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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奔赴,成為更好的自己,是他們要各自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不懈怠又拼盡全力——榆次北!】

“來,坐。”

“喝什麼?”

聞到辦公室散發著一陣咖啡的味道,祖凝脫口而出,“茶吧,茶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的宋丞隱眼神明顯暗了一下,也只是晃了一下,很快男人便收好情緒。

如今她連一杯咖啡,都不願意和他喝得一樣了,這嫌避得也是很直接。

冷嗤的內心自嘲又落寞,宋丞隱喉嚨滾了滾,有一絲絲的悲嗆。

“等着。”

“唉。”

趁着柳丹嵐去泡茶之際,祖凝坐在工位上有些百無聊賴,時而餘光撇上一眼宋丞隱。

她總覺得今天的宋丞隱有些奇怪,具體哪奇怪也說不上來。

以往和她說話,總覺得他的目光友善卻像在算計着什麼,總是怪異的。

而今天,她從進來到坐下,期間只有進來時她朝他點點頭。

宋丞隱看了她一眼,其餘之外,像是在走神。

祖凝總感覺這樣的辦公室氛圍有一絲絲窒息,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維持平靜。

“來,今年的碧螺春,嘗嘗口感怎麼樣?”

“謝謝柳副總編。”祖凝眨眨眼,對着她笑。

“客氣。”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宋總編叫你進來,主要是有一個項目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我們這邊想問問你的意見,然後綜合考量一番,要把重心放在哪個層面?”

“對了,不管是哪個層面,你未來都要辛苦了。”

柳丹嵐看向祖凝和她介紹……

同一座城市,不同崗位上的人都有不同的使命,哪怕奔赴的是相同的戰場。

“在忙嗎?”

榆次北抬頭看見來人,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寫病例。

見被冷落,不怎麼高興的走到榆次北對面一屁股坐下來,雙手一攏霸氣的問:“嘿,我說榆副主任我這麼大活人站在這,您是看不見嗎?”

“三十七床昨晚進來的那個病人,結果已經出來了是脊柱系統性病變,我剛剛看了一下他的片子。”

“頸部和背部同時出現了明顯咔咔作響的聲音,伴隨明顯的吸氣不舒服等表現癥狀。”

“進來前,有閃腰,岔氣,頭部會不自覺的偏重於一側,行走時人體向一側歪斜,已經出現了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的情況。”

“截止昨天晚上,不能直立行走,頭痛,暈眩,視力模糊和記憶力下降等狀況也伴有明顯和不明顯介於兩者之間而反覆出現,頸肩酸痛,很符合脊柱系統性病變的表徵。”

“他現在脊椎上的病變佔位也不是很好,考慮到動手術開刀用內固定定型,需要二次手術,不僅患者痛苦,還要增加無端費用,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用精準微創手術,修復脊椎病變?”施翊截過話,試探的問。

榆次北覷了他一眼,點點頭,“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施翊嘴唇微張,呆愣的模樣有點點搞笑。

“怎麼著啊?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還是不相信咱么科室的技術?”榆次北不接話,挑開話題笑着打岔。

“不不不,不是,你是骨科的一把刀,有你主刀,絕對不會出現不OK這個說法,我就是在想,你可犯得着?”施翊撓撓頭,有點為難的說。

男人放下手上的筆,興緻極佳的看着他,“哦,怎麼說?”

施同學換了個位置,一副為他好的模樣,認真強調,“你看,首先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技術,其次也不是我的思想道德水平不夠高。”

“不對,不對,這麼說來就是我的是思想覺悟不夠高了。”

榆次北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害。”坐在那兒的施翊彷彿椅子上有釘子似的,動來動去,

“你這是屁股上長釘子?硌得慌?”男人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想說什麼就說,磨磨蹭蹭,幹嘛呢?”

“是你讓我說的哈,一會說完你可不許思想教育我。”施翊提前打好防禦針的警惕。

“你說吧,我且聽着。”

“那不行,萬一等一下你反悔,我找誰說理去?”施翊叫囂,一副不給個准信不開口的態度。

男人面上的笑意愈發變冷,手放下來,活動筋骨。

“我看你這是想……”

“沒,我什麼都不想。”施翊秒慫。

“我說,我說。”施同學不高興的小聲抗議,“一天到晚就知道威脅人威脅人,除了威脅人你還知道幹什麼?”

