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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媽結婚10年都不孕,跑遍各處醫館,門檻都被他們踏爛了,都沒用,前前後後花了十萬兩,幾十年前的十萬兩啊,後來我媽聽說印度醫學發達,就說去印度看看,我爸不相信堅決不同意,然後我媽媽就一個人去了,一年半後,我媽媽就帶着剛出生的我回來了,這下我爸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而且我媽媽說去印度根本沒去大醫院,就鄉村診所那種,根本沒花什麼錢,你說,中醫醫學配給印度醫學提鞋嗎。”

蘇州作為通商大埠,自然也是有外國人的,這裡是一處外國人聚集所,算是南亞中東幾國洋商在此地的歇腳地。

與後世海洋貿易被歐洲人壟斷不同,此時在亞洲,還是活躍着一些來自印度或中東的商人的,他們大多是***,手裡大多數都有現錢,形成了一些固定的貿易線路。

後世的時候,印度商人的無信用幾乎讓所有中國商人跳腳着罵,但那確實是個誤會,實際原因很簡單,在經過了幾百年的被殖民後,印度人幾乎失去了自己的經商傳統,海洋貿易,渠道商這種賺錢的活兒,自然是留給主子做的啊,你們印度人就安心做茶葉種植園就是了。

而在宗教文化上,印度人不會以欺騙別人為恥,反而是覺得光榮,這就是印度教的先進性所在,而其他民族,比如中國人,就經常就去外面的留學生,在學期結束後,被來自某些國家的人追着“借錢”,不借就大喊你們中國人真小氣,而如果你上當,為了面子借了,下一秒他就會直接消失。

中國人這樣的文明,太愛面子,太好大喜功,遠不如英國人這樣將對外屠殺和掠奪正正經經擺在面前研究的民族先進,這就是狼的分別吧。

當一個英國人遇見人,會首先考慮他會不會吃我,再次回考慮,我能不能吃它,於是就開始了直接強搶,至於什麼面子什麼的,不存在的。

在大航海時代,中國人一敗塗地,固然有大明時代傲慢無知,文官儒生其中苟且,滿清時代鎖國的緣故,但內里的文化基因,偏向於保守,偏向於內斂,偏向於愚蠢。

這就與,英國國王派來中國做生意的軍官,看見中國船隻後,直接就強搶屠殺,然後去廣州灣直接要求貿易,被憤怒的官府拒絕後,依然不肯離開,百般鑽營。

這,才是一個想要在黑暗森林中存活下來的文明應有的素質。

酒館內,一個中國人打扮的人正在向幾個印度人百般吹噓印度文明的偉大,只見他額頭上貼着膏藥,脖子後面插着一把摺扇。

“這是一個牙行的牙人,好像沒有牙貼的那種吧。”

本地人李香君這樣形容道。

牙行是大明朝的一個經濟特色。

隨着商業經濟的進一步發展,牙商人數大大增加,形成了一個專門的工會,稱為牙行,清代着名的廣東十三行,就是指經營進出口貿易的十三家牙行商人。

由於牙行商人的利潤來源是交易雙方的信息不對稱,賺取的差價,因此,牙人多數狡猾,存在着侵漁百姓、欺行霸市、欺詐哄騙、鑽營漁利、收取高額傭金、損害交易雙方利益的行為等危害,任何有作為的政府都不會允許他們存在。

但在大明時代,還有“我大清”時代,牙行依然在壯大,原因很簡單:牙貼。

這玩意差不多就是許可書,而為了這牙貼,牙人們不但每年要繳納一些稅金,而對於官府的討好賄賂更是真正的大頭,壟斷嘛,誰不喜歡每天坐在家裡就有錢拿的日子?

當然了,也不可能指望所有的牙人每天跑東跑西忙活,於是就誕生了一種人,他們沒有牙貼,誕生依附於某個牙人,賺取的利潤,供奉給那個牙人後,自己賺的還有富餘。

一般老百姓都叫他們二牙人,實際上這些二牙人比真正的牙人還狠。

李向前小看這個牙人在那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卻是並不在意一樣,這個時代,幾乎是中東和印度的回商最後的時光,很快,英國人就會帶着他們的不敗海船奪取一切的利潤來源,堪稱吃干抹凈寸草不生,原本在印度洋非常活躍的印度***商人,被英國人殖民後,整個印度的利潤與出產大量流入英國,變成了大英帝國王冠上的明珠。

李向前卻是鬼鬼祟祟的和李香君分別戴着斗笠,遮掩起來後,仔細觀察了半天,似乎找不到要領一樣。

過了半響,付錢離開,兩人沒有乘坐馬車,乾脆就手牽手,走在一片林蔭路下。

“難,真難。”

李香君知道男人發出感慨,就是等自己回問:“夫君哪裡有不順之處?”

李向前說道:“我要做的事情,在過往沒有實例,只能自己摸索,當然了,前面其實也有一些,但都是失敗者,但我發現,真想做,連自己人這一關都過不去啊。”

李向前指了指遠處的印度人會館,說道:“如果有一天,那麼一群黑色皮膚,滿口口氣的傢伙,一口地道的中國話,說自己是中國人,你覺得是滑稽還是可怕。”

李香君定了定神,說道:“這也沒什麼吧,其實那些洋商,都是漂洋過海過來的,不容易的多。”

李向前說道:“之前收到些消息,所以我有些鬱悶,倒也不要讓你覺得不高興,這裡是你的家鄉啊,好好玩玩,過幾天我想辦法給你哥哥淘換個好工作,讓你們相認。”

“究竟是什麼事,莫非是,夫君功名上有些?”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在我們內部,任何野心家都不會有什麼發展空間,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太大的世界,可以滿足任何人的野心,但是對於許多事情,卻很能達成共識,有時候,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是一個好辦法,但卻很能實現。”

“夫君是說?”

“還不是澳大利亞,你知道,那邊的地方很大,資源足以養活千萬人,也是未來中國的肉類和礦產資源來源地,我們之前對那的管理很粗放,都是一個長老輪值,幹活和自治都是那些流放犯自己做,反正不幹活就餓死嘛。”

李香君點點頭,說道:“夫君曾經說過,在很遠的地方,天朝冬天的時候,那裡是夏天,可以去越冬。”

“額,有些暴發戶喜歡去澳洲過冬,不過還是不習慣,今年冬天我帶你去玩吧,對了,說到哪了,流放犯……”李向前嘆息一聲,說道:“流放犯有些不服氣鬧事,被殺了一部分後,大多數也老實了,就開始按照分配給他們的工作進行勞動,分田地,放羊或者種田,怎麼樣都是個活法。”

李香君點點頭,說道:“自食其力,也是好事。”

她倒也知道,只有最不着調,最有問題的,才會被發配到澳洲去。

李向前說道:“這也有兩年了,本身也沒什麼,但基本上建立起了農田和羊群後,有個問題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