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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自然是一步一步的來,目的為了更好的去擁抱你——榆次北!】

祖凝捂臉,真的是尷尬了,作為媒體人居然公開盯梢,還被人逮到。

“啊?”低着頭正在想理由的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什麼,我來找榆次北的,然後他不在辦公室,我就過來了。”

“剛剛看到他們在裡面說話,我尋思着,這不是進去也不合適嘛。”

“那什麼,就在這等了。”祖凝一邊說,一邊瞄着眼睛朝裡面看。

病房。

手上拿着手術資料的男人聽見外面的說話聲,餘光輕撇,很輕的笑了一下。

腦海里自然而然浮現出,那個眼睛透亮,瓜子臉,微微一笑有點狡黠,不笑時女王屬性偏高的輪廓。

榆次北下意識的勾了勾唇,隱匿的笑意不自覺加深。

“哦?來接我們榆副主任下班吶?喲,看你們膩歪的,秀恩愛都秀到醫院來了,可真是口味獨特,喪心病狂。”

“不一樣,不一樣。”施翊牙酸的說。

被抓了個現行,祖凝正愁沒處撒火呢,恰好這位要往槍口上撞,不滿足一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祖女王樂呵的想,“可不是重口味么,這麼重口味的事情,像施醫生這樣的單身人士應該是體會不到我這樣的快樂?”

“……”被明晃晃一懟的人,直接閉嘴。

祖凝驕傲的抬起下巴晲了他一眼,挑釁意味很強。

“俗話說的好,笨鳥先飛,既然知道體會不到,你還不努力?”

“所以,後浪就請好好努力吧,該閉嘴時閉嘴,沒享受過被人接的幸福,是沒有資格評論這件事情是否重口味?”

接連被堵。

施翊硬生生的吞咽了一下喉嚨,認為還有必要再挽救一下。

“那什麼,女朋友這種稱謂那是早晚的事情,拿這個戳人不太道德吧?祖編輯。”施翊特意將重點落在最後三個字上。

這邊話音剛落,胳膊上被文件狠狠一拍。

施翊故作誇張,叫囂道:“天哪,情侶上陣,混合雙打嗎?”

“這不能忍,還有沒有個說理的地方了?”

“正常點。”榆次北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施翊,交代:“我剛和病人家屬溝通過,你去給他開轉科小結,今天晚上就轉到呼吸內科去,前兩天專家會診,討論的意見是不宜再拖。”

“一會回護辦,你去和護士長說一聲。”榆次北想了會,細緻的交代完,牽起祖凝的手轉身離開。

“唉,活都交給我了,你去幹嘛啊?喂,榆次北。”施翊站後面小聲的喊。

兩人相視一笑,榆次北扭頭。

“啊?活交給你,我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單身狗吃虧在話多。”說完,兩人同時抬起手,隔空晃了晃,默契十足。

施翊捶手頓足,“天哪,公開虐狗,原罪啊原罪。”

一路,榆次北牽着祖凝走回辦公室。

期間,來來往往看見的人紛紛側目,偏頭偷笑。

好在祖凝也不是個扭捏的人,全程大大方方,乖乖的任某人牽着。

直到拉着她進了辦公室,他抬手摁了下鎖孔。

祖凝仰着腦袋看他,剛準備抬手,男人轉身朝屏風後走。

懸在半空的手,象徵著一絲絲的尷尬。

她尷尬的砸吧砸吧嘴,就勢甩了兩下。

“哈哈,牽了這麼久都牽出手汗來了。”一邊笑,一邊試圖緩解不自然的人,腦袋偏了點。

小聲抱怨,“醫生果然就是醫生,什麼直男思維,這個時候關上門難道不該有個稍顯親密的擁抱,再來點別的助助|興么?”

“切,不抱就不抱,我也不是很期待。”祖凝口是心非的碎碎念。

站到屏風後面脫掉白大褂的人,開始很認真的低頭洗手。

嘴上吐槽,內心準備再給某人一次機會的祖凝生生看某人一次一次浪費了她的多巴胺。

果然荷爾蒙這種東西,旺盛了就不該有。

她無力吐槽,腦袋垂着,到底今天為什麼要大腦抽風,說什麼要來接某人下班?

圖什麼?圖傷悲么?

完全沒意識到一步一步靠近的“危險。”

“很失望?”榆次北笑。

“什麼?”

她抬頭的一瞬男人上前一步直接將她擁入懷裡,這個姿勢看起來有點像投懷送抱。

“抱歉,白大褂上的細菌太多,職業病習慣了。”

榆次北下巴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腦袋。“何況,抱的是你,所以會格外留心。”

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祖凝承認自己很受用。

“狗男人挺會啊。”祖凝一邊吐槽,一邊抬起手,用力回抱住他。

“你叫我什麼?”男人稍稍拉開點位置,低頭看她。

靠在她懷裡的姑娘,眉尾一挑足夠挑釁,“狗男人啊,怎麼了,難道你不是嗎?”

哭笑不得的人,耐着性子虛心請教的問:“為什麼要叫我狗男人?再說,我哪裡狗了?”

