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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善急匆匆的從樓下的門面房裡跑了上來,站在樓梯口看着蘇酥,問道:“蘇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白恆呢?”

“他下午歸了隊,明天飛八方村。Ωewwㄟw1xiaoshuo”

白恆早在小愛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行裝走了,春城飛八方村的這條線還是不能斷,斷了的話,對蘇酥對梅勝男都不好,所以白恆儘管非常喜歡這種自由自在宛若行俠仗義一般的生活,可還是得牢牢的握住他開飛機的這個職位。

站在窗子邊上的蘇酥,便是點點頭,目光遠眺,耳際聽着遠方的槍戰聲,問身後的司徒善,

“你說,局勢再照這樣展下去,會是個什麼結果?春正宗和方有貌會打起來嗎?”

“不一定。”司徒善搖搖頭,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以往他們也生過一些衝突,不過都沒有大規模的打起來,好像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對方一樣。”

局勢好不容易穩定一些,人們在春城的日子雖然過得不盡人意,但比起末世之初,也算是安穩了許多,現在方有貌和春正宗打起來,對誰都沒好處,無論是方有貌還是春正宗,抑或是尋常的倖存者,都沒好處。

所以無論石英在西區鬧成什麼樣兒,就算方有貌將石英的人全滅了,那事件也僅止於石英一死,便了了,並不會出現春正宗拉了大部隊反撲復仇的現象。

換言之,石英就是把西區全掀了,方有貌也只會找石英,不會做出拉了大部隊,去進攻北區,找春正宗部隊麻煩的現象。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社會行為,雖然方有貌和春正宗都很想對方死,可是兩人都只選擇派人搞暗殺,並不會爆大規模的衝突。

蘇酥冷嗤一聲,轉頭,腰椎靠向窗戶,看着司徒善,說道:“這些人物自有他們考量問題的方式,我只是在想,石英在西區鬧成這樣,我要不要出去幫方有貌一把?”

雖然她以前也替方有貌背過鍋,惹得春正宗記恨上了八方村,現在方有貌替她背個鍋,去懟這個石英也是一報還一報了,但是蘇酥覺得吧,她跟石英再怎麼說都是“老熟人”了,對石英的能力也是相當的清楚,石英既然是她惹來的,她就應該有所擔當才對。

最關鍵的一個原因,是蘇酥信不過方有貌隊伍的能力,可能是石英上輩子追得她太厲害,快要把她當成一隻過街老鼠那般,只要一露面就是一陣窮追猛打,所以石英給她的陰影頗深,只要讓石英留得一命,得到喘息的機會,這個人就會有所成長,他的實力一旦成長起來,將會對蘇酥造成莫大的威脅。

如此一想,蘇酥便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這個必要,出去幫助幫助方有貌的人,一定要斬草除根了,她當即便收拾了自己,也收拾了小愛一番,將自己的腰上綁上腰凳,又將小愛綁在腰凳上,拿了兩把消音手槍,跟着司徒善便出了門。

小愛一開始並不太喜歡往這種噼里啪啦的熱鬧環境里去,因為那些槍聲太大太吵了,她顯得有些抗拒,蘇酥便給了她一把真的小手槍,拿在手裡玩,小愛的注意力便被手裡的小手槍給吸引了。

綁着小愛,又哄又騙的走了一截路,蘇酥便瞧見前方一片白色的硝煙中,匆匆走了出來幾個人,那幾個人一邊回頭,往身後開槍,一邊往蘇酥這裡衝過來。

因為這隊人穿的衣服都是便裝,未免射殺無辜,蘇酥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得那幾個人走近一些,她便是一眼覺得,其中兩人的面孔好熟悉,很像是上輩子追殺過她的石英屬下。

“哎你們是石英的人嗎?”

蘇酥張口問了一句,最前方一人猛的站住了腳步,像是才現前面站了一男一女,女人的腰上綁了個腰凳,腰凳上又綁了個孩子。

“就是她!”

有人大喊了一聲,抬手便朝着蘇酥開了一槍,蘇酥早有準備,只等朝她射來的那顆子彈飛到了面前來,才像是射入了一堵透明的牆,停在了小愛的前方一動不動了。

眾人仔細一看,這還真的是一堵透明的牆,似水似冰,子彈射入之後,還泛起了一層層透明的漣漪,那子彈也是停在了漣漪的中心,一動不動,仿若靜止了一般。

這時候,眾人才後知後覺的現自己似乎遇上了高手,紛紛抬槍朝着蘇酥和小愛射去,只是那些子彈飛射入透明的牆後,全都恍若按下了停止鍵般,再不能往前進分毫。

“你看,寶貝,這個槍就是這麼用的,你看到有人朝你舉槍,你就要躲,不然被這些子彈射中,就會死掉了。”

蘇酥在一片靜止的子彈前方,給小愛表演怎麼躲閃子彈,她唱作俱佳的左閃右閃,逗得小愛哈哈的笑,然後小愛也學着對面那些人,舉起了手裡的小手槍,槍口朝着對面那些人指了指。

對面的人皆是反應迅的開始抱頭,蹲膝,閃躲,一套流程做完之後,才現小愛根本就沒扣動扳機,她堪堪才不過9個多月,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扣扳機?就算是有力氣扣扳機,可也不知道怎麼扣啊。

小愛這個年紀,一切行為都處於模仿之中,堪堪仿個形態罷了。

瞧着對面這些人,被一9個多月大的小孩兒,拿着把袖珍小手槍給嚇成這樣兒,蘇酥便是低頭吃吃的笑,她歪了歪脖子,眼中充滿了憐愛的摸着小愛那柔軟的細,小愛的頭有點兒黃,稀稀拉拉的長得也慢,但是天氣漸漸熱了,可以扎個小辮子了。

石英便是在這個時候,提着把槍跑了過來,瞧見那一片宛若鏡面的後面,蘇酥穿着一件休閑的短袖紫紅色t恤,一條黑色的闊腿褲,因為要帶孩子,長挽着個鬆鬆垮垮的髻,素麵朝天的垂目,雙眸中全是對懷中孩子的愛意。

不知哪兒來的一陣微風,吹動了蘇酥落在耳際的一縷黑,明明粉黛未施,明明只是末世之前的一副再尋常不過的畫面,卻透着一種恬淡平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