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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強敵的未必是強悍的隊友,還有可能是敵人那邊的蠢貨。或許這要被歸類於運氣,又或許是一種必然。總之做人不應該太狂。狂一次,兩次,哪怕是一百次可能都沒事。但總有那個突如其來的“一百零一次”在等待着狂傲的人。

或許是因為前兩次得手太容易的原因,黑龍教里有人過於蔑視捕快的能力,當捕快聯合部隊開始挨家挨戶搜查的時候,在西街三巷竟然主動冒出來一個傢伙,衝著尚在遠處敲門的捕快叫囂。

“來呀,來抓我呀,哈哈哈,你們這群蠢貨!”

然後他就被抓起來了。

當然,過程也不是很輕鬆。害得四名捕快和十名士兵滿大街逮他,本來他跑得很快,四名捕快和十名士兵根本追不上他。他還站在巷子的十字路口搖頭晃腦地侮辱那些追趕他的人。

可就在這時,一匹驚馬飛奔過來,將他撞飛了出去。那匹驚馬簡直白駒過隙一般從巷子口“飛”過去。

本來捕快們還有身負鎧甲的士兵已經跑不動了,可這時他們又來了精神。一擁而上,把那個黑龍教徒死死地壓在身下。十四個人,都壓了上去。沒把他壓死,真算他命大。而且不要忘了,他還剛被驚馬撞了一下,那一下撞得和不輕,否則憑藉他的武功,也不至於栽在這裡。

那匹馬的主人,辛苦地跟着他的馬。他最害怕的就是驚馬撞到人,我的天,如果撞到的是物件,他可以賠錢。如果撞到人那可就麻煩大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他奮力奔跑追的時候,看到了他的馬撞飛了一個人。

當時馬夫腿都軟了,他蹲到地上,雙手抱着頭,欲哭無淚。

可不久後他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群捕快和一大群當兵的,瘋了般衝過來,把那個被撞倒的人死死壓在身下。一邊壓還一邊喊:“別讓他跑了!”

“兔崽子,再讓你跑!”

“孫子!剛才你不是搖頭晃腦?你再給我晃一個來!”

馬夫似乎看出什麼問題來,他仗着膽子過去詢問,那人撞壞了沒有。

其中一名被壓得快斷氣的捕快說:“你先……別問撞沒撞壞他,你先幫我……把上面的人給我推下去!”

後來那個倒霉蛋被捕快們五花大綁,帶回了總捕房。

而那個馬夫聽說自己的馬撞到的是一個匪人,他不但沒有罪過,還有可能有賞金。當時可把馬夫樂壞了,牽着馬回家,半路上還買了半斤酒。

——

——

“謝天謝地,終於逮住一個。”陳光大好心情地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開堂審問。”

西北總部武衙,剛聽到消息,陳光大和張聰就趕了回來,而這時趙無情卻在武衙後院里。

張聰比陳光大早回來一刻鐘,已經了解一些情況,他說:“恐怕不行。現在只審問出這個人的名字叫劉銘,然後他就想咬舌自盡。可惜趙總捕頭每個他這機會,一拳打出,就把他打暈了過去。現在他還暈着呢,而且已經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陳光大的臉突然耷拉下來:“嘴都堵上了,你還如何審問?”

張聰說:“這次趙總從華州府請來一個審案的高手。他的外號叫閻羅王。他本人就姓閻,而他最愛酷刑,而且他的酷刑真的是遠近馳名。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酷刑下嘴硬。”

陳光大饒有興緻地問:“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活?我也當了二十多年捕快了,什麼樣的酷刑我沒見過?”

張聰說:“他用刀在那個人的腳上划了幾下?”

陳光大道:“這算什麼?”

張聰道:“然後那個人就要想死。”

陳光大道:“我去看看。”

張聰道:“只看他的手法,還是不夠的。他審案的時候,還要聲情並茂地說話。只聽他的那些話,就足以讓人感到心驚膽戰。對未來的酷刑感到更加的恐懼。”

陳光大笑了笑,向後院走去。

要說這個名叫張銘的倒霉傢伙,他的倒霉日子才剛剛開始。正所謂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捕快的隊伍里,還真的就專門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別的能耐沒有,就會審案。他們酷愛用刑,而且用得得心應手。

只用刑,不是高手,真正的高手一邊用刑,一邊攻擊敵人的心理防線。雙管齊下,具有極佳的審問效果。而張銘,就成了閻羅王手下的犧牲品之一。

以前閻羅王因為經常用刑,而被上級訓斥。本來他是個破案的高手,立下過不少功勞。可惜因為他過於毒辣,因此一直升了降,降了升,所以沒當上大官。雖然沒當上大官,可他的能耐還是廣被人所知。

這不,就被趙無情給請來了。

閻羅王高興壞了,而那個張銘卻倒霉透頂。

當天晚上,張銘就招供了。他服了,徹底服了。再也不敢叫囂,再也不敢猖狂。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

趙無情問:“你們幾個人?”

張銘道:“我們這次來,一共是一千個人。不過你們看到的,最多是我們七個。因為其他人都藏了起來。我不是瞧不起你們,而是那幫人都是喬裝進城,而長安城又這麼大,你們根本就找不出來。另外你們太小瞧黑龍教了。你們以為這些人來到這裡都是生人。其實不是的,他們早就往長安跑。有的甚至乾脆就是長安人。所以,更增加了你們的偵破難度。而且我到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並不認識那些人,我只認識跟我一起來的人。”

趙無情道:“那好吧,說出他們的名字。”

張銘道:“八長老季倩貴,還有張恨。另外還有你們的老熟人,三長老馮貴和他的兩名弟子,張密、張勝。”

趙無情盯着張銘,雖然張銘說他不認識其他人,可趙無情並不是很相信。但是現在他總算是說出兩個人的名字,而這兩個人相對來說是新鮮的。

趙無情冷聲問:“他們現在在哪?”

張銘冷笑一聲:“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們的。我們每天都換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趙無情道:“那你們怎麼聯絡?”

這時閻羅王走了過來,盯着張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