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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想到暈過去之前的種種焦躁心情,實在有一種愧對燕陽的感覺,作為一個優雅內外兼具的女子,怎麼就爆粗口了呢。

還有就是,懷着孩子那幾個月的性子,那真是太不討人喜歡了。

喬木都有點難以接受,那竟然是他喬木做出來的事情,她喬木竟然還學會挾天子以令諸侯了。額,想想都是自己給自己挖的深坑呀,簡直不能在糟心的認識。

懷個孕而已,竟然連性子都變了,關鍵是你說變就變了吧,怎麼孩子才從肚子裡面生出去,性子她就自動回來了呢,還意識到了以前的不妥。

還不如就繼續那麼下去呢,多尷尬呀。

希望不是肚子裡面的孩子性子太扭曲才好。不然喬木能哭死。

太貴小心的掀開帘子進來,就看到自家少夫人瞪着大眼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發獃呢:“少夫人,可是哪裡不舒服。”說話的時候扶着喬木起身,餵給喬木一杯溫水潤喉,服侍的精心仔細。

喬木看向太貴,心情有點酸澀,太貴自己真不錯,那樣的自己都能容忍,可要是能中間攔着自己別亂作死就好了:“沒有,就是有點緩不過勁兒來。”

太貴心說少夫人這表情太豐富了,她竟然都讀不懂了,按照夫人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一下,安慰到:“您才生了小主子,身子虛的很,不過大夫說了,夫人底子好,養一養身子骨就好了。您別擔心。”

喬木跟着點頭:“嗯,我不擔心。”

她是心裡上緩不過勁兒來呀,要是同人說,自己懷孕那段時間做出來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懷孕亂了心智做出來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

那麼狂霸拽的得罪了燕陽這廝,也不知道這廝怎麼同自己算賬呢,現在連傍身的孩子都生下去了。燕陽還能那麼容忍自己嗎。想想當初自己的各種花樣作死喬木就恨不得買塊豆腐撞上一撞。心裡非常感激,燕陽為了孩子竟然都容忍了。

還有那些該惹不該惹的人都惹了,糊弄着自己沒把燕城主給招惹了。不過這位招惹不招惹沒區別,一直對他喬木都是能不滿意就不滿意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喬木感覺身上發冷,四面楚歌也不過如此了。

太貴:‘小姐可是覺得冷,奴婢讓人把屋子溫度在調高一些。’

喬木心說我這是心冷,外面溫度在高都沒用,需要安慰呀:“不用,把小主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都是這小子鬧的,生下來的時候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鬧騰沒有。

太貴心說夫人醒過來之後情緒不太對頭,看着不怎麼高興地樣子,難道是不喜歡小主子,可平日里夫人一直都是兒子兒子的跟着少城主一起招呼的,也沒聽出來夫人喜歡閨女不喜歡兒子呀。

喬木:“怎麼不能抱過來嗎。”

太貴:‘不是,奴婢這就去讓人把小主子給夫人抱過來,小主子可乖巧了,一直同少城主在一起呢,一大早少城主親自去城主府報喜,小主子才去奶娘那邊了。’

對呀,就說沒看到燕陽這廝嗎。喬木摸摸腦瓜子,就跟一個瘋了好幾十年的人,突然清醒了一樣,面對一個看過你無理取鬧還容忍下了的人,喬木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這人不在真是太好了。

沒有一會太貴手托着一碗肉粥,身後跟着奶娘抱着才生下來沒幾日的燕小包子就過來了。

襁褓放在喬木的懷裡,剛巧才燕小包子扒開兩眼,母子二人對視,要說血脈的力量那真是強大,一眼看過去,喬木覺得魂都被勾走了。

至於說燕小包子的嬰兒視力看不看得見喬木這個媽,那就不知道了。

喬木伸出手指頭在燕小包子的臉上戳了一下:“他可真俊。”

太貴在邊上翻白眼,不是說小主子不夠俊美,關鍵是夫人暈過去之前還說這孩子真丑呢,才一覺的功夫就變了。反覆的也太快了。

奶娘討巧的說道:‘小主子隨了夫人同少城主,自然俊秀。’

要說這話沒錯,應該是人都愛聽的。可惜這位少夫人就不怎麼受用。沒看到喬木都沒有抬眼看奶娘嗎。兩隻眼睛恨不得黏在兒子的臉上看。

被自己戳了的小臉蛋紅了。喬木看看手指甲:“剪刀拿來,把指甲剪了。”

太貴差點跪了,這想起來一處是一出呢:“夫人才生了小主子不能剪指甲的。”

喬木:‘哪有那麼多的講究,沒看到都把這小子的臉蛋戳紅了嗎。’

太貴就事論事的說道:“您要是不戳就不會紅了。”

這還能再好好的說話嗎:“你這事不讓我們母子開心的玩耍了。”

太貴還覺得冤枉呢:‘是您開心的在玩耍小主子。’這是要翻臉的節奏。

喬木一把摟過兒子,臉色難看的說道:“你下去吧。”

奶娘在邊上看着太貴管事,這少城府的畫風她有點適應不了呀,這位管事估計是不能好了更別說重用了。

再看太貴管事,竟然對夫人的話置若罔聞,這多不把主子看在眼裡呀。想到太貴的出色容貌,再想到少城主府如今就這麼一位夫人,奶娘腦子自動腦補了一段內宅大戲。夫人這不是找機會收拾窺探少城主的管事呢吧。

知道了這麼隱匿的機密,會不會被滅口呀。一臉八卦的奶娘都已經為自己的安慰擔憂了。

就聽到抱着小主子的喬木瞪眼看向自己:“下去沒聽見嗎。”

奶娘很蠢很萌的問了一句:“我呀。”

太貴黑臉,千挑萬選的奶娘怎麼就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了,在夫人面前自稱你我就罷了,竟然還蠢的連點反應都沒有。難怪夫人臉色黑成那樣。

太貴:“夫人讓你下去,還不退下去。”

奶娘看看喬木在看看太貴管事,怎麼就是讓她下去呢,明明就是在讓這位妖艷的管事下去嗎。一臉的莫名其妙:“奴婢,惶恐,奴婢這就下去。”

喬木瞪着太貴:“我從來不知道咱們少城主府還有奶娘這種生物,即便是真的準備了奶娘就罷了,你怎麼就安排了這麼一個蠢得,你這是生怕這小子太過精明是吧。”

太貴覺得被奶娘給黑了,不然為什麼平了日精明的奶娘,在夫人面前蠢成這樣呢:‘是夫人越發的威儀了,奶娘震懾於夫人威嚴,一時走神了。’

喬木:“少忽悠我,我懷孕生孩子了,不是蠢了。”

太貴心說這兩樣差不多呀,您懷孕了不就是蠢了嗎。不過今天好像夫人突然清醒了呢,竟然說話這麼有條理性:“少夫人怪罪的是,都是奴婢沒有仔細把關。”

喬木眼睛始終就沒從兒子身上挪開:“這個先不說,往後這小子就跟我在暖樓裡面了,奶娘就算了。”

太貴驚訝的看向喬木:“您要自己帶孩子嗎。”

喬木盯着燕小包子的一張臉蛋,臉上的溫柔能膩死人:‘我兒子自然是我自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