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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模式是一個非常大的概念,小到一群去ktv唱歌的同學,大到準備宣戰滅亡敵國的士兵,只有良好的組織,才能把一件事完成。

哪怕是原始人點火,也需要分工合作,才能把羊肉烤熟啊。

這裡面,就要有人管收集柴火,有人鑽木取火,有人看管火苗,有人打獵,有人剝皮,有人烤肉,這裡,誰去做什麼,哪件工作辛苦,哪件油水足,哪件工作可以跟靚妹一起工作……

還有事後如何分配烤肉,這都是非常嚴肅的事情,絲毫馬虎不得。

原始人烤肉,都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何況後世的人做事?

一項事業的成功必然來源於組織模式的成功,哪怕是此時的東印度公司,也因為其先進的財務制度,先進的人才選拔制度,先進的利潤分配製度,幾乎支撐起了現代文明的根基。

相比較而下,後世的所謂被吹噓到天上的曾國藩李鴻章,那些為了推銷曾國藩家書而吹噓其道德完人的無恥文人,永遠不會說,曾國藩的弟弟靠着劫掠江南,金銀珠寶都是用船運,而李鴻章李合肥而天下瘦,可是實實在在說明了這位中堂大人撈錢的本事如何高明了。

當然了,對文人來說,殺人不是罪過,只要殺的不是文人就好,**無能不是罪過,只要保證文人的高薪生活,自然吹捧你。

但他們糟糕的組織能力,卻註定了只能打一場古代式的戰爭了。

中國傳統社會是集權的,政治的,去商業的,這跟中國的歷史發展脈絡有關,大一統之後,貿易不再是唯一的物資交換方式,過去秦國和趙國,齊國和楚國之間的必需品交換,必須通過商人來進行,現在突然發現,一個高度一致的政權,通過行政命令來調轉資源,更加的高效和便利,於是商業不再是不可取代的了,加之儒家道德開始被文人和執政者普遍接受後,統治者越來越不能接受商業中存在的逆道德因素。

商業是逆道德的,當然商人也可以做好事,甚至有許多大慈善家,但這改變不了商業的本質,商業的本質就是競爭,就是優勝劣汰,就是高效取代低效,就是強者取代弱者,所以當發生災害的時候,商業驅動的資源調配行為是囤積居奇,坐看窮人餓死,商人獲得超高利潤。結果就是商業造成了缺乏社會競爭力的窮人被淘汰了,富人活了下來。

這在農業上,就是地主平時好模好樣的借給佃戶錢,等到荒年就急着收稅,故意餓死佃戶,那佃戶不多的財產,自然就只能歸自己了。

當然了,在政權尚未失控的時代,政治驅動的資源調配行為,卻是救濟,不考慮成本,而是考慮一個底線,那就是讓人儘可能的活下去,但這在一定程度上,是去競爭的,去優勝劣汰的,保護了低效,保護了弱者。因此政治未必是道德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他比商業更講道德。這就是為什麼講究道德的儒家思想,會慢慢跟政治靠近,最後緊密結合在在一起的深層原因。

這卻並非是什麼道德考量,純粹是為了更好的安撫和吸允百姓的民脂民膏而已,畢竟,不給救濟,人家是要造反的。

但如果社會長期的的政治化,缺乏商業驅動,競爭就會不足,缺乏活力。低效的,衰弱的成份會一點一點的積累下來,最終導致整個社會的弱化。從人的角度來講,中國長達幾千年的這種政治化組織方式,保護了弱者,也保留了低效。

弱的不是人種,而是思想意識,是認知觀念,所以中國文化中,會出現依賴群體,盲從等等特徵。當災害發生的時候,普通人本能的想的不是如何自救,而是抱團取暖。就連這個政治化社會的商業文化,也不喜歡競爭,商人更喜歡在政權的庇護下做生意,不管是十三行的行商,還是揚州的鹽商,或者是山西的晉商,所有人都把維持跟政府,跟官員的關係,看作重中之重。這就是思想觀念的弱化,是長期被強力組織保護的後遺症,產生了大批巨嬰。

這是兩方面的問題,一方面是官本位是思想,儒生天生不會做生意,不會創造財富,因此天然仇視創造財富的人,希望依靠制定規則,命令財富的創造者將財富分給自己,或者對其跪舔換取一點殘羹剩飯。

相比在商業文化的高競爭狀態生存下來的西方人,思想觀念中的競爭意識十分強烈,非常具有冒險精神,具有獨立個性。

單個人的冒險精神和競爭意識對比還體現不出來,可如果千千萬萬人的差別加在一起,區別立刻就體現了出來。

近代中國和西方國家都有海外開拓的情況,比如中國的下南洋,西方的大航海,區別是西方人是主動的,中國人是被迫的。西方開拓海外殖民地,上到貴族、學者、官員,統統加入到這樣一個事業中來,中國人下南洋都是一群實在活不下去的窮人被迫的選擇。於是西方人海外開拓時,他們去征服,去學習,去統治,中國人呢,唯一的目的,就是謀生!

最可笑的是,曾經有一次順理成章名正言順的將東南亞掃平的機會,我們缺因為要講禮貌,不能做野蠻人,而拒絕滅亡他們!

這也是在後世最可笑的體現,在xx和xx,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外國人群體,以碰瓷為樂,他們或者是租房不給租金,去要租金的時候,就有一個被他們乾的早已失去自我的女人攻擊,報警聲稱自己的黑人朋友被歧視,要求必須把房子白送給自己的黑人朋友,不然就去……

也就是說,這種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面子的思想,簡直就是我們民族最大的禍害了,無數次,為了這種面子,失去的大量金錢和潛在利益,已經是無數次的在教育我們了。

為什麼這麼要面子?為什麼不能棄虛榮而取實際?

對於中國人的集體意識強,獨立個性弱的特點,李向前是清楚的,深層原因他到沒有多少研究,但他覺得競爭意識強一些,絕不是什麼缺點。

所以他覺得給中國社會中注入競爭意識,更多採用商業,而不是行政手段來調劑資源,會讓這個社會更加高效,更具活力,更有激情,然後才能殺出國門,闖入大航海時代的驚濤駭浪中,和西方人搏殺。

這就是分權的問題。

在這個分權授權的體系下,固然對手下的派出所民警,放權是要有着相當嚴格的培訓的,總不能你在卧室里摟着女秘書,吃着火鍋唱着歌,他沒眼力的過來敲門,問你遇見了一個酒後駕駛,咆哮,叫嚷着我姐夫是xxx的傢伙,我是該跪在地上禮送他回府邸,還是將其狠k一頓再扔進拘留室讓其他犯人給他上上課?

同樣的,這個時代的商人,也需要換換思維。

董小宛小時候是綢緞莊的小姐,而且收入水平不低,可以負擔起她的受教育經歷,確實有幾分大家閨秀模樣,但父親一死,“職業經理人”就開始搗鼓黑賬本,將盈利的絲綢店直接搞破產,這就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