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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唉……你啊!」

「哈哈哈!爹,我逗你玩的,其實我與他已經做了約定,由於形勢所迫,我們只是假成親而已,他嫁我娶,等這陣風頭過了咱就休書一封,一別兩寬。你老就別瞎操心了,我怎麼會將自己的終身幸福隨隨便便交給一個陌生人呢!」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那你也快去準備準備,待會兒就拜天地吧!雖然是假成親,這儀式還是要搞的。」

「好嘞!」

屋內韓墨軒將身上的傷口纏上白色繃帶,用牙咬住繃帶一端,然後打了個結。

聽着屋外人的談話他不由搖了搖頭,這對父女兩還真是一對活寶,沒想到自己稀里糊塗的就這樣和一個陌生女子成親了,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這恐怕是他做過最荒唐的事情了吧!

待韓墨軒將喜服穿戴整齊,走出來的時候墨氏父女不由瞪大了眼睛,同時大叫起來。

「啊——」

韓墨軒詫異,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衣服……應該沒穿錯吧!」

只見眼前之人,一身大紅喜服着身,一支白玉發簪束冠,顯得英俊挺拔,玉樹臨風。那發如墨染,眉如風畫,眼似葉,唇似花,長得甚是好看,墨氏父女都已看得呆住了。

這簡直就是從垃圾堆里見到寶啊!

「女兒……你剛才說你這夫君是從……哪兒找來的?」

「勞……勞力市場……」

「現在勞力市場的人資質都……都這麼高的嗎?咱們可真是泥濘裡面找到寶了啊!」

墨武一改之前的嫌棄樣,笑眯眯地迎上前來,滿臉仰慕地看着他道:「哎呀,賢婿啊!你還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啊!」

穿着鳳冠霞帔的墨雪漓早已看得瞠目結舌,緩了一會兒神才道:「嗨!沒想到你的臉這麼一洗就變得白白嫩嫩,比姑娘家家還要漂亮啊!夫君,你這樣還真讓我懷疑你是男是女了呢!怎麼生得這麼好看啊!比姑娘家家都好看呢!」

韓墨軒笑了笑,然後看着她道:「娘子,請你節制!」

「咳——」墨雪漓急忙吞了吞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韓墨軒皺眉道:「娘子,我還沒揭蓋頭,你怎麼能摘下來呢?」他說完拿起她捏在手中的紅蓋頭,親自替她蓋上。

此刻的墨雪漓不由低頭露出嬌羞之色,小心肝噗噗亂跳,她這是怎麼了?從小到大,從未如此意亂情迷過。難道長得好看真能殺人於無形?面對如此美貌的如意郎君,試問誰又能不動心呢?

墨武看在眼裡甚是歡喜,雖然是個文質彬彬的文弱書生,肩上沒有多少力,不過勝在人長得賞心悅目啊!這拉出去十里八鄉的也見得人不是。

他本以為自己的女兒就算生得傾城國色,誰料今日一見這女婿,那才真是畫中的人物啊!

韓墨軒看了看院子內空蕩蕩的,便問墨武,「岳父大人,你……家沒人嗎?怎麼一個親朋都沒有啊!」

墨武笑着道:「呵呵呵!今天太過匆忙也來不及請,再說了你和小女的婚事畢竟不是真的,我也就不打算太過招搖了,不知賢婿你意下如何?」

韓墨軒心想,這樣甚好,免得我的身份被揭穿。便溫文爾雅一笑道:「岳父大人考慮得周詳,如此甚好!」

墨武哈哈大笑,覺得韓墨軒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他左看右看這韓墨軒倒也不像是個武夫,他家世代都是武夫出生,倒也沒個文人,想必韓墨軒之前也是個文人墨客,因為世道難混才出來販賣苦力為生,如今二人成親雖然只是權宜之計,但自己也該好好待他才對。

二人拜完天地便被送入

洞房,韓墨軒急忙道:「岳父大人,你讓我們共處一室,難道不怕我對你女兒……」

墨武哈哈大笑道:「不怕,不怕!你若能討到她的便宜,我跟你姓!你們雖然是假成親,可是也沒有分開睡的理,萬一被人知道了,傳出去豈不麻煩。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呀!你放心,我早有準備,裡面有兩張床。」

墨武朝他眨了一隻眼睛,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示意他進去。

韓墨軒進了屋,發現裡面果然用帘子隔着兩張床,這才放心了些,此刻的墨雪漓正端坐在其中一張床榻上。他微微一笑,上前揭開了她的蓋頭,紅色蓋頭如水般被緩緩揭下,裡面的美人一雙星眸溫柔地看着他,星眸流光,顧盼生輝,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看着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居然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正失神之際,墨雪漓的「小霸王」本色又顯露出來,端起合巹酒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然後用袖子抹了抹嘴,又對着桌上的菜肴大快朵頤起來。

