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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醫院,上門服務都這麼好了?事實證明穿上白大褂的正經和脫掉白大褂的逗比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一點也不矛盾——時梘辭!】

年輕一輩的醫生就這樣在雙重壓力和自我譴責中,默默看着榆副主任是怎麼一路碾壓,乘風破浪為醫院培養新生代後輩。

“榆副主任,查房了。”張暢站在門口,對着裡面的人喊道,順帶向一旁的施翊點點頭,算是問好。

施翊痞笑着看着榆次北往外走,兩人搭檔多年,自問對某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同樣的步伐,某人今天愣是走出腳下生風的味道。

“嘖!嘖!嘖!這麼迫不及待,少見吶!”施翊單手托腮,默默噙着笑,“這樣,那他豈不是不能辜負……”

站在門口的張暢瞧着施翊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比較驚悚。

一時間站在那的步伐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王者之間的戰爭,他等凡人還是乖乖避讓比較好。

察覺到前方人的動作,順着他的眼神,榆次北扭頭。

施翊立馬收了笑容,恢復正常。

“你要是明天還想半小時,一小時的跑,你就繼續。”說完,榆次北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果然,能治的了施醫生的就只有榆副主任。

常年呈現這種壓倒性的優勢,想必站在雲端之上的榆副主任也是足夠寂寞的吧?

腦海莫名出現的河蟹畫面,讓張暢連連甩甩腦袋,不敢想,不敢想。

走到這位年輕醫生的面前,榆次北停下,看穿對方眼神的眸子直白又清冷。“過濾掉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腦與思維》雜誌曾發表文章:儘管最大的電腦記憶容量是10的12次方,但是人腦記憶容量的字節數則大約到10後面跟8432個零,且會逐漸覆蓋先前的記憶,既然都不太夠,不如記些有用的。

“Y·Y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文字創造者可能更合適。”

“對於我們,用技術說話,可能更能自我。”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越過他,往外走。

恍若被人掐了命脈的張暢愣愣站在那裡,半天動也不動。“他這是開車了嗎?青天白日的開車???”

“不走嗎?”

“走,走,走。”魂不守舍的人下意識應答,跟在後面。

按理說,和榆副主任搭班工作時間開小差一定會被批評,怎麼今天就不輕不重,輕描淡寫的點了一下?

這如沐春風,刮的到底是那股風?

感覺邪風陣陣的人,不安的泛着嘀咕。

為首的男人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偏頭對着身後一眾人等突然丟下一句:“今天,32床最後查。”

說完,他一直平和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像小小月牙,半掛空中。

什麼時候見過榆次北在工作場合笑過,還是這麼的溫柔。

果然,傳言不假。

身後,目睹了這一切的施翊同學,繼而手指托腮,嘖嘖稱奇:“有變化啊,有變化,這麼一場八卦你都不留下來觀戰,是不是不太能說的過去呀?”

靈魂自我發問了一會的人,覺得是,笑嘻嘻的決定覺嘛有大把時間可以睡,反正死了就要長長久久的睡嘛!

活着,就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八卦?”

施翊汗顏的想,‘這算不算,是用生命在八卦?’果然,他好敬業啊!哭兮兮。

於是,原本準備打道回府的人,默默折去了32床邊上等着,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眾人明顯感覺今天的榆副主任節奏特別快,彷彿隱隱帶着某種期待。

一圈下來,32床的那間病房留到了最後。

查了一早上的床,這會都有點懈怠,反觀榆次北眉宇疏散,眼底希冀的目光和整個人向上的那股勁頭,反常的讓人內心紛紛刷起一層彈幕,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種想八不敢八的現狀,到最後直接讓眾人將目光鎖向石敞圃。

默默收穫了一大堆吃瓜眾人的圍觀目光,石敞圃表情驚悚,連連搖頭看向眾人一副,‘我不知道什麼也別問我的表情。’

眾人側目,彈幕一:‘你從上學那會就跟着你老大,你會不知道?’

彈幕二:‘嫡傳弟子,不和我們說點不知道的密辛就想打發我們,你是覺得我們很好糊弄?’

彈幕三:‘八卦是大家的,快樂它要出現人傳人的現象,乖,分享分享。’

彈幕四:‘我們標準不高,只要你說說大魔王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32床是誰?人物關係,起因經過,發展結果,我們只要一手資料。’

石敞圃哀嚎,‘為什麼都來問我啊?我只是個卑微無助可憐弱小的編外人物,我老大的八卦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知道者格殺勿論,老大有一百種讓他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方式,他也不想以身試法啊!

