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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謖確有幾分打算。

一則他迷路,身上鹽巴確實用完,人體每日所需3克鹽,他已有2日未吃到了,茹毛飲血,他倒覺得噁心,嘴裡無鹹淡出鳥了,前去祁家蹭頓飯吃。

二則親眼見識過祁英槍術,探探底細,倒不敢想結盟,混個臉熟也行。

“不用害怕,還有我在場內,走吧,時辰也差不多了”祁鈺撇了一眼李謖,淡淡道。

“哦”

兩人並髻而行,行走在密林里蜿蜒曲折的小道上。

路越來越窄,便是一前一後。

“這女人的身形跟若曦還真像,不過兩人的性格卻是不同,此事了結,我便是回去了,也不知道究竟過去多久”李謖邊走邊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半柱香後,遠處山腳下傳來微弱的燭光,若隱若現,似那一顆顆螢火蟲落在枝頭。

夜風徐徐,祁鈺的裙襟迎風搖曳。

驀地她停下腳步,回眸凝視李謖,絳唇微張,吐出芬芳,道“待會我爹問你,你就說是愛慕我,前來提親,到時候我再一旁會給你使眼神的,明白嗎?”

“不是,我憑啥要愛慕你呢?你愛慕我得了”李謖吐舌笑道。

祁鈺聞言,香腮暈紅,艷若桃李,瞪了李謖一眼,嬌嗔道“叫你照做就行,你廢什麼話”

“切,那我不幹了”李謖道。

“那不行,你不能言而無信,總之你答應我了”祁鈺面露慌亂之色,急道。

言罷,氣呼呼的轉身疾走。

“哼,這臭怪人,居然敢戲弄我,待會見到我爹,非要給他好看,不過暫時先穩住他,替我解燃眉之急”祁鈺懷揣着心事,姍姍而行。

雲頂派英雄閣中,祁英坐在自己的白虎椅上,冷如劍鋒的眼神看着台下丈外的大徒弟,冰冷道“小姐找到沒有?”

童義望着滿面陰鷲的師父,不敢再看其銳利的雙眸,嚇得趕忙埋頭躬身抱拳,顫聲道“回稟師父,弟子無能,暫未找到小師妹”

“哼”祁英重重悶哼一聲,緩緩起身,背手站在台上踱步,思忖“這次若是能將女兒嫁給唐門少主,那我便能再東山再起,只要能回到天策軍中,步步蠶食,掌控天策亦非難事”

“不過這死丫頭跑哪去了,叫我逮住,必要將她勸服,還得細細謀劃一般”

童義偷偷觀察着喜怒無常,脾性乖戾的師父,心中早已怒不可止,眼睛裡深埋着仇恨。

“老匹夫,欺師滅祖,奪我童家雲頂,我童義勢要你不得好死,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雲頂派本是童家世代相傳,卻是到了童義父輩人才凋零,祁英拜門之後,展現過人天賦,短短數年武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心機頗深的他使出詭計奪走了雲頂,更處處打壓童家之人,被逼無奈下,許多童氏族人只得黯然離去,不過童義卻是直系後裔,哪肯捨棄祖業,狼狽離開。

雖是親傳弟子,祁英待他不薄。

但童義深深知曉這一切都是假像,人前人後,各有一面,他不過是其手中一枚隨時可棄的棋子。

任人擺布這是一種絕望,更是一種悲哀。

無時無刻,童義都不曾忘記仇恨,不曾忘記心中鬥志,奪回雲頂,重振童家。

祁英野心勃勃,並非善類,他又偷瞄一眼,還是決定隱忍不發,以待良機。

二人各懷心事,英雄閣中霎時有些沉悶壓抑。

“簌簌“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祁英側身望去,只見英雄閣門口現出一道倩影,正是祁鈺步履輕盈飄逸走來。

不過,祁英剛釋懷,準備笑容以對,卻是蹙眉盯着女兒深厚的大鬍子,眨眼間,面露困惑,思索道“此人哪裡見過,對了!一年前在李家,跟李家臭小子一同給死老頭拜壽那個年輕人,錯不了!”

“女兒啊,你去哪裡了,真把為父嚇壞了,這位是?”祁英面露焦急之色,朗聲道。

童義看見師妹,面色一喜,卻是低頭不敢多看,看見李謖卻是一愣神“這個男人是誰,為何跟師妹一同前來”

自古英雄愛美人,童義也好女色,對祁鈺也有着情愫,卻是知曉祁英這顆大樹攔在中間,每每想到嬌艷的師妹將會成為棋子,躺在其他男人懷中,就心生一種痛苦,恨自己,也恨祁英。

“爹,這位是許文強”祁鈺站在李謖身邊,低眉垂眼道。

祁鈺這般嬌羞的模樣,讓童義心中一痛,雙眼死死盯着李謖,似要吃了他一般。

“晚輩許文強拜見伯父,這次來得及,沒帶禮物,還請伯父見諒”李謖抱拳恭敬道。

祁英疾步走下了檯子,落在二人面前,審視了一番李謖,笑道“無妨,不知道許小哥何方人氏,來我雲頂派有何貴幹?”

“這祁英貌似不大鳥我,得勒,我就耍耍你”李謖見他有些以貌取人,胡謅道“哦,在下sh灘大哥,手下兄弟千千萬,黃浦江上我最大”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sh灘是何地?在下也曾遊歷千山萬水,未曾聽過,還有黃浦江是哪?”祁英困惑道。

李謖瞧見唬得三人愣傻,心中頗為得意,開口唱道“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一首sh灘唱完,李謖喘了口粗氣。

三人更是目瞪口呆。

“哪個伯父,你咋了,臉抽筋了嗎,我有祖傳秘方,包管治好你的病”李謖看見祁英臉上抽搐,急道,又怯怩道“那個當然不是免費的,只要100兩黃金,保管有效,沒有效果,不收錢”

“哼,哪來的瘋子,胡言亂語,不知所云”童義大聲斥喝道,又看着亭亭玉立的祁鈺,朗聲道“師妹,你怎能此人為伍,這等瘋癲之人,當心被騙了”

“許文強對吧,還請速速離去,若是不然,哼哼“童義冷眼盯着李謖,威脅道。

祁鈺低着頭,憋着笑,強忍着笑意,抬頭看向師兄。

未及她說話。

李謖卻是昂首挺胸振振有詞,反駁道“那個誰,這是我們家鄉的歌,你不懂不怪你,孤陋寡聞不可怕,可怕還沒文化,你看看,咋想動手打我是不,來吧,我跟你練練,咱倆比劃比劃”

“祁叔叔啊,這就是祁家待客之道嗎?”李謖又故意將了祁英一軍。

祁英掃視着面前如小丑一般的角色,雖然心中有幾分慍怒,卻是強行按捺下,雙眸瞥了一眼童義,笑道“呵呵,許小哥的話在理,對了,聽許小哥語氣,可是習武之人?”

“當然,我師父就是青城派靜因道長,世外高人,神仙中人,武功之強,除了我師祖玉玄道長,還有純陽呂祖外,當世無敵”李謖不忘初心,信口雌黃,擺出一副很狂的模樣。

正是想要栽贓嫁禍,將青城派靜因抬高點,習武之人好生心切,定力差的絕對會不甘落人後。

果然,此言一出,童義就厲聲冷笑道“呵呵,原來是青城派高徒,難怪口氣這般大了,許小哥看來武功盡得靜因道長真傳了,恕我斗膽向你討教幾招,切磋交流一下,武功嘛,打打才有提高,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