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認為相親是不算的?”

花姐此時嚴肅直接的說道:“這可兒戲不得啊。”

趙棒槌戰戰兢兢地說道:“當時他那麼一家子十幾個直接就過來,我看着就煩了,事後也沒有搭理那媒人,誰知道那邊……”

“人家那邊可是做好了嫁進你家做官太太的打算了。”

趙棒槌臉色不佳,說道:“委實冤枉。”

“難不成,你小子還打算腳踏兩條船啊你。”

趙棒槌哀嘆一聲,“長老明鑒,我確實沒這個打算。”

“他們家還說,你為了騙到人家的閨女,許了不少政商關係的大願?”

“我願意對質!”

花姐嘆息一聲,目前來說還沒有什麼破綻,這些男人的鑽營和表演能力一向很高,在還不能大規模使用測謊儀的基礎上,那就需要極其高深的眼神,目前來說這個雄性動物還沒說謊話。

對於外部世界來說,帝都的生活是如此的奢華無邊,可誰能了解到維繫這個體系需要的動能?能制衡權力的唯有權力啊,這種內控的官員,不好做是絕對的。

能被認為有**嫌疑的傢伙,無不是佔據了某些關鍵位置,要麼就是位置太讓人眼紅,匿名信這玩意在大明朝可謂是源遠流長,不少的大佬就是在躊躇滿志的情況下,栽在一封匿名信上的。

三分錢,一封信,一次噁心你半年嘛。

有人介紹了幾部律政劇給花姐看,主要是為了幫助她尋找一下為人做主的快感,不過這種快感沒有找到多久,她印象中,那些精明強幹的律師們為了各種撈錢的案子拚命工作,但唯獨對一種案子敬而遠之,偶爾辦理一起,無不是囧囧而無奈的表情結束。

婚姻官司。

原因很簡單,與其他的官司相比,能打婚姻官司的,無不是夫妻或者准夫妻,相對了解彼此的很,對對方的實力和朋友圈知之甚祥,實力均等打起來才異彩紛呈,而由於往往感情破裂可能就是因為一些小事情而引起的,所以,爭執起來可能就是你某日做的飯好噁心,你某天穿鞋不穿襪子……

那些原本嫻熟於法律條文的可憐蟲,往往還都是單身狗的主角律師,很難對這種情況有什麼淡定,許多主角明確表示,堅決不接任何的婚姻官司。

按照走流程的需要,花姐還是接待了薛家的人。

薛家的人明顯沒有受到過足夠好的訓練,反反覆復的說著自己等人有多慘,也就是被“陳世美”拋棄的侄女已經三番四次的尋死覓活,一家人因為自覺可以搭上官紳,因此在帝都坐吃山空下已經開始了財務危機,這當然全都是那個陳世美的錯誤。

花姐最不滿的地方還不在此,她倒也見識過這樣絮絮叨叨如同祥林嫂的架勢,就是找不到重點,反覆說著各種已經說過的話,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不反覆個十幾句是不可能的。

這還能忍耐。

但是最讓她不滿的,是薛家三人被帶進臨時檢察院的小會議室後,那個女人,據說自稱是被毒打槍打過的女人,一開口就是:“怎麼是個女人,我要換個大老爺給我做主,女人沒用的!”

她有心掏出槍來崩了這個女人。

女人的地位,實際上往往都是被同類欺壓的,起碼在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怎麼也輪不到一個男人出現給小蘿莉裹腳。

“這裡是我做主,你就先交代案情吧。”

“有什麼案情,你們不就找個女人來矇騙我等嗎,反正就是不肯讓那個陳世美吃苦頭。”

“那你想怎麼樣啊。”

“俺要那個陳世美賠錢,還得給我兒子都安排官兒做,得是管大錢的,對了,還得花一萬兩彩禮錢,娶走我們家閨女,少了可不行!”

旁邊一個男子卻是攔了攔,說道:“瞧您說的,用什麼管大錢,錢不都是長老您那收着嗎,不必什麼大錢,反正就算有什麼進項,也是要孝敬您老的。”

花姐眯了眯眼,不為所動,作為非工業派長老,接觸的大明百姓極多,對於大明百姓人物司空見慣的貪腐,早已見怪不怪,這種事,本該追根溯源去責怪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寡廉鮮恥的儒生啊。

“好了,那個趙棒槌說,相親日後,就覺得你家不合適,跟媒人也說了,你們怎麼說。”

“我知道怎麼回事!”那女人又叫了起來:“他一個快30的夯貨,要不是命好,跟了長老,哪裡有何我們家侄女一起相親的福分,讓他見個面都是抬舉他,可是他眼拙,居然看中了那下賤的貨色,我不教訓那個勾搭漢子的小婊子着,看我把她賣去妓院!”

花姐真心見不得這種女人更狠的壓榨男人的情景,冷聲道:“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她一個伺候人的下人,人家相親的時候,勾搭男家,傳出去,我看他買賣還做不,等我花點小錢,把她買下來,到時候,還不是……”

花姐冷冷道:“帝都是不允許買賣人口的。”

“大明朝不就是這規矩嗎。”

“怎麼說話呢!”旁邊男子急了,說道:“這大明朝不是早沒了嗎,我等一定跟着新朝廷干,本來我們不就打算和長老您家聯姻的嗎,不知道您是哪位長老的家眷,公子爺幾歲了,我家還有不少性子好,人又知書達理的姑娘,還有……”

這話已經實實在在戳中了花姐的肺管子,她說道:“下面的問題,也就是說,你們唯一的證據,就是趙棒槌和那私房菜女招待的關係?”

“是啊,他這可是……”

“人家有自由戀愛的權力,而且拒絕和你家聯姻的借口和理由也很充分,問題出在哪了。”

“這……那媒人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的,是公務繁忙,要等等再見面。”

“之前我家人去的是多了點,”那女人又振振有詞道:“可他連這個錢都花不起,還有什麼可說的,當我不知道,他們這種衙門,隨便出去掃一圈,也是幾萬兩的銀子回本,啊,大頭肯定是要交給您老的,我家就這麼傻等了多少天,也不給回信,那邊許願出去拿的銀子可不少了!”

“夠了,那媒人肯定是有問題,但你們的問題也不小,從頭到尾一點實話也沒有,和人相親就可以一口氣去十幾個人?和人相親就可以把人家評頭論足?人家稍微不滿你們點菜,就指桑罵槐說人家小氣?”

花姐將心底的不滿發出一通,按照李向前以前無數次打圓場的話說,“如果你見到一個人,他是個傻逼,憤世嫉俗見人就咬的瘋狗,每天不好好乾活就知道噴藥丸黨的敗犬,不要在意和生他的氣,鬼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樣的艱難生活啊。”

都是社會的錯,好吧。

大體摸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對於下面的人相親,花姐還是可以理解的,人家也沒空談什麼戀愛,事實上,在現在的帝都,情侶一起看電影和好基友一起看電影的情況幾乎是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