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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可能太久沒用異能了,異能有點兒透支而已。”

蘇酥抱着小愛,沖陳司雨笑得那叫一個熱情洋溢呀,站在院子里同陳司雨又聊了幾句,就抱着小愛進了正屋去看濁世佳。

這屋子裡光線還是不錯,向陽又通風,在秋季顯得十分的乾燥,進門蘇酥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濁世佳,臉色蒼白蒼白的,額頭上給纏了一圈兒白色的繃帶,一副血氣不足的模樣。

“好點兒了嗎?”

“好很多了,就是暫時還沒辦法下地。”

濁世佳還有些頭暈的側躺着,有氣無力的看着蘇酥,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顆白兔糖,遞給了小愛,同時一臉心疼的看着小愛嘴角邊的牙齒印,十分抱歉的說道:

“我家天賜這幾天可能正在長牙,見人就咬,看把小愛給咬成什麼樣子了,對不起啊小愛,等阿姨好了,阿姨幫你揍弟弟。”

“你捨得揍?”抱着小愛的蘇酥,笑着坐在了床邊上,將小愛放在地上站着,又對濁世佳說道:“我原本還想跟你說帶天賜去西區鐘鼓樓玩的,但是看你現在這樣,連地都下不了,要怎麼去玩?”

“去西區鐘鼓樓啊?”陳司雨跟了進來,看着蘇酥說道:“那要趕快去了,再過得幾日,春城就要進入雨季了,每天秋季入冬,春城都會下個把月的雨。”

“咦?你怎麼知道?”蘇酥滿臉都是好奇的看着陳司雨,她說的沒錯,每年秋季入冬,春城的確會下很長時間的雨,可是陳司雨是怎麼知道的?

就只見陳司雨低頭,略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床上的濁世佳就解釋道:“司雨的家鄉就在春城,她是在春城長大的,末世之前因為拍戲去了湘城,末世來了後,路就走不通了,一個女人想念家鄉,也不可能單獨上路,所以今次我們來春城,她就特意跟小雨提了提,要跟着我們一起來春城。”

“哦”蘇酥有些領悟的樣子,看着陳司雨十分體諒的笑了笑,也沒有表達什麼別的意思,人家若真的是內奸,真亦假時假亦真,這才是一個內奸的高明之處。

然後,蘇酥便當著陳司雨的面,跟濁世佳說道:“那這樣,你要是這幾日去不了鐘鼓樓,我就帶着小愛和天賜一起去吧。”

陳司雨立即一副憂慮的樣子看着蘇酥,說道:“你一個人?上回就因為你和葉昱離開了一下下,這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回再出去?我們可是怕了,上回那些人,肯定是衝著小愛來的,春正宗就想抓了小愛來威脅你和葉昱,你可別再出去冒險了,還拖着兩個孩子。”

這話聽着表面上沒什麼問題,可是站在濁世佳的立場上想想,就變成了,昨天的襲擊是針對小愛,他們家天賜差點兒遭受了池魚之殃一樣,濁世佳便低聲咳嗽了幾聲,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蘇酥,又有些不喜的看了一眼陳司雨,說道:

“蘇酥既然說能將兩個孩子帶出去,就能將兩個孩子一起帶回來,她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好了你也別說了,司雨,我覺得你最近對我家事管得有點兒寬。”

說得陳司雨的臉上一陣的尷尬,她像是有點兒掛不住一般,起身就從屋子裡出去了。

在陳司雨離開後,蘇酥低頭開始反思,為什麼陳司雨沒提出要跟她一起去鐘鼓樓呢?要知道她一個人帶着小愛和天賜,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剛才陳司雨看樣子只是要將小愛和天賜隔離開來,並沒說要跟着一起去鐘鼓樓,難不成是因為蘇酥的實力太強了,等把蘇酥和小愛支出東區了,陳司雨面對那些對她極其信任的葉昱金剛等人,更好下手?

畢竟蘇酥比起葉昱這些粗枝大葉的男人,更容易從孩子的角度出發看問題,只要蘇酥和小愛一離開東區,葉昱肯定也會隨行,屆時陳司雨再隨便忽悠一下蘇母和金剛,就能抱着天賜到處溜了。

這樣一想,蘇酥當即打定了主意,她與濁世佳坐着聊了會兒天,迴轉後,當即找上了葉昱,第二天兩個人,就帶着小愛,出發去了鐘鼓樓。

從孤兒院那片巷子里走出來,大概有四條小巷子可以離開春有月的保護圈,平日里這四條小巷子都沒怎麼設防,等閑人等也不會輕易往這裡面跑,自出了春正宗部隊襲擊這片區域一事,往孤兒院這片區域進出的人,都要經過春有月部隊的嚴格盤查。

葉昱穿着沙漠迷彩服,腰上綁了個顏色十分卡哇伊的腰凳,小愛穿着毛線褲襪,黑色的小皮鞋,一身深藍色的小呢子衣,正坐在葉昱的腰凳上踢腳,蘇酥則戴着個墨鏡,穿着一身方便舒展的灰色健身衣,一家三口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上了一輛車。

車子是蘇酥在開,她坐在駕駛座上,抬手壓了壓頭頂上的鴨舌帽,腦後的馬尾一甩,看着身邊副駕駛座上的葉昱,問道:

“那邊什麼情況?”

葉昱就一隻手抱着小愛,一隻手抬起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上面閃爍着的綠色光點,應道:

“金剛說,剛才陳司雨過來了,從蘇母手裡把天賜抱走了,說抱天賜去看看濁世佳。”

“她果然動了!”

冷哼一聲,蘇酥緩緩踩着車子的剎車,在東區的街上游着,身邊的葉昱一邊看手錶上的綠點,一邊給蘇酥指着方向,讓蘇酥往哪裡哪裡走。

因為今天這個陷阱,就是主要針對陳司雨的,所以金剛、嘎子、立夏三個人,全程隱在暗處跟蹤着陳司雨,並及時的給了葉昱回饋,從這些回饋里,蘇酥知道陳司雨從蘇母的手裡,把天賜抱走了,但並沒有去找濁世佳,而是一路搖晃着,哄着,慢悠悠的像是散步般,往東北街上移動。

蘇酥將車子也緩緩的往東北街上開着,橫在了一條巷子前面,看着巷子里,已經打發完了春有月的那幾名士兵,正抱着天賜哼着舒緩的歌曲,慢慢從巷子那頭走了過來的陳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