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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看得都有些愣住了,一時間居然忘記去制止,等到她們反應過來時,胖女人跟她那黑眼圈兒子已經穩穩噹噹地在他們邊上坐下了,特別是那頂着兩個黑眼圈的少年,一坐下目光便筆直且貪婪地在少女身上來回上下打量着。

胖子女人則拿起桌上的一副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進嘴裡一口咽下,滿滿的油脂從她嘴角溢出來。

“喂,你們這兒景緻不錯,我們坐這兒,沒意見吧?”

將嘴裡的那塊肥瘦相間的東坡肉咽下之後,她滿不在乎地沖那對姐弟挑了挑眉道。

“你……”

“嬸嬸若是喜歡這位置,我們讓給你就是。”

那弟弟剛要發火,卻被姐姐給按住了,只見她笑容溫和道。

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讓位子。

只是她那不經意的一個笑容,再一次讓那黑眼圈少年沉淪了,見黑髮少女要離開,便異常激動地伸手想要去拉住她,卻不想手中的氣力使得大了,一把撕下了少女的一截衣袖,露出了那白若凝脂的藕臂。

這一下,少女一直如沐春風的臉瞬間落了下來。

“穿的什麼衣服,一扯就掉,莫不是故意想要勾引我家念兒?”

卻不想那胖女人非但沒有半絲愧色,反而一臉不滿地看向少女。

“娘,娘,我不要她走,讓她坐下來陪我!”

那少年更是一把抓住少女光潔的手臂,想要趁機用臉貼上去。

不過少女真元外放,直接用一道罡氣將那少年的手給震開了。

大概是因為猝不及防的緣故,那黑眼圈少年被震得直接裝在了桌子上,險些打翻了一桌的飯菜。

“敢傷我念兒,臭丫頭你這是找死!”

那胖女人翻手拿出一把菜刀,一刀劈向少女。

不過刀才剛揚起,就被身後的中年男人給拉住了。

“你這婆娘,怎地又發瘋了!”

男人猛地將她手中的刀給按了下來。

“西門酉,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兒子都被人打了,你不來幫忙便罷,卻還要攔着老娘!”

胖女人唾沫滿天飛道。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中年男人一臉的委屈,可面對這胖婦人卻又是無可奈何。

可他才一愣神,那胖女人手腕一抖,就將菜刀拋到了另一隻手上,隨即一股狠戾的威壓伴隨着手中的菜刀朝面前的少女劈去。

但見那少女表情冰冷,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其它四個手指,四指伏藏迎着那氣勢洶洶的菜刀,勢若驚雷般一指點出,摧枯拉朽一般刺穿那婦人的刀勢,最後化作一道電光,將那婦人肥碩的身體轟得倒飛而出。

“崑崙拓跋家的天綱指?!”

那中年男人神色一凜,隨即邁步擋在那胖女人跟前攔住少女。

“你是拓跋家什麼人?”

他厲聲質問道。

這人看起來性子溫和,但再見到自己的妻兒受傷之後,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流州八岐島島主西門酉,夫人雷芙蓉,又稱八岐雙煞,是你們沒錯吧?”

少女冷冷地看着兩人。

“原來你早已瞧出了我們的身份,你一個區區一個小輩,憑什麼敢在我面前猖狂?”

那西門酉冷哼一聲。

“憑我們比你們強。”

一直站在我少女身後的清秀少年走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走向那西門酉,修長的手掌一翻,便向那西門酉的腦門拍去。

“哪裡來的黃毛小兒,你這是找……”

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羞辱,這西門酉頓時火冒三丈,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少年一掌拍在腦門上,磅礴的掌勁直接將他的腦袋壓得“砰”的一聲砸在堅硬地板上。

這西門酉比他老婆更慘,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就這點本事,也敢跑來崑崙撒野?你們夫婦是在那八岐島上待傻樂吧?”

少年像是羞辱一般抓起他的腦袋,又是“砰砰”作響地猛地亂砸了一通。

“不對,不對,為什麼我運不出真元來,你這是什麼手法?”

滿頭血污的西門酉一臉驚愕。

“你這是拓跋家的湮日手?!”

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驚呼起來。

“看來你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少年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拓跋家近年來有一對姐弟聲明近年來聲名顯赫,姐姐名叫拓跋罌,弟弟名叫拓跋燁,一人天綱指無堅不摧,一人湮日手所向披靡,想來就是你們吧?”

西門酉苦笑道。

“看在你說的這麼好聽的份上,我今天就不取你一家三口的性命了,留下你兒子那條手就好。”

拓跋燁笑眯眯地看着西門酉道。

“當真要做得這麼絕嗎?”

西門酉皺眉道。

“他那隻手在碰到我姐那刻起,就已經沒有了。”

拓跋燁表情瞬間變冷。

“老頭子,我們跟他拼了,你我合力,總能拼個兩敗……”

西門酉的老頭雷芙蓉這時候也爬了起來,可話還沒說完,拓跋燁便面無表情的一巴掌隔空拍了下去,她那肥碩的身體整個被重重拍到在地,生死不知。

“小燁,算了。”

拓跋罌看了看窗外,發現不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海船的影子,便不怎麼想再糾纏下去。

“姐,你別急,馬上就好。”

不過拓拔燁似乎並不想就此罷休。

“你來砍。”

他撿起地上的那把菜刀,然後遞給西門酉。

“你當真要讓我們兩家不死不休嗎?”

西門酉目光中滿是怨毒地看着拓拔燁。

“今天如果不是我家婆娘跟我輕敵,氣海被你姐弟所破,這勝負還未可知。”

他瞪着拓拔燁道。

“所以我才讓你剁了你兒子的手,換一個向我們報仇的機會。”

拓拔燁絲毫不懼。

“不就是拉你姐一下,撕破了點衣服嗎,當真要做到這種地步?”

西門酉非常不解。

“呵呵……”

拓拔燁冷笑,然後語氣森冷道:

“這還不夠嗎?

“這世上,若有誰敢傷我姐,哪怕一根頭髮,我拓拔燁也要跟他不死不休。”

他接着道,說話時目光沖樓上那些酒客們冷冷掃了一眼,看得那些人紛紛轉過頭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