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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樣的緣,能讓兩條本沒有交集的線一瞬間纏成同心結形狀——祖凝!】

不久之後,當祖凝意外發現某醫生的便簽日記里這樣記錄道。

某年、某月、某日,天氣晴

地點:舟安大學附屬醫院

事件:“這一天碰上了一個極有意思的姑娘,她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感受:“神特么的兄弟,論我想泡你,你卻拿我當兄弟之無奈篇開端,忽然有種預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這麼二的沒心沒肺。『托腮^∇^*』”

看完便簽的姑娘一臉義正言辭的控訴,就差沒聲淚俱下鞭炮齊鳴:“榆次北,你這個渣男,我就說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說吧,那天你是不是一眼就只是看中了我的美貌。渣男,負心漢,果然就是饞我的美貌和身子。”

“前·凸·後·翹,貌白富美。”說完祖凝極其配合的身子前傾,屁股一撅。S形的曲線身材完美展現,從美學的角度而言,的確祖凝是能擔得起這八個字的。

榆次北原就模樣周正,特別斯文。

那一刻,男人身體前傾,目光含柔的看她。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整個人匿在光中。唇角勾着的笑意漾起了一道微彎的弧度,明明很淡,卻又不自覺的讓人沉溺。

她全身的倒影悉數印在男人的瞳孔里,清晰,眷念,繾綣。

看着看着,莫名就讓祖凝很沒有底氣。

“怎麼,我說的,不……不是嗎?”

“是。”榆次北難得好脾氣的承認。

一聽有戲的人,立馬蹬鼻子上臉:“你看看,你看看渣男你居然承認了。”

“凝凝,是的話,那我可有對你立馬實施騙財騙色的舉動?”男人無奈,放肆的神情在她身上四下打探。

祖凝心虛的眼神四處亂轉,微張着唇,貝齒時刻輕輕的咬,就是不肯乖乖的看他。

頓了會。

榆次北溫和開口,指腹落在她眼瞼處輕輕捻揉,淡而輕的問:“是嗎?我怎麼記得那句話的後面好像還有一句?”

“啊?是……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祖凝輕咳心虛,默默神遊,做烏龜狀。

男人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眼瞼淺淺向下,直到停留在她的唇上。

瑩潤水光的唇上抹着一層淺亮剔透的唇膏,微光下像是果凍,吹彈可破。

他懲罰似的輕按了一下,祖凝吃痛,悶哼一聲神色不解的看他。

下一秒男人溫吞的笑意伴隨着手上的動作,看上去心思難測。

低沉的笑意起起伏伏,“嘶,還真是個小騙子,知道騙人會有什麼後果嗎?”肆意的目光火熱又深情。

祖凝就這麼沉浸在男人的威懾中,默不吱聲。

須臾,聽見他意有所指,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對你,我從不是見色起意,更不是權衡利弊。你就是你,是無所起的等和心上的熱愛,更是習慣!”

清晰可見的冰雪消融聲,如同一道光徹底劈開了她所有的軟弱。

耳邊始終回蕩着他那句:“你在心上,一直在無人之巔的心上。”

細微崩塌的身影,存心讓她在此刻願意同他一起無形沉淪……

兩人無聲的走,期間姑娘一直低着頭也不看路。

無奈,他出聲提醒:“我們醫院的地上是能撿到錢嗎?”

“啊?”

“不然你總低着頭幹嘛?”他輕輕敲擊牆面,促笑着微抬下巴。“0311?你是打算轉一圈再回來?”

她心虛的踮起腳尖撇了裡面一眼,拉着榆次北往後站了站。

龜毛又煩悶,眉頭狠狠的皺着,看他的那瞬間笑得諂媚又小心:“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嗎?”

他懶懶的靠着牆,面前的姑娘抻着腦袋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有幾分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從開始到現在見慣了她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突然這姑娘畏手畏腳的勁真讓人好奇。

“嗯!我似乎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榆次北漫不經心的看着她,隨意的說。

她訕笑着打哈哈:“嘻,哪能呢?我怎麼會騙醫生小哥哥,打小我就覺得醫生這個職業特別偉大,救死扶傷,英勇奉獻,無謂犧牲!”

