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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滄一愣道:「小的知道,那是個賣上乘胭脂水粉的地方,打從那兒經過都能聞到一股香味!」

福安點頭一笑,然後將一隻錢袋遞給了他道:「很好!皇后娘娘聽說添香閣里最新生產了一種名叫六月雪的香粉,白皙細膩,塗抹之後令人膚白勝雪,容光煥發,皇后娘娘也想試試。這裡有五十枚金耀幣,明日你就去內務府領塊出宮的牌子,替皇后娘娘跑一趟吧!」

「是!」

「對了,剩下的錢順便把你當了的那塊青魚玉佩給贖回來,咱家向來有收集魚類配飾的愛好,想要拿來鑒賞一下,那青魚玉佩就算咱家與你買的了!」

最後的這幾句話福安說得風輕雲淡,不着痕迹,令人完全想不到他另有目的,沐滄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道:「是!」

等福安離開之後,沐滄心想看來這枚青魚玉佩果然是件重要的東西,得儘快和花玦見上一面溝通一下,以免自己做錯事害了她。

亥時,御花園。

傾衣帶着花玦,前去御花園賞花。

花玦不解,問道:「娘娘,這更深露重的,賞花可以明日天暖了再來啊!」

傾衣笑道:「本宮今晚要去賞的是夜襲花,夜襲花只在夜晚才會開花,白天是看不到的,本宮豈能錯失了機會?」

花玦點頭道:「也對。」

快到御花園之時,傾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環,然後驚訝地道:「哎呀,花玦,你快替本宮看看,本宮左耳上帶着的翡翠耳環是不是不見了?」

花玦仔細看去,急忙道:「娘娘,你左耳上的翡翠耳環確實不見了,是什麼時候弄丟的呢?」

傾衣皺眉道:「花玦,那對翡翠耳環可是我從離國帶來的,是我最喜歡的一對耳環了,你快回去幫我找一找吧!說不定是掉在了什麼地方,萬一待會兒下雪了,被雪覆蓋了就找不到了!」

花玦點頭,想也沒有多想,提起裙角,轉身就往回去找那翡翠耳環。

傾衣微微勾起唇角,然後裹緊斗篷,快速朝着御花園跑去。

來到御花園中,夜襲花靜默地開放着,四下無人,傾衣內心不由咯噔一下,顯得十分失望,莫非是藍麟又有事纏住了林邪的腳?

即便失望,她還是不死心,四處張望尋找着,突然花叢暗處閃出一條黑影,一把將她給拉進了夜襲花叢中。

傾衣大驚,被突然而來的偷襲嚇了一跳,掙扎着大叫:「大膽狂徒!膽敢襲擊本宮,你可知道本宮是誰?」

身後之人的力量很大,傾衣根本無法掙扎開來,還險些因為踩到積雪滑倒,夜襲花樹枝上的積雪被他們碰撞得紛紛而落。

那人將其一把拉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微弱月色之下,傾衣這才看清那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情郎林邪。

傾衣纖腰如月彎下,長發散落在身後開得鬱鬱蔥蔥的夜襲花上,淡紫色的長裙被落下的白雪點綴,宛若雪地里的仙子。

二人深吻在了一起,月色暗淡,四周花香襲人,為他們映照了一種浪漫的氛圍,傾衣微喘着抱住了林邪的脖頸,林邪狂熱的唇舌肆意掠奪着他心上之人,一番纏綿之後這才不甘地分開。

林邪道:「傾衣,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你今後要減少前去御干宮請安的次數。」

傾衣不解,問道:「我去御干宮乃是為了見你一面,否則我們很難有相見的機會,難道是因為白天我對藍麟的逢場作戲令你吃醋了?你該知道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是一心一意的!」

林邪道:「我當然知道你對我一心一意,只不過藍麟已經開始對你生疑,你之前一直稱病在晨曦宮靜養,如今突然病情好轉,而且還頻繁前去御干宮,她懷疑你目的不

純,有加害他之心。」

傾衣並不知道藍麟在溫泉山莊發生的事,不解地道:「他怎麼會以為我想要加害於他呢?」

林邪皺眉道:「你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想要謀害藍麟,不僅在追蘭王宮散布對他不利的謠言,而且還派人去溫泉山莊給他下了禁藥一寸相思,那下毒的宮女被我們抓獲之時,竟然不惜向藍麟投毒,事態嚴重,藍麟溫泉山莊一行才會掃興而歸,目的就是回宮儘快抓到背後謀害他的人。」

傾衣聽完林邪的話,不由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

林邪道:「傾衣,我是因為擔心你才會提醒你的,你知道嗎,藍麟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加害他的人是你,雖然我極力為你辯解,說你沒有加害他的理由,可他的內心卻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改變他的想法,不僅如此,他還命我暗中監視你,所以你這段時間最好盡量待在晨曦宮,減少外出的次數。」

