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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遁,豪炎煉獄!”

隨着最後一絲銀白色查克拉在半空中消散,金色的火焰猛然伊魯卡的嘴中吐出,帶着湮滅一切的態勢飛速朝前方席捲而去。

“嘎嘰嘰嘰!!!”

充斥着紫色與黑色的不知名物質,亦或者只是光學幻影,實際上沒有任何實感的虛空中陡然響起一連片驚恐至極的嚎叫聲,緊接着只見沒有任何距離感的空間內突然幻化出數千形態各異,但是全都有着皮膚乾癟,眼眶深陷等特徵的怪物,爭先恐後的朝四周散去,生怕跑慢一絲就會被那能夠本能的感受到其中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能量的金色火焰觸碰到。

然而,就在所有怪物在不顧同類,踐踏着它們的屍體散開一段距離,眼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怪物就要逃開金色火焰即將覆蓋的範圍的時候……

砰砰砰砰砰!!

所有怪物那能夠貫穿鋼鐵的利爪末端突然出現一圈圈七彩波紋,而後伴隨着怪物因為強大的慣性以及身後的同類的撞擊,導致整個身體撞擊在這不知何時出現的無色壁障而發出的凄厲慘嚎聲,波紋如同往平靜的湖面扔小石子一般化作陣陣漣漪,朝着四側擴散而去,逐漸顯示出這層他們完全無法逾越的壁障的輪廓。

“嘎嘰嘰嘰嘰!!!!”

觸摸到壁障的怪物不斷用他們的利爪攻擊,試圖強行打破這層阻斷它們生機的壁障,然而除了不斷浮現出的七彩光暈以及令人齒寒的難聽至極的噪音以外,沒有任何反應回應他們的掙扎,連一絲劃痕都沒有在壁障上留下。

壁障前的怪物只掙扎了兩下,就被後面的怪物撞到,砸在壁障上,頓時在上面留下一攤墨綠色與黃白色交織在一起的物質,還沒等人享受到這種極致的視覺盛宴,後面的怪物直接用利爪將那坨噁心的物質一爪子劃破,然而下一刻它卻又步了前者的後塵。

就這麼過了三四秒,給這群被流放到時空縫隙的怪物帶來無比絕望的金色火焰毫無意外的出現在他們頭頂,頃刻間將所有怪物燒成灰燼,它們一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一口氣幹掉數千個時空縫隙的怪物後,伊魯卡收回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一臉輕鬆。

啪嗒……

伴隨着一陣腳步聲,一個用繃帶綁着半邊臉,皮膚黝黑,背後背着把大刀的男人和一個十七八歲,光看長相絕對只會認為是美少女的清秀少年走了過來。

他們是被佐助留下來協助伊魯卡修復模糊的世界線的部下,再不斬和白。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時光流逝並沒有在再不斬身上留下痕迹,至少露出來的半邊臉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凶神惡煞,要說唯一的不同,那就只有伊魯卡花了兩個月時間,終於把他的名字記住了,不在用“喂”“那個誰”來稱呼這個在忍界有着一定知名度的男人而已。

不過白的變化卻是非常明顯,跟兩年前的他比起來,現在的他明顯“可愛”了許多,有時候就連伊魯卡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他跟再不斬會不會發展出什麼奇怪的關係這種略腐的想法。

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雜念甩去,而後對這兩年來協助自己維持能夠穩定空間的結界的兩人微微一笑,輕聲打招呼。

“喲,辛苦了。”

聽到這個兩年來已經聽了不下百次的社交辭令,再不斬不由得撇了撇嘴,臉上有着明顯的不滿之色。

不滿是必然的,他認同的是佐助那與他的理想有着一定相似度的理念,而不是作為佐助老師的伊魯卡,幫伊魯卡幹活他能心甘情願才怪了。

要不是知道伊魯卡也是為了幫佐助才特意跟他們一樣留在這個詭異無比的空間待了兩年,就算知道世界很有可能會因為時空裂縫的擴大而毀滅,他也不會在乎。

伊魯卡自然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異樣,不過卻沒有在意。

“怎麼了?再不斬,怎麼一臉便秘的樣子?放屁漏翔了嗎?”

“誰會那麼噁心啊!!!”

作為忍者要一直保持冷靜,絕對不能衝動,一直銘記這一忍者準則的再不斬此刻卻有種直接拔刀把伊魯卡一刀砍死的衝動。

雖然他被伊魯卡調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他直到現在還是無法習慣伊魯卡的不正經與無厘頭。

“伊魯卡大人,再不斬先生是想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似乎是怕再不斬做出蠢事,白頗為急切的說道。

“哦,這個啊,這些吞噬者是最後一波漏網之魚了,接下來只需要加固力場結界,不過這個工作你們就不需要你們幫忙了,我一個人來就行。”

聽到伊魯卡平靜無比的話,兩人頓時身形一震,臉上緩緩露出驚喜來的太突然的驚疑不定之色。

“欸?真的嗎?”

如果說跟伊魯卡相處了整整兩年,他說過的話中那一句最動聽的話,那無疑就是現在這句,對時不時要從睡夢中被叫醒,然後就是至少連續三天不斷的輸入查克拉,用以維持那個什麼“力場結界”,過着這種一閑就是個把禮拜閑的蛋疼,一忙就是至少三天不合眼的生活的他們來說,這句話無疑是天籟之音。

畢竟忍者也是人,是人就有極限,再這麼下去,他們遲早要在這個只有虛幻的景象以及噁心到爆的怪物以外,毛都沒有的虛空空間徹底崩潰。

“嗯嗯,你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不過我還沒有向你們表達謝意……”

“不用了,我們只是遵從首領的命令罷了,並不是為了幫你,沒有值得你感謝的地方。”

再不斬直接打斷了伊魯卡那毫無誠意的話,而後毫不猶豫的道:“可以的話麻煩現在就讓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怎麼好意思……”伊魯卡客套着說道,然而臉上的表情卻假得要死,看得再不斬再次湧現出拔刀的衝動,好在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送我們離開這裡吧。”

說實話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跟伊魯卡多待,這兩年來在這個與常理的世界有着諸多異常之處的虛空,比起那失去了距離感的虛幻與噁心的怪物,再不斬覺得伊魯卡才是最讓他感到煩躁的原因。

伊魯卡莫名的嘆了口氣,當然,那不是因為的分別傷感,而是一種失去了某種樂趣的遺憾。

再不斬非常理智的沒有去揣測伊魯卡的心思,片刻後,伊魯卡從懷裡拿出一個捲軸,扔給再不斬,同時說道:

“把查克拉輸入到捲軸里就能離開這裡了……喂喂!不要急着打開捲軸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伊魯卡阻止了迫不及待的打開捲軸的再不斬,而後在他不耐煩的眼神中,緩緩轉過身,背負雙手,背對着兩人,在他們看不到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異芒。

“你們離開後,幫我給佐助帶句話吧。”

“什麼話?”

白直接接過話題,問道,再不斬也有些好奇的看着伊魯卡突然變得深沉的背影。

“無論如何,都不要忘了拔出苦無的同時意味着要背負的東西。”

聞言,兩人不由得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伊魯卡的身影突然出現一陣扭曲,而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