還嚷嚷着道:「哎呀,成親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我忙了一整天,肚子都快餓扁了。夫君,你也過來吃一點,別客氣啊!」

韓墨軒搖頭苦笑,然後拿起桌上的合巹酒,舉杯道:「娘子,你還真是沒怎麼成過親啊,這合巹酒可不是這樣喝的!」

墨雪漓鼓着塞滿食物的腮幫子,瞪着一雙美眸看着韓墨軒,說道:「我確實沒怎麼成過親啊!難道夫君你成過?」

韓墨軒伸出一隻手掩面,搖頭暗嘆:「我怎麼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啊?唉……沒事幹嘛和她說這個……」

「嗯嗯!真好吃!真好吃!夫君,你也來吃一點,別老是在意這合巹酒要怎麼喝的事了,反正我們又不是真的成親,你幹嘛這麼在意?」

韓墨軒想了想大哥大婚時的場面,禮儀複雜繁瑣,是何等隆重,再看自己的新婚燕爾實在是差強人意,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雖然說是假的,不過這畢竟是他堂堂皇子殿下的第一次婚禮吧,竟然如此草草了事。

「唉……」他不由深深一嘆,將頭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思之故鄉,故鄉已遠,從此一別,便是天涯。

墨雪漓見他如此,以為他還在執着於合巹酒該如何喝的事,便小腦袋一歪,眯眼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想來今天也是夫君你第一次成親,既然你如此在意,那我們就來喝一杯合巹酒就是了!」

她說完擼起袖子,抬起酒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笨手笨腳地舉杯,想要繞過他的手臂,不耐煩地道:「這合巹酒喝起來還挺麻煩的,夫君,合巹酒是不是這樣喝的啊?」

韓墨軒看着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倔強的小嘴顯得很是努力的樣子,眨巴着的眼睛沖他投來求助的目光,他便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豈料她用力過猛,居然一下子就從凳子上滑了下去,他急忙伸手一把握住她的纖腰,起身將她帶入懷中。

只見眼前紅燭搖曳,幽暗燭火忽明忽暗地在二人面前晃動,她頭上珠翠微閃,鳳冠流蘇輕垂在她粉頰兩側,一雙卷翹的睫毛下是溢滿星光的溫柔雙眸。

紅色的喜服將她滿臉的嬌容襯托得格外明艷,就好似塵世間一朵搖曳生姿的紅色花朵,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

他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霸王」不說話的時候倒還格外嬌美!

她滿臉緋紅地看着他,羞澀地道:「呵呵!夫君,喝這合巹酒的難度還真是大,咱們這姿勢好像有點……怪……」

韓墨軒溫柔地道:「鴛鴦雙棲,天鵝交頸,夫妻交臂,共飲合巹,連為一體,結髮同心,永不分離。」

他以為墨雪漓正在為

自己所說的話進行深刻體會的時候,誰料這丫頭已經仰頭一飲而盡。

他搖頭無奈一笑,也緩緩飲下自己這杯,皺眉暗嘆:「這傢伙怎麼老是喜歡做煞風景的事呢?」看書菈

果然,喝完合巹酒她就立馬抹了抹嘴角,拎着裙角,坐上椅子,拿過桌上的飯菜開吃,邊吃邊不住地讚歎着美味。

韓墨軒無奈地搖頭,心想:「這丫頭該不是缺根弦吧!」

就在此時,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也餓了,便開始吃起了飯菜。

二人在一起倒也毫無拘束,畢竟這場婚事並非真的,所以相處得也挺輕鬆愉快的,二人把酒同歡,竟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

這墨雪漓的房內女紅之物倒是沒見幾樣,不過這酒罈子可堆了不少,可見平日也是個好酒之徒,想來要將她灌醉乖乖睡覺可不容易。

韓墨軒只好捨命陪美人,二人越喝越是歡快不已。

洞房花燭夜,一對新人居然談天說地聊得格外暢快,正所謂良辰美景,美酒當前,自然是不可辜負的了。

墨雪漓拉起韓墨軒的手,一手抱起桌上酒罈,便縱身一躍,就從窗戶飛身而出,再一踢窗旁那棵老樹,二人就飛上了屋頂。

這棵老樹正值花期盛放,繁盛的枝丫探到了屋頂之上,滿樹白花開放,風輕輕一吹便如浮雲散盡,好不美麗!

「娘子好功夫!」韓墨軒沒想到這小娘子的輕功還不賴,不禁讚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