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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玉不再搭理蘇妃,直接進了雪陽宮,拉過杏仁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蘇妃再也掛不住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帶着奴才們怎麼來的怎麼走。

翠竹目送蘇妃一行人遠去,得意得不行。

蘇妃又怎麼樣?有背景又怎麼樣?

沒有皇帝的寵愛,還不是不如她家娘娘。

敢在雪陽宮撒野,怕是沒找對地方罷了!

翠竹翹着嘴“哼”了一聲,轉身進了雪陽宮。

盛景玉已經帶着杏仁進了寢殿,一邊走還一邊咬牙切齒。

“這個蘇月如!朕不找她麻煩是看在她哥和親王的面子上,要是朕有證據,非得將她打入冷宮不可。朕不找她麻煩,她反而蹦噠得歡!還硬闖雪陽宮?誰給她的臉面!”

杏仁聽着盛景玉念叨,簡直比她還要更氣憤的模樣。

也是了。

蘇妃畢竟是給皇帝戴了綠帽子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盛景玉還算心態平和的了,竟然只是想着要將她打入冷宮。

換作其他歷代皇帝,直接賜了毒酒就完事兒了。

杏仁心中想着,卻不知道盛景玉也想賜蘇妃毒酒。

但蘇妃的背景雄厚,在朝中牽連眾多,還有個結私營黨的親哥和親王。

盛景玉要動蘇妃,就得先把她背後的勢力給削弱才行,否則就是打草驚蛇。

兩人行至內殿,在炕上坐下,盛景玉才息了怒火,轉而吩咐杏仁。

“以後她再來惹事,你就直接說朕不允許她來!你也別搭理她,有什麼事直接讓徐嬤嬤來找朕,知道了嗎?”

杏仁聽他發泄一番,毫不掩飾對蘇妃的厭惡,不禁心中好笑。

“杏仁知道了。”

“還有,傅君顧已經猜測出你就是杏仁了。關於厲塵和蘇妃私通一事,朕也已經告知了他。朕知道你們交好,但你也不可太過親近於他,知道了嗎?”盛景玉苦口婆心道。

“哦,知道了。”杏仁淡定答道。

看來君顧哥哥果然去問了陛下事情的原委。

而陛下連這等秘事竟然都肯告訴他,看來兩人的確相交甚深。

至於陛下為什麼讓她不要太親近君顧哥哥,應該是陛下不喜歡看她和別人親近吧。

宋然是這樣,傅君顧也是這樣。

陛下可真奇怪,他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兩人亦師亦友,是主僕卻並沒有什麼規矩,什麼親昵舉止都做過了。

兩人嘻笑打鬧,同床共枕,會關心對方的喜怒哀樂,也會親昵的擁抱,不經意的親吻。

更甚者,她還曾幫他解決過特殊問題。

杏仁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什麼,但現在呢,她的身份,是他的妃子,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兩人在炕上取暖歇息,杏仁看話本,盛景玉則將帶來的奏摺一一批閱完。

這種平和安靜的氣氛,不禁讓杏仁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看着窗外天色越來越暗,盛景玉手下的奏摺都還放了一疊。

杏仁光是看了一眼,都覺得辛苦。

平日里好像沒有這麼多奏摺啊?這是怎麼了?

杏仁好奇,不禁將心裡的想法問了出來。

“提前把奏摺批完,朕也好給自己放個假啊。”

盛景玉頭也不抬,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下頸部,便又繼續看着手下的奏摺。

“放假?”

杏仁還是頭一次從盛景玉這兒聽來這說法。

當皇帝確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但是若是皇帝自己願意,是隨時都可以放假的。

也是盛景玉太敬業,很少有休息的時候。

“嗯,元宵快到了,朕想出宮遊玩幾日。但在那之前,得把宮中事宜安排好。”

元宵!

對啊,她怎麼把這給忘了!

說來也怪盛光霽,那段不見天日的日子把她的時間觀念完全給弄沒了。

不過沒來得及抱怨什麼,杏仁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出宮’二字上。

她覥着臉扯了扯盛景玉的袖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陛下,那個……出宮,可以帶上我嗎?”

盛景玉瞥她一眼,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

杏仁還心想這次他竟然沒有逗弄她一番,就聽盛景玉說。

“朕本來就準備帶你出宮,去你家看看,你也好回家過個年,是吧。”

杏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去她家?

雖然她是很想回家,可是帶着陛下回去?

她很怕她家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身份給說漏嘴啊,到時候她又得撒謊圓回去。

而且她家如此簡陋,怎麼能讓陛下去那種地方?

想着,杏仁糯糯為難道。

“陛下,這……這不太好吧?”

盛景玉不以為然。

“有何不好?你放心,朕不會嫌棄的,就當體驗民情。讓朕看看,京城的百姓過得如何,有沒有貪官徇私枉法。若是京城都不行,那想來其它地方百姓更是不好過。”

盛景玉說了一大堆大道理,直接上升到了國家的高度。

杏仁正了神色,正襟危坐,滿臉敬佩。

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杏仁想着過年可以回家,心中愉悅。

再加上經歷了上次蘇妃那事後,再無人來雪陽宮打擾,杏仁的愜意小日子那是過得飛快。

元宵節快到了,這是這一年的最後些許時日。

盛景玉明顯比平時閑散了許多,每日都要來雪陽宮坐坐,同杏仁講話。

有時一日要來好幾次,而且經常同她說話時,還會突然就看着她入了神。

杏仁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您看什麼呢?我臉花了嗎?”

說起這個,杏仁就想起了初次面聖時的花貓臉,不禁心中好笑。

盛景玉被喚醒了神,看着她頗有些惋惜。

“若是杏仁你真是女子該多好?扮起女裝來,真是沒有絲毫違和。”

杏仁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陛下,您對一個男子說這樣的話,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盛景玉無所謂的斜倚在炕上,嘴角帶着慵懶的笑。

“朕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杏仁:“……”

杏仁當場就要換回男裝,撂挑子不幹了。

盛景玉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旁笑道。

“朕只是逗你的,杏仁是男子,朕知道的。”

杏仁耳根紅了一片,手中一時氣憤拿起的男子衣裳,也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