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二人一同來到一處酒樓吃飯,藍麟取出一顆白色珍珠遞給店小二,吩咐道:“做些可口的飯菜給我們,要快!”

店小二哪兒見過如此上等的珍珠,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立即點頭哈腰道:“客官,這珍珠太值錢了,小的得拿去當鋪估算一下價值,才好給你補錢,不如客官付錢如何?”

藍麟斜眼打量着那店小二,心想你莫不是有病,孤身上若是有錢,何必用珍珠抵賬?

這顆珍珠還是他從龍袍上取下的,他擺了擺手道:“不用補錢,就做一桌可口的飯菜即可!”

“哎呦喂!客官真是大方,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藍麟買東西,平時從未自己付過錢,並不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他這一下子頓時引來了鄰座之人的側目。

那坐着的人是一名穿着黃衣的地痞流氓,他衝著身旁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眾人紛紛朝藍麟和林邪打量,那黃衣流氓看到林邪之時,頓時被那長相俊美的美人給深深吸引了,他打小到大,還從未見過生得如此漂亮的人。

“兄弟幾個,你們給爺仔細看看,那穿黑衣白白凈凈的傢伙,是不是女扮男裝?”

幾名混混一聽,紛紛朝林邪身上打量而去,果然是生得格外漂亮,這眉眼之間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柔媚。

眾人頓時低聲道:“老大,我看她準是個女的!”

黃衣流氓笑嘻嘻地道:“是不是女的,還得扒開衣服才知道,嘿嘿!兄弟幾個,待會兒咱們就來個財色兼收,怎麼樣?”

“老大,你說了算!”

眾人不懷好意地盯着藍麟和林邪壞笑。

背對着他們的藍麟低頭喝茶,突然感覺到了身後那股不祥之氣,一度壓制着內心的火氣,並不想多惹事端,只想趕緊吃了東西走人。

他心想,此次重回追蘭,只怕會被人盯上,一旦皇后的人,或者戰國夫人的人發現了他們,那就麻煩了,所以一切行事,還需謹慎才行。

失去記憶的林邪,明顯對追蘭的一切都感覺陌生而新鮮,滿眼看着茶樓外面那些來來去去走動叫賣的小販,只覺有趣。

店小二很快就上菜了,藍麟低聲對林邪道:“快些吃飯,吃了好上路。”

林邪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吃飯。

前一秒還是個美人兒,只不過這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的,實在像個餓死鬼投胎,頓時有些不雅,惹來了那黃衣流氓的側目。

他並不知道藍麟和林邪已經在海上漂泊了兩天,好不容易才回到追蘭國,肚子早已是餓得不行了。

吃完飯後,二人便立即上路。

誰料那群流氓混混卻緊跟了來,藍麟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心想不宜與他們動手,以免驚動到來回巡邏的侍衛。

前面不遠之處就是追蘭國的內城門,內城門內把守森嚴,有夜濃皇后的人在看守,但凡經過之人,都需要一一盤查。

藍麟壓低了帽檐,帶着林邪掉頭就走,林邪緊跟其後,一旁的流氓混混瞧了一眼前面內城門的崗哨,再看了看轉身離去的二人。

身後的一群小混混問那黃衣流氓,道:“老大,咱們不跟上么?那小娘子要丟嘍!”

黃衣流氓歪嘴壞笑,看着前面的崗哨道:“這是進入內城門富人區的地方,經過之人都要盤查身份,這兩人明顯是想混進去,咱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藍麟和林邪來到了一家成衣鋪旁邊,二人一邊挑選衣服,一邊低聲道:“陛下,內城看守森嚴,咱們怎麼進去?”

藍麟看着眼前的鳳冠霞帔,笑問:“林邪,你想不想當一把新娘子?”

林邪側目看了一眼那掛在牆上的喜服,笑問:“陛下該不會是想用這個混進去吧!”

藍麟道:“紅白喜事,是唯一不會嚴查的,也是最好混進去的法子!紅事,白事,你選一個!你……該不會想躺棺材裡吧,一下子出殯兩個,似乎也不太合常理!”

林邪不悅地道:“陛下的意思就是要挑喜事,喜事也不是不行,不過說好,我可不當新娘子!”

藍麟皺眉:“你見過哪家新娘子一米九的大高個?我扮也不像啊!”

林邪道:“我不管,反正我要當新郎官!”