從此,成為舟大附屬醫院第一個不因公,不疾病,而為八卦獻身的人啊,這死法也太不體面了。正當眾人眼神對陣好激烈,眾人發現榆次北認真理了下自己的白大褂,快速瞄了眼周身。

這架勢,明顯不像是要去查房,而像是——相,親!

榆次北一進去看見站在病床邊的施翊先是愣了一下,環視一圈沒見到想見的人,心裡有一瞬間小小的失落。

抬手乜了眼腕間的表,九點多,也許是沒那麼早。

全程目睹某人動作的施醫生,一臉玩味看着正失意的人。‘這麼明顯的失落啊,難得,這一趟看來是沒白留下。’

岔了一瞬,榆次北迅速收神。

瞥了眼故作鎮定的某人,施翊對着病床邊的時梘辭繼續追問。

而施醫生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時小姐”自來熟到“梘辭妹妹。”一開始還不太適應的時梘辭只是點點頭,想着這位是醫生的份上索性也就隨他了。

畢竟天大地大醫生最大,時梘辭艱難的附和點頭,笑着招待。

“梘辭妹妹。”

“施醫生有什麼要問的,你問就好了,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時梘辭四兩撥千斤的應付。

三言兩語的聊了會,時梘辭也知道某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昨天出差,到家才知道邵女士被撞的消息,昨晚她家老頭留在這守了一夜,索性沒讓她過來。

何況,昨天邵女士手術之後,晚上和父親通了電話才知道,肇事那家從後右側方超車,速度極快的將母親帶倒在地。

自行車側翻,膝蓋跪地,這才導致了髕骨粉碎性骨折。

事後,對方拒不認賬,語氣惡劣,態度極差,極有賴賬嫌疑。

現在拒絕溝通,更是連面都不見,眼下實屬於沒有辦法,這才和祖凝聯繫。

昨晚,她們溝通了具體細節。

祖凝說要來探望母親,順便聊聊詳情。

近幾年,紙媒不斷向新媒體過渡,每一家別出心裁,都有自己獨家經營的特色與風格。

既然不能妥善解決,目前也未到法律那一步。

她記得YH有自己的微博和本地平台公眾號,公眾號維護做的就是本城大小事。

深知在這個時代,媒體的影響力,時梘辭希望萬不得已在不能妥善解決的情況下,不能讓母親白受了這樣的苦。

凡事,左右逃不過一個理字。

今天早上,一大早趕來醫院,父親神色古怪的看她,滿是為難的問。

“梘梘呀,你說你媽魅力怎麼就這麼大,人都住院了,還有年輕醫生跟後面獻殷勤,他是不知道我們夫妻恩愛,家庭和睦嗎?”

時梘辭站在那,雖說二十不惑,三十而已,站在二十和三十之間的她困惑不已。

But,代溝還沒有深到這種程度吧?Duck不必,她覺得。

反應過來她老爸說的是什麼人,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這位腦洞如此之大的人,默不作聲。

“嘿,跟你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不吱聲吶!”時梘辭有些無語的看着他。

“嗯!說什麼?是說您腦洞大,還是說您庸人自擾?”她好笑的戳穿。

時丞是個典型的女兒奴,見時梘辭這麼說,微微繃著點,不太贊同道:“女兒,你的意思是老爸想多了?”

“……額”(⊙o⊙)…“不然呢,不然人家一年輕小伙看重我媽啥,缺少母愛嗎?”

見時梘辭這樣說,時丞笑眯眯的點點頭,一臉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一宿沒睡,光盯着那臭小子,唯恐他趁我不注意對你媽動手動腳。”

“???”這老頭想象力還挺豐富。”

想了會,她決定還是寬慰一下某人,“醫生查房不得動手動腳嗎?再說,我媽都躺這了,他還能幹嘛,您還怕我媽吃虧不成?”

“說的也對哈,丫頭啊,你這樣說我這顆心就能塞回肚子里啦。”時丞放心的點點頭。

“行了,您回去睡一會吧!我看着我媽,您看您那熊貓眼嚴重的,還亂想,不嫌腦闊疼了?”

“不行啊,你看哪行,萬一那臭小子又來,回頭再看中了你可怎麼辦?”

“爸,咱家是香餑餑嗎?別人看到了就忍不住?”時梘辭無語吐槽,推着時丞往外走。

“那是自然,咱家不說頂頂好,也是萬萬好。”時父驕傲的看着自家女兒,大有股時家自誇的味道。

“成,成,成,我知道了成吧!您就快走吧,我絕對把我媽您媳婦邵女士給您看的妥妥噹噹,回來少了一根頭髮,您唯我是問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