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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轉瞬即逝,倭韓的隊伍今日已經抵達了盛安朝。

結盟宴如期舉行,杏仁以雪妃的身份出席,與盛景玉同行入座。

她今日穿着一席淡粉色廣袖流仙裙,略施粉黛,饒是面上戴着輕紗,也絲毫不影響整體的美感。

眾人中曾有幸見過雪妃真面目的,知道在那輕紗下,是怎樣驚世絕俗的一張絕美臉龐。

此時人多眼雜,他們不再抑制自己的視線,見了杏仁,目光炙熱得像是想要將她面上那層輕紗灼燒一般。

杏仁有些無奈,但也無可奈何。

每次宴會她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可以她的身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完顏蘇城作為倭韓皇帝,同盛景玉杏仁二人同坐高位之上。

在杏仁入座後,主動起身過來敬了酒。

“陛下,雪妃娘娘。”

“倭韓皇。”

盛景玉回以一杯。

杏仁則猶豫了一下,才端起面前已經斟滿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和想象中的辛辣不同,入口一股清新醇香,還有些回味甘甜。

這酒和她上次在醉月樓喝的酒完全不同,此次的酒意外的好喝,她不由得放心大膽的多喝了兩口。

“這是宮廷釀造的果酒,酒性不大,你也可以喝一點。”

“怪不得還挺好喝的。”

聽着盛景玉的解釋,杏仁瞭然,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漬,方才放下酒杯,看向眼前之人。

完顏蘇城似乎很是興奮,眼裡閃爍着光亮,看着杏仁的模樣像是一隻奶狗似的。

杏仁想象了一下,若是他身後有尾巴的話,肯定現在搖得歡快得很。

“蘇城,我們又見面了。”

完顏蘇城眼裡的光更甚了,嘴角咧得大大的。

“是啊,姐姐。我們又見面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瞧蘇城那模樣,說得像是他們多少年沒有見過了一樣。

其實距離兩人上次分別不過兩個月,杏仁還覺得彷彿就在昨日一般。

“你上次還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就像是永遠不見了一般。結果,這才多少些日子啊,已經很快了,哪裡久啦。”

完顏蘇城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濃密的睫毛撲朔着煞是可愛。

“對我來說,已經很久了。就像盛安朝有句俗語說得好,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個月算下來,我感覺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姐姐了。”

杏仁心都快被他這副模樣給軟化了。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蘇城這樣會說話啊?

難道是近日來盛安朝語言學得越發精粹了,學以致用,說話越來越流利了,表達能力也強上了許多。

杏仁咳了一聲,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竟然一時接不上完顏蘇城這話。

盛景玉在旁冷眼看了會,此時突然出聲道。

“倭韓皇還請坐回位置上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你可以玩得開心。”

這話說是招待客人,實則上是他巴不得把他趕走。

完顏蘇城自然也不情願,可道理擺在那兒,他朝杏仁眨了一下眼,說道。

“姐姐,那我之後再來找你,和你敘敘舊。”

杏仁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那乾脆利落的勁兒讓盛景玉神色又彆扭了幾分。

得到了杏仁的回應,完顏蘇城雀躍的點點頭,那開心的模樣哪裡還有一國之主的樣子。

不過還好他現在是背對着文武百官的,等他轉身往回走時,面上表情又驀地淡了下來,只掛着淡淡的笑容。

等他落座,立馬就有太監上到台上,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一番長篇大論,在說了兩國締結盟約的祝詞後,底下百官也紛紛敬酒,表示祝賀。

眾人喝過酒,宴席中央的空曠處便湧上來一波歌姬舞姬。

一時宴席上琳琅滿目,美妙之音不絕於耳,觀賞性極強。

看美人跳舞,杏仁也是喜歡的。

甚至還沒忍住又多喝了兩口小酒,甚是秀色可餐。

這酒如同盛景玉所說的,當真沒有什麼酒性。

杏仁喝完了一杯,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往常無異。

這不禁增添了她的自信心,直接把這酒當做果汁一般,一喝就是好幾杯。

盛景玉看在眼中,想着這酒確實不醉人,便由着她去了。

沒人管她,杏仁便就着眼前的舞姿下酒,很是自得。

直到腦袋忽然有些暈乎乎的,她才終於停下了倒酒的動作。

“陛下,你不是說這酒不醉人的嗎?我好像有些暈呢?”

盛景玉瞧她已然飛上了兩朵紅暈的臉頰,心中一動,覺得她這樣煞是可愛。

“這酒是不怎麼醉人,但畢竟是酒,肯定還是會有些作用的。既然如此,你就別喝了吧。”

說著,就要把她桌上的酒壺給拿開。

杏仁喝得正起勁,又想着自己不過就有點頭暈,又沒其他的感覺,不禁雙手趕緊攔住了盛景玉的動作。

“咳咳,陛下,其實我還好啦,除了有點頭暈其它什麼也沒有。這壺酒剩的也不多了,你就留給我吧。”

杏仁一副貪杯的小饞鬼模樣逗笑了盛景玉,他將手中酒壺放回去,無奈的連說了三聲好。

杏仁開心了,繼續一邊喝酒一邊欣賞今日精彩的節目。

待一曲結束,她這才轉移了注意力到席上,打量起今日出席的官員們。

今日出席的官員們挺齊全的,有好些杏仁認識的熟面孔。

可掃了一圈,杏仁發現在今天這麼重大的結盟宴上,竟然少了一個人。

若說那人不夠資格參加也就罷了。

可是那人權高位重,在朝中頗有威信,還是皇室血脈,是陛下的親哥哥。

他怎麼會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

杏仁有些奇怪,不禁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陛下,王爺今日為何沒來?”

盛安朝有兩個王爺,但盛景玉知道她說的是哪個,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他幽幽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淑太妃之事,王兄可能還是埋怨於我吧,所以近日裡很少出現。”

是了,淑太妃雖然犯下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

可是她的確是盛光霽的生母,盛光霽心有芥蒂是正常的。

若是什麼也不在乎,那反而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