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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開小差被發現了嗎?

最終還是要自食苦果。

“來吧!”

杏仁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出所料,盛景玉問的問題,她都有印象,就是一道都答不上來。

她的毛筆蘸着墨水,在空中抖啊抖,就是落不下去。

盛景玉嚴肅了臉色,沉聲道。

“現在不同以往,你現在是王爺身份,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學會四書五經,是最基本的東西。你第一天就心不在焉的,以後怎麼能學得好?”

“我知道了,對不起嘛,我下次會好好學的。”

杏仁自知自己不對,連聲音都小了許多。

“下次……”盛景玉嘆息了一聲,“但願吧。我把今天的再給你說一遍。”

這次杏仁仔細的聽着,把答案認認真真的寫了下來。

等好不容易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

“就在宮裡用晚膳吧。”盛景玉提議道。

可是杏仁想着家中肯定還在等待她的家人,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我弟弟肯定都已經把飯做好了,就等我回去吃呢。”

盛景玉沉默了一瞬,道:“他不是你弟弟,你們應該保持距離。”

這話杏仁就不認同了,她和楚瀾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血緣關係能栓得住的。

“他就是我弟弟,說起來,他還算是我養大的呢!”

盛景玉看杏仁一副護犢子模樣,無奈的嘆了一聲。

“罷了罷了,你快回家吧。”

“哎!好嘞!”

杏仁興奮的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出了景安宮,卻沒有往出宮的方向去。

再次來到南三所,湊巧又碰上了昨日那小太監。

“大人,宋然今日也不在,值晚班去了。”

這次那小太監也不等她問,直接就回答了她。

啊?這麼湊巧?

看來,明日得盡量學快一點,早點過來找宋然才是。

杏仁無果而歸,府里眾人都在等着她用膳。

“你回來了,菜都涼了,我去把菜熱一下。”

楚瀾同楚母忙活着,一盞茶的時間,就又端上了滿桌熱菜。

剛吃着,就聽楚瀾語出驚人。

“姐,我已經把醫館的活給辭了。”

杏仁驚訝道:“辭了?你不是要學醫嗎?”

楚瀾笑道:“嗯,我準備跟着無羈哥學。”

這才一天多的時間,楚瀾這就喊上哥了?

杏仁看了兩人一眼,只見無羈“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了,就繼續吃飯。

杏仁深深的懷疑,他是被楚瀾做的菜給打動的。

結果吃完後,他又突然冒出一句。

“杏仁的弟弟自然就是我的弟弟,教杏仁和教杏仁的弟弟,是一樣的。”

哦,這是在為之前的事解釋。

“那……不如讓楚瀾拜你為師吧?”

說著,杏仁給楚瀾使了一個眼色。

楚瀾今日對無羈的態度大大改變,熱情了許多,聞言沒有猶豫的就起身抱拳。

“無羈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無羈有些猶豫,“我覺得還是喊哥哥比較好。”

他想做杏仁的夫君,那妻子的弟弟,自然也該喊他哥哥才是。

“師徒之間稱呼哥哥也不是不可啊,楚瀾,叫哥哥。”杏仁推波助瀾道。

楚瀾為了學醫,一咬牙還是喊了,“哥哥。”

無羈點點頭,十分滿意。

晚上楚瀾跟着無羈去了他的房間,兩人在房間里一起琢磨醫術去了。

杏仁因為明日還得上早朝,所以沒去湊那個熱鬧,只早早的就睡了,全然忘記了自己今日還答應過要去傅君顧府上玩。

等第二日傅君顧問起來時,她才驀地想起來。

“你昨日怎麼沒來?我可等了你好久呢。”

“最近我在御書房裡學習,每日都學到傍晚才回家,實在是沒空。要不等哪日有空了,我再去你府上玩吧。”

傅君顧嘆氣道:“行,還是你學習更重要。”

於是去丞相府上玩這個計劃,就被杏仁暫時擱置了。

連續上了幾日早朝,杏仁每日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她覺得自己從來就沒睡醒過。

因此也更是佩服盛景玉,這麼多年天天雷打不動的那麼早起床。

專心學習了幾天,原本以為進度會大大加快,結果沒想到的是,她的學習時間絲毫沒有變短。

每日都是早朝後進去,然後到了晚膳時間,才從書房裡出來。

等她再從景安宮走去南三所,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宋然已經走了。

不知道是她去得太晚了,還是就是這麼湊巧?

杏仁都開始懷疑宋然是不是在躲着她了。

但是沒道理啊。

杏仁有些不明所以,正好宮裡要舉行蹴鞠大會,人多眼雜的,她準備偷偷溜出去。

蹴鞠大會開始了,盛景玉要上場,沒空管她,她準備悄悄溜去找宋然。

結果才跑出去沒幾步,就被盛景玉給拉了回去。

“你去哪?待會兒你也要上場。”

杏仁驚呆了,指了指自己。

“我?”

盛景玉點頭道:“嗯,你剛進入朝中,是應該與大家多熟悉熟悉。”

杏仁知道他的意思,可是……

“我不會蹴鞠啊!”

“沒事,你就騎在馬上,跟在朕後面就行了。”

說完,也容不得她拒絕,直接就幫她把馬甲護膝穿上,拉上了馬場。

一匹雪白的駿馬被人牽着緩緩走來,一邊踢着蹄子,一邊甩着腦袋上雪白的毛髮。

“白雪!”

杏仁見了白雪,很是開心,對蹴鞠也沒那麼抗拒了。

許久沒騎馬,還好白雪應該還認得她這個主人,溫溫順順的任由她騎了上去。

場外圍觀的人有些多,有官員和他們的女眷。

在文武百官面前,杏仁可不想丟臉。

拿着球杆,杏仁駕着白雪跟在盛景玉身後,看着場上人已經上齊了,不禁有些茫然。

“陛下,我該做什麼啊?”

盛景玉瞥了她手中的球杆一眼,沉吟道。

“若是球滾到你馬下,你就把它往朕這裡打。若是球不來,你便跟在朕後面就是了。”

“哦。”

聽起來好像挺簡單的樣子,杏仁懵懂的點了點頭。

可直到半場球賽過去了,她的球杆連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鞠球。

看着場外的那些女子都或捂嘴或掩面的笑看着她,杏仁感覺臉上實在是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