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鴦延延走向夜枕風,看着他道:「夜大哥,你一定很想我的小師姐吧!」

夜枕風道:「不知紫月可好?」

鴦延延笑道:「哈哈哈!好得很,她已經快修鍊出七彩般若心了,我看你們很快就能見面了,不過師姐她很想你,還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呢!」

夜枕風聽到如此喜訊,開心不已,急忙接過鴦延延遞來的信,想要拆開來看。..

誰料鴦延延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信又跑不了,你急什麼?咱們先替白行霜重塑了妖骨,然後你再看不遲!」

夜枕風點頭,將寒紫月寫給他的信揣入懷中,他真恨不得立即拆開信來看,好一解相思之情!

那封信揣在胸口上,彷彿整顆心臟都暖暖的,他腦海中想到了寒紫月那美麗清冷的模樣,忍不住又痴心狂跳起來。

跟在一旁的藍醉舞和楚慕白看了,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藍醉舞低聲對楚慕白道:「你看夜哥哥那副傻樣!拿到了紫月的信,他就迫不及待想看了。我看接下來的時時刻刻都是對他的煎熬,他恨不得立即就拆開那信來看,恨不得立刻就飛去找紫月!」

楚慕白道:「也難為了這小子,他們分別了這麼久,自然彼此心中挂念!我猜這小子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呵呵呵!」

石洞之中,狐王城護衛統領蘭燼腰佩幽蘭刀,守護在白行霜身旁。

見到君行舟帶着眾人進來,這才單膝跪地行禮:「蘭燼參見陛下!」

君行舟問:「姐姐她的情況如何?」

蘭燼回答:「一切正常,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君行舟看着那黃色的大繭,點了點頭。

他回頭道:「夜公子,我們開始吧!」

夜枕風點頭,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咒訣,只見包裹着白行霜的黃符隨即被召回,裡面顯出了一道白光,白光之下,是那身穿淡紫色長衣的白髮美人。

紫衣飄飄,半懸於空,長發如絲輕柔地飄散着,周身有着白色的熒光繚繞。

只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之上有着紅色的火焰眉心印,她的眉目平靜,似乎只是在安然入睡。

夜枕風提醒眾人道:「如今白行霜已經無法自行完成妖骨重塑,一切都得靠我們幫忙,大家守住各自方位,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是——」

眾人紛紛點頭,這一次作法,由花孔雀鴦延延代替白夢竹。

夜枕風、楚慕白、鴦延延、幽臧各站一個方位,而君行舟依舊做為守護者從旁護法。

門外白夢竹、幽櫻、藍醉舞、蘭燼、北野、殊絕、紅珠、翠玉在外面等候。

密室之中,不同顏色的靈力朝着白行霜體內匯聚而去,無數條黑色的怨煉之魂在她頭頂糾纏交錯,試圖逃竄開來。

夜枕風眉頭一皺,右手二指一揮,一股強大的藍色神武魂靈便注入了她的體內,隨即,便是幽臧的狼王之力,還有鴦延延、楚慕白的力量。

君行舟看時機成熟,便釋放出了白龍神的龍骨,只見白色龍骨在密室之中騰飛,發出低沉的龍鳴之聲。

眾人立即開啟陣法,陣法之中白光衝天,白龍飛入那白光之中,沖向了白行霜的體內。

只見那白色龍骨在她體內幻影重重,令她那張清冷的冰川之臉也變成了龍形,突然,她雙眸一睜,額頭上的火焰眉心印閃爍出璀璨紅光。

幽臧大喜,急忙道:「妖骨重塑成功了!」

楚慕白道:「那就快將她身體里的另一半怨煉之魂注入劍中。」

眾人紛紛合力,將另一半的怨煉之魂注入到了白行霜身後的晶石長劍裡面,最終他們成功幫白行

霜完成了妖骨重塑。

當白行霜再次走出這間密室之時,只覺已經是恍若隔世一般。

門外母親和蘭燼都在等她,當看到她第一個走出那扇石門之時,蘭燼的心停跳了一拍,只覺全世界都無聲了。

白夢竹雙眼含淚,慈愛地看着她。

白行霜上前,與之緊緊擁抱。

這一次,她終於放下前塵過往的偽裝,終於如同一個單純的孩子一般,投入了母親的懷抱,向她索取她渴望已久的母愛。

「母后,聽說你因為救我,差點出事了!」白行霜道。

白夢竹喜極而泣,伸手撫摸着女兒蒼白的長髮,柔聲道:「都過去了,你能醒來,這天彷彿也便晴朗了一般。行霜,你沒事就好了!」

白行霜道:「他們已經幫我完成了妖骨重塑,我又得到了怨煉之魂的力量,可謂是因禍得福。如今我的修為在妖界已算大妖,是超過父親的存在,就算將來妖皇和蛇後要來犯我狐族,我們也不怕他們了!」