藍麟長嘆一聲:“好吧,反正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有當新郎官的機會了,就依你一次吧!”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藍麟支付給成衣鋪老闆十顆珍珠之後,他很快就替他找來了一支送嫁隊伍。

黃衣流氓正雙手抱懷,依靠在關卡旁不遠的柳樹上,便聽到不遠之處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

那黃衣流氓轉頭看去,只見一匹白馬之上坐着一個意氣風發的新郎官。

眉目俊秀,神清氣朗,他瞠目結舌,此人不正是自己剛才盯梢的小娘子嗎?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那白馬上的新郎官。

如同藍麟所預料的一般,他們的送嫁隊伍並沒有經過嚴苛的檢查,很快就被放行了。

坐在馬背上的林邪鬆了口氣,正欲離開之時,突然那黃衣流氓跑了上去,在其中一名侍衛那裡竊竊私語了幾句:“侍衛大哥,你看那花轎沉甸甸的,抬轎的四名轎夫如此吃力,誰家新娘能有那麼重?我看那花轎之上一定是藏了個通緝犯,想矇混過關呢!”

看守關卡的侍衛一聽,不由警惕了起來。

坐在馬背上的林邪不由一震,冷眸盯着那黃衣流氓和侍衛,只見那侍衛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另外兩名侍衛,三人便朝着那花轎方向而去。

其中一名侍衛用刀尖挑起了那花轎的帘子,只見裡面坐着的竟然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新娘,新娘子蓋着蓋頭,大馬金刀地坐在裡面,看不出身高來,不過約莫也是巨人身形。

他們在轎子中找了找,轎子狹窄,並不能容納下第二個人,蓋着蓋頭的追蘭王捏着嗓子,尖聲細語地問:“夫君,出了什麼事?怎麼亂鬨哄的?嚇壞妾身了!”

林邪急忙下馬,上前給各位侍衛作揖道:“各位侍衛大哥,花轎之上的是我家未過門的娘子,花轎之中並沒有藏匿什麼人啊!”

侍衛沒有在花轎之上找到除了新娘之外的第二個人,不由生氣得瞪了一眼身旁跟着的黃衣流氓。

“你這個混混,成天不幹好事,人家花轎里的新娘個頭大了一點,你就瞎亂懷疑上面多坐了一個人!”

那黃衣流氓突然指着那蓋着蓋頭的新娘道:“這新娘子一定是個男人假扮的!侍衛大哥,你見過誰家的新娘長這麼高的?”

新娘過於高大的身形早已讓侍衛起疑,他們的目光不由又落到了花轎上的新娘身上。

林邪急忙道:“各位大哥,我這未過門的新娘確實長得人高馬大了一點,不過她千真萬確是個女人啊,你們不能污衊我娶了一個男人啊!這……這不是咒我林家斷香火嗎?”

蓋頭下的藍麟不由暗笑,你個混賬玩意兒,竟敢嫌棄本王,你小子根本就是個太監,哪來的香火?真是說大話不知臉紅!

侍衛拉開手中那幅藍麟陛下的畫卷,然後道:“你讓新娘揭開蓋頭讓我們瞧瞧,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林邪皺眉道:“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新娘的蓋頭得洞房花燭才能揭開,現在還沒拜堂成親,你們怎麼可以讓新娘揭蓋頭呢?”

侍衛們也覺得強行讓新娘當眾揭蓋頭於理不合,藍麟尖聲尖氣急忙道:“夫——君!這群人要做什麼?妾身好害怕啊!”

林邪道:“莫怕!莫怕!”

說完就轉頭看向那群侍衛道:“侍衛大哥,你們看,我們總不能在這兒洞房花燭,揭蓋頭給你們看吧!還請各位大哥講講道理,此事若是落到各位大哥身上,只怕各位大哥也不願意自家新娘,還未過門就被別人揭了蓋頭吧!”

幾位侍衛聽完林邪的話,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誰料那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黃衣混混,二話不說,就上前一把扯掉了藍麟頭上的紅蓋頭。

紅蓋頭之下的藍麟事先早已有準備,故意在上妝的時候畫得面目全非,一張蒼白的臉,配上猴子屁股一般的腮紅,烏眼青的兩對大眼圈,再加上無數芝麻般的雀斑。

“啊——”這驚人之姿差點沒有把侍衛嚇死,急忙後退,林邪看着藍麟擠眉弄眼,嘟嘴賣萌,做着各種嬌媚模樣的鬼臉,忍不住也是撲哧一笑。

藍麟扯着手中的紅蓋頭,嘟嘴道:“夫君,你們哪位是我的夫君呀!”

說完就朝着一眾侍衛身上打量而去,一眾侍衛急忙推搡着林邪上前道:“他……他才是你的夫君!”

嚇得掉頭就跑,就怕被眼前的醜婦給逮去做了丈夫。

林邪急忙上前,強忍住笑,將藍麟手中的紅蓋頭重新給他蓋上。

那藍麟卻調皮的幾次不願意蓋上,故意又給扯了下來,看着幾個侍衛擠眉弄眼地傻笑,林邪拍了他屁股一下,道:“不混胡鬧!”

他這瘟神這才肯乖乖聽話,重新坐回花轎內。

侍衛們不好意思地向林邪拱手作揖道:“新郎官真是好福氣!這新娘子人高馬大的,真是有福之人啊!不耽擱二位拜堂成親的時間了,快請吧——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