“我會的呢有點多,你想不想挨個試試,不如我們一項一項的來啊?”男人不着痕迹的威脅。

“算了,不用了,我覺得世界很美好,沒有找虐的打算,謝謝。”

“知道就好,繼續。”

施翊的臉上浮起一陣煩躁,“就是覺得你有點多此一舉,明明手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幹嘛非得畫蛇添足,我就覺得沒那必要,風險和效益不成正比,還有可能砸了我們骨科的名聲。”

“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沒意義。”

原本腦袋微垂的男人,突然抬頭。

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瞬間如同山頂蟄伏的雄鷹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眼神鋒利,目光冷冽。

看向他的那一瞬,沒了平時的玩味和肆意,只剩下凌厲。

頓時讓施翊有些不安。

“你,你這是怎麼了,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我我我我,我害怕。”施翊磕磕巴巴的說,聲音里藏着顫音。

“施翊,你還記得醫學生誓言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施翊吞咽了一下喉嚨,放鬆下來,“哦,你說這個呀,我當然知道。”

“念出來。”男人頓時變得嚴肅。

面上不含一絲笑意,彷彿成了那個手術上不苟言笑的榆副主任。

榆次北不愛耍官威,平常,他榆次北,榆次北的叫,他也不介意。

一旦嚴肅起來,施翊還真有點怵他。

“那什麼,‘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施翊乖乖說出來。

“不錯啊,你還記得。”榆次北涼涼一笑,星目含威,銳利有神的說。

“記得,我當然,當然記得了,喂榆副主任你小瞧誰呢?”施翊訕訕摸鼻,有些灰溜溜的說。

“是嗎?那你還記得,經典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嗎?”施翊剛想反駁,榆次北強調,“全文。”

“喂,榆次北你還是不是人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將近五百字,我記那玩意幹嘛,我有病啊?”

男人竊笑,“是嗎?沒病你會記不住?”

“我看也是腦子不太好。”他看向施翊,笑得偏冷。

榆次北長相偏矜貴,精緻精簡。

整體的骨相優於皮相,三庭均等,輪廓清晰,線條流暢。

飽滿的天庭很能凸顯骨相優勢,眼型偏狹長,後眼角的開合,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很能讓整個眼型在五官中起到突出。

側臉的弧度十分優異,高眉骨,高鼻樑,是典型的的亞洲男性完美的T字區,側面標準的30度鼻面角,90度鼻唇角,120度比刻角,更將高級感三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不得不說,從事骨科這麼多年,看到榆次北的這張臉,施翊仍然忍不住感嘆,‘卧槽,女媧造人時也太偏心了吧!!!’

他嘴唇自帶很好看的唇色,此刻張合間對他微微一笑,“但你聽好了。”

“醫神阿波羅、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諸神作證,我———希波克拉底發誓:我願以自身判斷力所及,遵守這一誓約。凡教給我醫術的人,我應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樣,尊敬他。作為終身尊重的對象及朋友,授給我醫術的恩師一旦發生危急情況,我一定接濟他。把恩師的兒女當成我希波克拉底的兄弟姐妹;如果恩師的兒女願意從醫,我一定無條件地傳授,更不收取任何費用。對於我所擁有的醫術,無論是能以口頭表達的還是可書寫的,都要傳授給我的兒女,傳授給恩師的兒女和發誓遵守本誓言的學生;除此三種情況外,不再傳給別人。”

“我願在我的判斷力所及的範圍內,盡我的能力,遵守為病人謀利益的道德原則,並杜絕一切墮落及害人的行為。我不得將有害的藥品給予他人,也不指導他人服用有害藥品,更不答應他人使用有害藥物的請求。尤其不施行給婦女墮胎的手術。我志願以純潔與神聖的精神終身行醫。因我沒有治療結石病的專長,不宜承擔此項手術,有需要治療的,我就將他介紹給治療結石的專家。”

“無論到了什麼地方,也無論需診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對他們我一視同仁,為他們謀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我要檢點自己的行為舉止,不做各種害人的劣行,尤其不做誘姦女病人或病人眷屬的缺德事。在治病過程中,凡我所見所聞,不論與行醫業務有否直接關係,凡我認為要保密的事項堅決不予泄漏。”

“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於讓醫神阿波羅、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諸神賜給我生命與醫術上的無上光榮;一旦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請求天地諸神給我最嚴厲的懲罰!”

榆次北幾乎沒怎麼換氣,一口氣默念完,將笑未笑的看向施翊。

“施醫生,記不住就記得要勤能補拙好嗎?”

“別說你記不住希波克拉底誓言,人體骨骼結構圖你現在能完整的畫出來,並準確的標註每一個人體穴位所對應的名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