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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前自然明白這裡面的緣故。

中國自古以來的中央集權,並非是什麼無聊的事情,而是在天災**的背景下,不得不進行的政治聯盟。

在黃河的水災、東南西北的外敵,使得地方政府如果不遵從中央的命令,就會導致大家一起的滅絕。

共同危機下的自我取暖。

而沒有水災威脅,外族弱小的歐羅巴,卻是可以發展出另一種模型,也就是彼此制衡的均勢。

後世有人形容,美利堅就是一個偽裝成國家的公司,這話聽起來有點驚人,卻相差彷彿。

有擁有公司的國家,自然也有擁有國家的公司,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公司,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自主權以及對利潤的追逐是世人罕見的。

後世一致認為,其對利潤的無腦追逐,國家體制的奇葩,造成了荷蘭在與英國競爭的失敗,畢竟誰能忍耐住短期利潤的薄弱,換取先弄死競爭對手。

歷史上,為了壓倒不可一世的拿破崙,大英帝國將自己的國庫敞開,幾百萬英鎊敞開了使用,那可是真的可以兌換黃金的真英鎊!

而相對於英國人,荷蘭人的忍耐性差了點,同時多少年來在遠東無人挑戰,也變得自大起來。

最關鍵的是,雖然帝都的各種商品,以及去的人都以震驚的表情說著如何如何先進。

但是,正如如果缺乏使用核武的意願,那麼核武就毫無威脅一樣,長老會因為要把精力集中在廣南省身上,因此減弱了對南方的注意。

這也是這次排華的保密性不足,被人在帝都討論,最可笑的是,他們完全不認為,中國會因為排華而出兵,而是在討論,如何在排華後,再在中國招募一批豬仔……

儒家思想長期形成的不把除了他們自己之外的人當人的思維下,異族也早已明白了儒生們的心態,只要不傷害這些儒生本人的利益,那麼可以和他們達成任何交易!

所以當年的西班牙國王,把觸角伸到了亞洲,佔領了馬六甲,征服了菲律賓群島,他們對海外殖民地的胃口已經不僅僅滿足於美洲和非洲了,沉浸於建立全球帝國的西班牙人,當然開始對中國垂涎欲滴了!

形成這樣的心態很容易,在發現了,中國並沒有一個這樣的階層:這個階層要活力四射,見多識廣,擁有物質和人力的動員能力,但最重要的是,要與這個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國家的上升就是自己的上升,國家的滅亡就是自己的完蛋。

這樣才能促使他們不斷維護這個國家而奮鬥。

而對於儒生們來說,他們的幸福生活,不是來自於國家的命運,而是來自於土地上老百姓的痛苦,老百姓越痛苦他們越幸福,zhèngquán越是無力,越沒辦法管他們,他們越幸福。

只要認清楚這個本質,那麼外族政府儒生所把持的國家,簡單輕而易舉。

在通過一點點霸佔澳門,看清楚了儒生集團是多麼的腐朽後,中國物產豐富、繁榮富庶引發了西班牙人的貪慾,西班牙由於歷史上長期處於基督教和***教的鬥爭中,使得西班牙人在傳播基督教方面具有無比的熱情,中國地廣人多,所以,西班牙人把中國當成看成最美的肥肉,也當成了傳教的好場所。

同時,在征服非洲和美洲時候過於順利,西班牙人也把侵略中國的當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

1586年,當時的西班牙駐馬尼拉總督專門討論征服中國的問題,制定了一份侵略中國的計劃書,計劃兩萬人征服中國,底氣所在,當然是儒生們的腐朽和天然的叛國屬性。

西班牙人的軍隊還沒有到中國,就已經在英國被打敗,但是這種輕視的心思依然在。

這就是中國傳統文化里,最腐朽無能的地方,儒生們宣揚好人有好報,宣揚對別人好,別人就對你好,本質上就是後世,你的經理對你宣揚要學**做好事,年輕人機會很多,放眼將來,不要把眼睛放在那麼一點點錢上面,要有志氣!

其實就是不打算給工資而已。

同樣的道理,儒生們所裹挾的來世有好報,你好好做人有好報,好好做我的奴隸有好報,把你的妻子女兒給我玩弄有好報,就是這樣的渲染。

而對於外國,那就是萬萬不能得罪。

緊鑼密鼓的準備排華事件的荷蘭人,只是擔心事情過後,如何尋找下一批豬仔而已。

在這個瘋狂的大時代,重新洗牌的動靜越來越大,長老會突然出現帶來的壓力,讓所有人都瘋狂起來。

很簡單,他們也許不懂長老會到底有多大的威能,到底對這個地球有多麼大的雄心壯志,但是他們知道自己面對長老會時候的無力感。

不過,面對其他勢力,他們堪稱實力強悍。

哪怕是秦良玉,面對張獻忠的時候,也是無力抵抗的。

秦良玉作為一個土司女首領,可以說是為大明朝戰鬥了最後一刻,由於這個時空,敢於稱帝的朱家子弟沒有,南明反而沒有陷入內戰的情況,但是各地自守是免不了的了。

而始終孤立無援,為大明朝盡忠盡的油盡燈枯下,面對張獻忠這次的大軍進發,一個76歲的老人,已經於張獻忠發起的對雲南的戰爭之前就慢慢故去。

在她臨死之前,對她進攻的,是她致死保護的大明宗室的一位藩王。

張獻忠在成都城內發布一道徵兵令,命令自己治下的四川軍民,所有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成年男子從入軍伍!

全川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從軍,有多少人能夠活着回家是個大難題。

張獻忠並非生性殘暴,那絕對是我大清儒生們的污衊,但狡猾絕對是真的,同時喜好享樂也是真的,不過,他怎麼計算一番,天下這個賭桌上,就數他的賭注最小最少。

因此,哪怕知道這樣會造成不滿哪怕這種拉壯丁的烏合之眾的戰鬥力非常糟糕,但張獻忠知道,如果不賭這一把,自己面對帝都的軍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唯一的希望就是佔據雲南這種困苦而難以攻擊的山區,對帝都勉強表面上稱臣應付着,期待南明與帝都先打起來,或者帝都發生什麼內亂,自己正好漁翁得利。

而各自為政的大明朝的惡果也顯現,儒生倡導的所謂秩序,根本就是要求其他人忍耐,聽從“有德”的儒生安排一切秩序,但這些人的德,是建立在自我吹噓方面的。

也就是說,先建立一個以德治國的秩序,然後互相吹噓對方有德,至於私底下是不是男盜女娼,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但是掌握話語權的儒生,完全可以把漢奸吹噓成才子嘛。

各自為政的南明自然無從抵禦,好在他們的對手也足夠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