“嗯,我覺得充其量有點狐不得了。”男人小聲反駁的說。

“有點胡?什麼什麼,你要來清一色啊?”祖凝眨眨眼,略有不解的問。

“此狐非彼胡,不是成一把,就是有點騷。”榆次北聲音低了下去。

耳根浮現了一層輕微的紅色,像是不好意思。

“有點騷?是,什麼意思啊?”祖女王明知故問,扒拉着他的腰身頗有些持美行兇的意思。

他躲着她的目光,不肯正面回答。

“那什麼,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榆次北岔開話題,摸着她的後腦勺問。

“嗯,吃什麼?什麼騷氣我今天晚上就要吃什麼?”祖凝復又將話題給繞了回來。

心有無奈。

手上暗暗用力,男人加大了點手勁在她腰腹上不輕不重的點了一下。

“誠心的是吧?沒法治你了是吧?”他咬牙切齒的威脅,“還敢問。”

“怎麼著吶榆副主任,剛正大光明就想着要上舟安晚報的頭版頭條,標題我都給你想好了《某知名媒體人接醫生男友下班,一言不合被軟暴力》。怎麼樣啊這標題,滿意否?”祖凝傲嬌的問。

“成啊,我不介意陪着你再公開一點,只要是你,我怎樣都可以。”男人忽然正經,瞳孔逐漸變亮。

目光深情的凝望着她,如同吸附般,一點點讓她淪陷。

“榆次北,你別盯着我看。”祖凝抬手,推着他下巴,不肯和她對視。

“不看也行,那你說說為什麼是狗男人?”

“好,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我們一V一這樣很公平?”祖凝適當讓步,看向榆次北。

“也成,你先說我先說?”榆次北好說話的達成協議。

“我先吧,狗男人是一種代名詞,是說自己的男朋友做事套路特別深,行為有點狗,偶爾再加點雙標。”祖凝總結,“顯然,你都符合,完全中標,所以叫你狗男人,也沒錯吧?”

明顯受教的人點點頭,“可以,到我了。”

“那天在辦公室,施翊說談戀愛的男人都很騷,你想想動物中最符合這個特性的是哪個代表性|動物?”

祖女王意味深長,很是故意的指出,“好像代指騷的,也不完全是狐狸吧?我記得……”

男人目光一涼,將笑未笑的看向她,“叫別的好聽么?”

“成吧,算你贏算你贏。”女人一開一合的紅唇,像一道生命曲線時上時下,牽引着他的心。

他目光緊隨着她說話的幅度,而愈來愈深。

“祖凝。”

“嗯?幹嘛?”

“實名認證,正大光明,我親我女朋友一下,合法吧?”榆次北說完,指腹摁在她的後腦勺,微微加重力氣,迫使她抬頭。

雙唇相觸,她有種被套路了的錯覺。

祖凝有理由懷疑,從剛剛在病房門口他拉着自己進他辦公室。

先脫衣服後洗手,這一系列都是有預謀的行為。

三十七度和三十七度的碰撞,人體的恆溫隨着觸覺而逐漸變得清晰。

她悄悄睜開眼睛,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

倏地,唇上一陣疼痛,祖凝輕嗤,下意識推他。

“哪有接吻,還走神的?凝凝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吻技不OK么?”榆次北就勢控訴。皺着眉問。

“本來也沒有多OK,你有什麼好得意?”

被質疑了的人,也不介意。“知道了,以後會勤能補拙的。”

勤能補拙?勤能補拙?誰讓他天道酬勤來着!!!

以形補形,兩個學齡前小朋友相互學習了一會。

彼此嘴唇微腫,有點灼熱。

她側對着他,手指摸着下唇發獃。

“咬疼你了?”

嘴要不是借來的,不用還的話,就請不要說話行嗎?

這一刻祖凝哀嚎,狗男人叫的真是一點都沒錯。

她伸手,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小抿了一口,檸檬水清涼去熱,緩解灼熱還挺舒服。

雙手交叉,坐在對面哂笑的男人,輕咳一聲解釋道:“本來想晚上帶你吃火鍋來着,現在外部條件不允許,我們就吃點素食吧。”

“這一家素食很不錯,比較適合上火之後食用。”

嗔了他一眼,祖凝不想吐槽。

“對了,你今天為什麼要給那個人錢啊?我一直以為你們醫生早就修得一身銅牆鐵壁之心,是不會輕易動惻隱之心的?”

他眨了下眼睛,細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噙着笑沒說話。

“怎麼著?誣衊你們這個職業了?”祖凝乘勝追擊,問的直白。

“沒有。”榆次北坦誠。

“的確,醫生這個職業第一堂課教的就是怎麼收起自己那顆無謂的惻隱之心。”榆次北像是在回憶什麼。

“我記得,我的老師曾經和我說過,一個合格的醫生,不該有共情,因為共情會讓我們偏頗,變得不理智,生出不該有的情緒,從而失去了一個醫生最初該有的判斷。”

“手術台上理智,手術台下清醒,才是一個醫生該具備的素質。”兩人坐在高檔的西餐廳,周圍人衣裝革履。

似乎這樣的話題,不太適合這種輕鬆又帶着格調的氛圍。

“那你呢?你今天破例了嗎?”祖凝循循善誘,拋出自己關心的話題。

“怎麼著啊祖副主編,你這是徇私舞弊,借女朋友之名拿採訪時沒拿到的素材嗎?”榆次北看了眼桌上手機錄音亮着的指示燈,盯着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