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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嘖嘖嘖!我沒聽錯吧,我這好運轉的也太快了點吧,不如你和我說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呀——樂嶸戈!】

果然,記者被懟得啞口無言。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抬頭,目光如炬。

盯在她眉心正中的位置冷冷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倒是要好好問上一問了?”

“記者說話也是要講證據的,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方方面面都要按照證據說話,信口雌黃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榆次北站在那兒,一身白大褂加身。

周身輪廓在周圍皆是白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雋軼,模糊了邊界,卻刻畫了重點。

男人一個漂亮的外科結結束,輕聲對着病人笑笑,“好了,最近不要沾水,定期記得來換手托,還有這隻手不要隨便亂動,讓它負重之類都會影響到後期的恢復。”

女生乖乖點頭,“好,謝謝榆副主任。”

“應該的。”榆次北收着手上的東西,周圍人皆被他一系列的動作看的有些呆愣。

一邊質問,一邊打石膏,做固定,再以一個漂亮的外科結做結尾,果然外科一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男人有條不紊收着手上的東西,做着後續的收納工作。

眾人看的有些獃滯,一時間忘記之前是誰開的頭,又是誰繼續的話題。

這會所有人的眼睛只顧着盯着榆次北。

男人微笑着看向眾人,扭頭對着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暗暗反擊:“不好意思,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女人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

畢竟她的不回答,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默認或者說是退步。

眼下,榆次北絲毫沒有給那個女人退路的機會。

他的詰問,看起來倒像是在質問一般,沒有紳士風度。

莫名霸氣護短,足夠給一個人安全感。

“我的問題很難嗎?既然是同行,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同行是冤家?她得罪過你,還是說你不如她,所以你嫉妒了?”

“女性之間的嫉妒心果然可怕,就因為嫉妒,就來誹謗,詰難,問責,甚至是落井下石,不好意思,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哦,抱歉,我這個人,理解能力有限,可能是閱讀能力比較淺顯,只能讀懂表面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榆次北面上恭敬有禮的退讓,實則,步步緊逼,絲毫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

被追着問責的女人面上一片通紅,啞然,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不管她怎麼說,眼前這個人都有理由進行自我解讀,從而變相說明她就是嫉妒,或者尋釁滋事。

從事記者行業這麼多年,第一次內行人被外行人問倒,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記者女士抿着唇,欲辯駁,又不知道從哪辯駁,從而面上漲成豬肝色。

“這位醫生,就算祖凝是你女朋友,我希望你也能慎言,我和她並不熟,所以談不上你說的嫉妒。”

女人面上不好看,站在那雙腳如同打了石蠟般如千斤重。

“哦?不熟啊?”榆次北在口中反覆咀嚼着這句話,“不熟都能編排到這種程度,那我寧願你們不熟。”

“因為我不知道如果你們熟了,你還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去攻擊她,讓她難堪?”

“你剛剛的臆測,不僅是對我和對她職業上的侮辱,同樣也是對我們人格上的一種褻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擔任上記者這個職業的,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已經失去了一個記者該有的公允和公正。”

“我希望你今後在調查事實報告時可以謹言慎行,不知道沒關係,做好前期的調查報告,想好再回答,不遲,如果只是通過自己的臆測就去評判一件事情,那麼抱歉,你手上的這個話筒,我想可能會有千斤重。”

男人不疾不徐的一席話,說的人面色通紅。

站在外面的祖凝面露微笑,這不是第一次,他將自己護在手心去疼。

尊重除了當面的重視,還有下意識的維護和偏愛,顯然這個男人都給了她。

聽了這一席話的祖凝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樂嶸戈手背在身後,有意向的打量祖凝同學的表情。

渾然不知的人,眼底忖着星星點點的光,像滿天星河,鍍上了一層金邊,在暗夜裡變得透亮,閃閃發光。

“嘿,祖女王?”

祖凝始終雙目緊緊追隨裡面的人,無暇分心。

樂嶸戈抬手在祖凝面前花了花,“嘿,回神了。”

“嗯?”祖凝偏頭覷了樂嶸戈一眼,愣神的問:“你在幹嘛?”