傾衣道:「林邪,可我突然不去御干宮給藍麟請安,他會不會懷疑呢?」

林邪道:「你就說自己舊疾複發,又開始犯了病,然後再叫花玦去御葯司為你抓幾副葯來,藍麟不會懷疑的。」

傾衣點頭,然後戀戀不捨地倒進林邪溫暖的懷中,將頭斜靠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柔聲道:「可我就失去與你見面的機會了,林邪,我好想你啊!」

林邪握住她細膩的手,輕輕吻了吻,柔聲安慰:「小不忍則亂大謀,傾衣,你我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相聚,不在這一時半刻。」

傾衣點頭,然後將懷中的鴛鴦錦帕遞給了他,道:「這錦帕是我一針一線為你繡的,希望你看到它就如同是看到了我。」

林邪將錦帕收入懷中,柔聲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為我繡的了!我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心意呢?」

「剛才你命人將錦帕送回,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呢?」

「你身為藍麟的妃子,有些事自然是免不了的,我又如何能怪你呢?」

傾衣無奈地咬了咬唇,然後道:「可是我畢竟是他的妃子,終有一日還是逃不過要侍寢的命運,到時候你的心裡一定會很難過的,而我也會很難過。林邪,我不想和藍麟在一起,不想……我想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林邪心中感到溫暖,即便現在自己已經是個太監了,無法給與傾衣男女之歡,可她還是對自己此情不移,實在令人感到欣慰。

就在二人深情相擁,難捨難分之際,突然聽到四周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四周頓時亮起了火把來。

林邪頓覺不妙,一把拉起傾衣的手就往花叢背後的小徑跑。

「快將御花園給咱家團團圍住,別讓裡面的人跑了,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

林邪和傾衣穿過月亮門的時候,突然撞到了迎面而來的花玦,花玦為了尋找傾衣遺落的翡翠耳環,在雪地里凍了許久,可任憑她怎麼找都沒能找到那翡翠耳環。

自己在折返的雪路上用手扒拉着類似翡翠之物,卻只是一些石子,樹枝之類,令她十分失望。此刻雙手十指已經被雪凍傷,她實在是找不到那隻傾衣娘娘最愛的翡翠耳環,只好回來向傾衣認錯。

誰料卻正好撞到慌張跑出來的林邪和傾衣,此刻林邪還拉着傾衣的手,花玦見到傾衣,急忙道:「傾衣娘娘,奴婢沒有找到你的那隻翡翠耳環……」

花玦正說著,只聽得身後月亮門傳來喧囂聲:「我看到有人影跑出去,快追——」

林邪和傾衣二人驚慌失措,不容多做解釋,林邪一把拉過花玦的手,然後對她道:「不想你家娘娘有事,就聽我的。」

花玦瞪目不解,林邪已經示意傾衣先行離開!

林邪緊

抓着花玦被凍紅的手,如同要吃人一般惡狠狠地道:「記住,你家娘娘今晚沒有來過御花園,明白了嗎?」

「哦……嗯……」花玦幾乎是被林邪給嚇着了,滿腦子漿糊。

與此同時,月亮門那邊已經衝出來一群舉着火把的侍衛,將二人團團圍住。

而夜濃皇后則被福安攙扶着走出了月亮門,雙方面面相覷,頓時劍拔弩張,氣氛肅殺起來。

夜濃因為懷疑傾衣,早已在晨曦宮安插了一名叫雨薇的宮女作為眼線,今晚雨薇看到傾衣天黑了還出來,便暗中尾隨而來。

她看到傾衣半路將花玦打發走,自己進入了御花園,便知道她鬼鬼祟祟的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於是急忙跑去通知了福安公公,福安立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夜濃皇后。

夜濃心想傾衣這個小***終於露出了破綻,今晚鬼鬼祟祟獨自一人前去御花園,一定是與人密會,又不想讓同去的宮女花玦知道,便遣退了宮女。

她本以為這次瓮中捉鱉,那是十拿九穩之事,誰料卻沒抓到正主,反而是抓到了傾衣的宮女花玦,而另一位則是追蘭王身邊的大紅人林邪公公。

夜濃一驚,心想這是什麼情況?再看看林邪緊握着花玦的手,又暗道,這是個什麼組合?

夜濃挑眉一笑道:「我還當御花園內私會之人是誰呢?原來是林宮宮和晨曦宮的宮女呀!」

花玦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嚇得睫毛亂飛,心想什麼鬼?自己怎麼莫名其妙變成和林公公私會了,她正要開口辯解,手又被林邪捏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