白夢竹點頭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蘭燼溫柔的眼眸始終不離白行霜,於之四目交匯之時,只覺內心心弦顫抖,差點忍不住落淚。

「蘭燼,這些日子多謝你一直守護着我。」

蘭燼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我身為陛下你的守護者,自當永遠守護着你!這是我的使命!」

白行霜微微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身後,她本想向眾人一一答謝,卻不料早沒了夜枕風的蹤影。

她愕然地問道:「夜公子呢?」

藍醉舞笑嘻嘻地道:「哦,他之前收到紫月給他的信,如今怕是迫不及待跑去哪個犄角旮旯看信去了,咱們不用理他啦!」

藍醉舞此話一說,頓時惹來眾人一笑,如今大團圓結局,眾人也都很是高興,君行舟身邊的兩個親人全都好了,他長久以來懸在心上的大石總算放下。

他原以為自己渡不過這一關,從此之後要接受悲慘的厄運,再也看不到未來和希望,沒想到峰迴路轉,另有奇遇,又讓兩位至親重回他的身邊,因此他倍加珍惜。

當晚便設宴慶祝,眾人舉杯同慶,不醉不歸。

夜枕風獨自一人坐在山坡之上看信,他將寒紫月寫給他的信看了又看,彷彿是要將字字句句都刻進腦海,彷彿是要將字字句句背後的深意,一想再想。

然而這信哪能解得了他對寒紫月的相思之情?他猶如一個少年,永遠都在期盼着他的女神快快來到他的身邊,他倒頭躺在草地之上。

將信紙放在臉上,嗅聞着那帶着紫月香味的信紙,聽着耳畔那普天同慶的煙火之聲,回想着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紫月啊……我好想你啊!雖然你我分隔兩地,卻又時時折磨着我的內心,我見那花是你,風是你,白雲是你,流水是你。

路遙馬疾,我見你初心不改……

盼你入夢來,又嘆夢太短!

倘若我們也能像東風夜和沐婉嫣一般,長長久久地生活在那無人打擾的月禪鎮,那該多好!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我夜枕風對你痴心不改,一心一意,只想你一人!念你一人!愛你一人!

思慕如風八千里,我盼山水有相逢。

攬一杯風月入懷,我與明月同醉去。

日升月落,思念永恆。

宴席之上,大家談起了妖世城一行的經歷,全都被妖世城前生的故事所震撼。

白夢竹道:「沒想到那妖世城前生竟然叫月禪鎮,那裡還發生了那樣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真是感人肺腑啊!」

君行舟點頭,然後道:「母后,你可知道那故事裡的畫妖

是誰?」

「你說的是那位即墨花主沐婉嫣嗎?」

君行舟點頭道:「後來我與她攀談,才得知她竟然是出自於我們狐王城。」

白夢竹驚愕,問道:「莫非她也是狐族?」

君行舟搖頭一笑道:「當然不是,她是畫妖,並非狐族,不過她確實是從我狐王城中走出去的,母后可還記得狐王城曾經有位宮廷畫師,此人畫藝超群,名叫殊黎濤。」

殊絕聽到他們在談論自己的爺爺,不禁一愣,然後問君行舟:「狐王陛下,你說的可是我的爺爺殊黎濤?」

君行舟點頭道:「沒錯,正是他!」

白夢竹不解,轉頭問道:「這畫妖沐婉嫣與殊黎濤有何關係?」

君行舟一笑道:「當然有關係,因為這畫妖就是出自於殊黎濤之手啊!」

白夢竹表示不敢置信:「動物修鍊成妖的不足為奇,可那畫如何能夠成妖呢?」

君行舟道:「所以我才說殊絕的爺爺是位絕頂高手啊!他所畫的畫竟然成妖了,可見他的畫工造詣是何等高超!」

殊絕立即明白了一切,內心感動地道:

「沒想到我爺爺真的畫出了一個活人來!狐王陛下,其實在你們去妖世城的那段時間,我和蘭統領無意之中也發現了那幅被孤城陛下給封印起來的畫!」

「起初我們還不明白,為何我爺爺當年明明在畫中畫了一位絕色美人,現如今那畫打開來,卻是空空如也!原來是那畫中人早已活了過來,自己走出了這狐王城!」

白夢竹表示不可思議,急忙道:「哦?殊絕,那你快將那幅畫拿來我看看!」

殊絕隨即便將自己視若珍寶的畫取出,呈給了白夢竹,白夢竹看着那幅空無一物的畫卷,不由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