“拜託,剛吃芝士拉麵的時候還希望能將好運帶給你,沒想到也太靈驗了吧?”樂嶸戈陰陽怪氣的說。

自知失禮的祖同學低着頭,沒吱聲。

坦白從寬吧,好像有點遲!主動交代吧,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祖凝糾結又為難的想。

像是看出她的為難,樂嶸戈同學傲嬌的輕咳嗓音,“那什麼,給你一段自由無干擾的陳述時間,前提,必須完完整整的陳述所有的緣由。”

“起因、經過、結果都要給我細細交代才行。”樂嶸戈雙手環繞很是傲嬌的說。

“那個?”祖凝訕笑。

“哪個?”樂同學表示很生氣,她連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第一時間給她交代了,結果這位倒好,談戀愛都不知道資源共享?

她都不知道,為了祖凝能談戀愛,樂嶸戈私下就差沒白了少年頭。

“我告訴你,這個事情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圓滿的交代,咱倆的交情到這就等於為止了。”樂嶸戈小手一抱,腦袋一揚,很是傲嬌。

完了,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腫么辦?

祖凝稍稍往樂嶸戈那邊移了點位置,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口。

“嶸小戈?”

樂嶸戈抬手捂住耳朵,傲嬌一扭:“別叫我,和你不熟?”

“嶸小戈呀,我是你最最最可愛的祖祖同學,請求呼叫,請求呼叫呀?”

一直繃著臉,努力維持高冷人設的人裝的很是辛苦。

“喂,好好說話,不許犯規。”

“犯規?是可愛的那種犯規么?”祖凝嗲聲嗲氣的笑。

要不是為了哄她,女王同學表示有噁心到自己。

這一刻,有一絲絲體會到平時哄人的某人到底有多難?

默默在心裡給某人加分的祖同學想,原來哄人是個技術活啊?

真特么不是人做的!!!

“一般啦,也不是太可愛。”彆扭的人絲毫沒注意到嘴角的笑,已經出賣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是嗎?不可愛,你笑什麼?”祖凝抬手在她酒窩上戳了一下,“笑什麼,笑什麼?你別笑啊,笑,你就犯規了。”

“誰笑了,我這是條件反射不行啊。”樂嶸戈傲嬌,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

過了會,綳不住的人主動下台階,“行,讓我別生氣也成,你和我說說,你倆到底什麼時候暗通款曲,暗度陳倉,搞在一起的?”

“嘶。”祖凝莫名皺眉,“呀,你是不是和國民教練在一起待的太久了,怎麼現在說話都這麼糙呢?”

“什麼叫搞在一起?我們明明是談在一起的。”祖凝認真強調。

樂嶸戈皺皺眉,“你以為是棉花嗎?還彈在一起的?”

“算了算了,原諒你糙起來,沒有下線。”祖凝自我安慰的說。

“其實我今天中午和你吃飯就是準備和你說這件事情。”她主動交代,“那不是被你截了個胡嘛,你直接一句話上來就是王炸,像我這種小道消息,哪好意思班門弄斧呢?”

“我要是一上來一個消息直接壓住你這個,那就無所謂了。”

“比如什麼,同居了呀,懷孕了呀。”祖凝諸如此類的列舉。

樂嶸戈大驚小怪,“什麼什麼,你懷孕了呀?”

“(⊙o⊙)…”祖凝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

一道影子如陰翳般逐漸靠近,是熟悉的氣味,祖凝抬頭。

果然,為首的男人氣定神閑的盯着她看,那目光好整以暇的自上而下打量,彷彿在說,“你懷孕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難道說,談談情,說說愛,聊聊天都不用躺在一個被窩就能懷孕?現在懷孕也太容易,太沒有成本了吧?”的表情臉。

當你和閨蜜的聊天內容不小心被男盆友撞到,這絕對不是最尷尬的。

最尷尬的是你們聊的房·事“有結果了,”這個結果在接二連三的被同行聽見,還被“求而不得”的前追求對象聽見。

這世界到底腫么了?也太玄幻了吧!

祖凝捂臉,看看這前有狼後有虎,一時間也沒了解釋的心思。

反覆事實勝於雄辯,幾個月之後,她依舊小腹平平,不就證明今天只是一個誤會。

自知鬧了誤會犯了錯的樂嶸戈,站在一旁表現乖巧也不說話。

祖凝瞪了她一眼,內心哀嚎,雖然她不介意,但是尷尬呀。

榆次北身後為首的那幾個人,除了那個最刺頭,被榆次北一通懟過沒說話的人,氣呼呼的瞪了祖凝一眼踩着恨天高走了之外。

其餘幾人走過來,寒暄的衝著她笑笑,熱絡的說:“辦事了,提前通知啊,過來討一杯喜酒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