,但也不過是看其勢大而投靠的牆頭草,長老會各種新鮮玩意搞出來,讓鄭夏七很快就知道如何選擇。

在越南分到的土地不可謂不肥美,使用殺蟲劑慢慢來開發也不是很難,但是讓他最痛苦的也是這些田地。

種植甘蔗,榨取白糖,一本萬利,不過不太符合他這樣低買高賣的海商的習慣,當然了,種植園模式,之所以在英國被許多絲成為發財的第一桶金,獲得了回國與國王一戰的能量,就是在於這個模式,比起海洋貿易有其先進性!

比起搞條船,辛辛苦苦的籌集資金,拉攏投資人,進貨,運回來,賣掉,中間要應付貪婪無知的水手,各路海盜,賺取的利潤是不少,但是投入產出比就難看了。

沒錯,如果左邊是全社會總體投入海洋貿易的資金量,右邊是總體回報,那麼這個回報比例,完全就不如開辦種植園的好處了,這一點在許多英國小說里都有敘述,魯賓遜漂流記更是點名了這一切。

但是,這太有不同了。

主要是人數問題。

比起人口不足的英格蘭族裔,不得不說,中國此時的人口,尚未被我大清進行大規模屠戮,廣州之屠就基本上不會發生,而廣東的情況是,東西南北發展不均衡,中國幾大平原,就數珠三角平原最小,可以承載的人口本就少。

哪怕是歷史上,粵北粵西許多地方,也沒有享受到接近經濟橋頭堡的好處。

那些大小家族,也許未必會因為幾塊土地或者發財機會而倒戈,但是如果沒有什麼政治上的限制,不必表態,大家大家一起發財,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況且為了吸引失地農民,長老會還是下了功夫的,普通王朝開墾邊荒,了不起的給地給點種子。

長老會最兇殘的地方在於,丫的給你女人!

明末滅亡,最大的原因就是對流民的忽視,這些流民其實原本也願意有個活計,好好工作納稅,但是對於士紳們來說,這些窮人還真不算人。

土地被奪走,進城工作哪有人開那麼多工廠?

如果是後世,這種可怕的情況,早就被發改委各路警告了。

奈何讀書人往往是說天下第一,一旦到了這種國計民生的大事,馬上就之乎者也一通。

此時廣州哪怕沒有記錄中被túshā的七十萬人,人數也不少,廣東雖然沒有被起義軍鬧過,但是這年頭,農民起義只要不是鬧到打進縣城,基本上都是被下面的官員擋住,不要鬧得直達天聽,那麼官老爺就可以繼續往上爬,管老百姓死活?

因此各種小規模的鬧事從未斷過,也造成了大量流民。

上層家族願意參加,流民踴躍參加,而長老會的殺手鐧也足夠可怕,中南半島作為一個正在趁着大明朝無力干涉而瘋狂整合的區域,其過去幾十年發生的戰爭雖然激烈程度不咋地,但是痛苦這種事情,最好是一次性釋放才不會招人恨,不然一點一點的話,才是最大限度的讓人沒日子過日子了。

如果不在意長相貞操等痛點的話,長老會可以提供給開墾移民的女人數量可以用十萬這個數字來計算,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長老會的運輸能力帶來的養活人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