男人抬手鬆了點領帶,喉結輕動,微綳的下巴緊鉅,凌厲間藏着溫柔似審視又似揶揄。

祖凝被他看得不怎麼自在,惱羞成怒道:“商不商量,不同意我就進去了哈。”

女人彆扭又驕傲的那股勁颯颯的,糾結又龜毛倒像是某種犬科動物深深求關注。

榆次北若有所思的笑意漸深,擴大。

直到被盯得不自然,她兇巴巴的剜了他一眼,莫名掠過目光。

對於醫生,她內心深處有一份敬意。

對誰也沒說過。

有關於那個清質的聲音,黑暗中他說:“別害怕,醫生很偉大會救人。相信我,一定會。”

她拚命搖頭,此刻,她不想當著他的面思緒神遊。

“怎麼樣,想好了沒?”祖凝壓低聲音,時不時偏頭看着病房內的動向,小聲催促。

榆次北抬手,手指落在她的耳畔,又緩慢停下。

她防備的躲了一下,咕噥着:“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告訴你,我超凶的。”

撲哧一下,他沒忍住的笑出了聲:“哦!我知道了。”

“那萬一?”他頓了一下:“你要對我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也要配合你嗎?”

男人為難的看向她,表情艱難又很隱忍,委婉表示着自己的抗拒。

“……”她想原地肢·解,雖然她不會,現學還來得及么?

祖凝狠狠的做了一個吞咽了的動作,第10086次控制的邊緣考慮要不要打死眼前這位一了百了的時候。

再三忍了忍,想到衝動是原罪。

啥玩意?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好了,她忍,求人嘛!就得有點求人的姿態。

生活對我報以艱難,仍然要回以微笑,暴躁不好。

祖凝抱着微笑勸慰的語氣悠悠開解:“榆副主任,你能不能正常點?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小心我告訴你CP去。”

“我很怕嗎?”他涼涼接過,隨性的說。

“額!”一長串的省略號在腦海前飄過,還真是好理所應當。

“現在,相愛相殺的戲碼如此流行?額!顛覆三觀吶!”祖凝翻了個白眼。

“不怕我搶?”他刻意停頓,抬了抬下巴示意。

“唉,你行了”她忍,她這也算是為了閨蜜插自己兩刀,現在一想到樂嶸戈那重色輕友的勁自己還真是氣的牙痒痒。

榆次北看着她這幅換臉堪稱換書的速度,老神在在的笑。

祖凝深吸一口氣,假笑的說:“我怎麼會對你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你省省吧,我不會的!”

“那不一定,畢竟我長得這麼帥,我怕你把持不住?”他笑容寡淡,說的正經平常。

要不是手上這飯菜一會還用得着,她真恨不得直接摔在這狗男人的臉上。

神一般的自信到底是誰賦予你的,眼瞎嗎?

她咬着後槽牙憤憤開口:“你放心,本小姐一定會把持的住,絕對不會對你產生任何非分之想。”

很久之後的打臉篇,當她霸王硬上弓,摟着某人手腳並用又抱又啃。

男人回摟她的腰,啞着嗓音抵着琉璃台,眼含微波的問:“不會對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把持的住?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低嗤的笑意晏晏,眼底全是化不開的情和欲。

每問一句聲音微微揚起,拂過耳畔又酥又癢。

祖凝深諳,她當初絕不會是眼瞎,這簡直是心瞎。

他也不該做醫生,妥妥的男版狐狸·精,專·吸·人陽·氣的那種。

於是霸氣側眸的祖美人,當即決定效仿小言中霸道男主的sao操作,以吻封口。

當懷抱恆溫,你永遠不知道我一直才是那個從開始到現在精於算計的人……

當祖凝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對其有非分之想,一臉忠貞。

榆次北才懶洋洋的開口,“行吧,你且說說。”

見他好不容易鬆開,祖凝諂媚的笑。

托起手上的飯盒,心虛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會進去你能不能裝作不認識我?還有讓我先進去,你在外面等一會再進成嗎?”

見機,沒等他開口繼續自己的如意算盤:“你看我第一次來送飯,萬一讓人姑娘知道我是因為和你有了這麼一通‘美麗的’誤會才耽誤了送飯,那人家豈不是要誤會我這個人不太靠譜!”

‘萬一讓嶸小戈那個傢伙知道,她豈不是能把天都八下來,鐵定不行啊!我不要面子的嗎?’後半句,打死她,真實原因她也不會說出口。

‘何況,剛剛我聽到你是彎的。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好宣之於口,如此一想我也算是為了你才隱瞞的。一半一半你配合我一下也是應該的。’

祖凝志得意滿的想了一通,也算是無比坦蕩。

“美麗的……誤會?”他拔高聲音,擎着笑問。

“哦!額,嗯,對啊,就是美麗的誤會。”祖凝斜着眼睛晲他,壯膽的強調。

“知道了,那你去吧。”

她沒想到這一次榆次北這麼好說話,狐疑的打量了一會見他也沒有要改口的意思。

祖凝轉身踩着高跟鞋,風姿搖曳的就進了病房。

男人看着轉身消失的背影,沒什麼情緒的輕笑了一下,抬手觸在唇邊碰了碰。

無言的笑意盪着無盡暖意。

病房內。

米瓊百無聊奈的躺在床上,正當她第N次拿出手機,又默默放下。

病房門口出現了一道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