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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喜欢的人,‘君子’好像才亵渎,对她,他原本就不想君子,更不想伪装——榆次北!】

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点点头瓮声瓮气的应承:“嗯”

榆次北牵着祖凝进了里间,护士刚忙好手上的动作笑着打趣:“榆医生这么双标,小心以后大家都叫你妻奴。”

妻奴?红成大虾的人默默思忖,妻奴,现在的小护士职业工作是拉郎配吗?

想了一会,觉得头疼的人实在是郁闷,顶着妻奴的名分不做妻奴的事情好像也蛮吃亏的。

只是默默考究的看向这位护士小姐姐。

‘请问,这位小姐姐你如此旺盛的想象力和勘察力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啊?’越发想不通透的人觉得她和榆次北还真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妻奴?呵呵,连女朋友都不是的关系,妻奴究竟是从何谈起呐?

陪同在一旁的男人不见丝毫要解释的意思,像极了默认的态度,祖凝是真的猜不透这位榆副主任的意思。

说喜欢吧,好像也没达到非她不可的样子,若真喜欢又怎么会一直按捺不动,说不喜欢,榆次北的不断逼近,真的算不上无辜。

“暧昧?”她想,他大概不屑,也不是这样的人吧!祖凝纠结的想。

“怎么了?”榆次北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她讪讪的答。

“坐吧,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开始了。”

见她始终闷闷不乐,榆次北逗她:“要不,我来?我亲自动手,你会不会放松一点?”

祖凝错愕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悠悠反问:“我知道我今天得罪你了,所以你现在是要拿我开刀了吗?”

“榆副主任,不必了吧,我这只是个小小一针,应该不用您上手拿刀了吧?”

她萌萌的声音里暗藏“惊悚。”颤抖着说话,心里慌乱极了。

榆次北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就听见一旁格外捧场的小护士笑道:“哇啊,榆副主任亲自操刀。模板教程,不能藏私,主任您能不能先等一会,我去叫她们来学习哈!”

“这种事情不就是在屁股上戳一针,还能打出个花来?又不是做手术,还讲究缝合技巧。”

“再说拿我操刀就算了,还有要捧场的,我是人体标本吗?榆次北,我以后还敢得罪你么,不然哪天被你肢解都不知道是不是太惨了点。”

她这状态懵懵的样子,气笑了的人稍稍用力在她脸上捏了捏,才算舒了心口的那股郁气。

“虽然不是手术,但是榆副主任打针不疼,你要不要试试,他技术很好的。”小护士期待的说。

技术很好?技术很好?“他技术好不好,你又没试过,你搞虚假宣传啊,我要实名举报你。”挨时间的人,默默拖延的乱说。

男人无奈,看着她严肃的问:“有完没完了?”

“谁让她们要围观我,我的屁股。”她不开心的控诉。“被一个人看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被一群人看,我不要。”

他深吁一口气,失笑,“不会有人围观的,你听话点。”

小护士一听,这是要默默操作的节奏?

“主任,这么藏私不太好吧?”护士半玩笑的打趣。

“成啊,这么有学习精神,一会你亲自做实验者,想拉多少人过来学都可以,我没意见。”男人懒洋洋的回敬。

“但,这位不行。”

“主任我错了,好像是不太合适。”极有求生欲的人,扭头就像祖凝保证:“那就不围观了,你放心我们主任技术特别好,疼一下就舒服了啊。”

“忍忍就过去了,放心。”说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的她是真不太安心,祖凝面色一会白一会红的看她。

这么歧义的话,请问你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来的。

一定是她太污了,对不起,是她亵渎了纯粹的医学事业。

“那个,我不要他打,你来就好。我很相信你的,这种小事就不要麻烦你们副主任了,杀鸡焉用牛刀?嘿嘿!”说完祖凝很心虚的乜了榆次北一眼。

小护士捂着嘴笑,“这位小姐姐,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再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嘛你还害羞,可太见外了。”

说完小护士稍稍背过去一点,不去看他们。

“唉,我们不是。”祖凝欲要解释。

一直在旁边静默无声的榆次北没出声,男人没说好或不好,他上前一步轻轻拥她入怀。

靠在他怀中的人,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祖凝愣愣的,双手悬在半空,动也不敢动一下。

破晓的香味萦绕鼻尖,清新的佛手柑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冰冰凉的酒精擦拭在皮肤上很凉,祖凝紧张的环手拉住男人衬衫的腰身一侧,心中默念:‘怎么还不松手?’

糯湿的掌心蹭湿了他的衬衫,手指抓着的位置有一层明显的印子。

忽然,刺痛感渗入皮肤的瞬间,是随之而来的胀痛。

针头进入的那一刻,她心里一紧,随之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心慌的厉害,她站在那整个人的重量只能借助在他身上。

小声的呜咽了一下,男人宽大的手掌一边托着她的腰,一边有节奏顺着她的头发。

“好了。”护士无声对榆次北说。

他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她知道已经结束,巨大紧张感之后的空洞,让整个人处于极致不安的眩晕和耳鸣下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天旋地转的心悸,胃里空闹闹的翻滚。

她有意识的握紧榆次北的衬衫,脑袋抵在他的心口,此刻俨然顾不上别的。

好像除了倚着他去缓解那股不适,也没有任何办法,祖凝抿着唇,唯恐自己失态。

约莫着几分钟之后,榆次北将一块剥好的巧克力喂到她口中。

软糯绵阳的丝滑感,延着口腔层层下咽。

馥郁、浓香的味道一点点暖着腹部,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在一点点降下去,人也舒服了不少。

含了一会,她轻轻吞咽。

手上松开,她偏头看着男人腰上那一处的褶皱,格外明显。

像是一个证据,证明着刚刚的温馨和交付。

看了一会,刚想开口,男人粗粝的手掌隔着万千发丝,极有规律一下一下的按摩。

祖凝心生感恩,今天若不是有他,只怕又会是一场狼狈不堪的就医过程吧!

药效发的很快,痒性在一点点退。

坐了一会后,榆次北直接带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车,男人面色紧绷,看着他不说话的面庞,祖凝不敢造次。

早前的眩晕感,这会靠在车上只觉得困倦来袭。

她侧靠在椅背上,几欲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还是沉默为上上策。

想着想着,她小声的打了几个哈切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她很乖,没有醒时张牙舞爪的尖锐,也没有张口闭口说的都是些他不喜欢的话。

他眯着眼,车辆一路驰骋汇进了车海中。

这一觉,她睡得不怎么踏实。

迷迷糊糊中,那个声音,那个影子,还有那双手。

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一步是悬崖峭壁。而她就站在两者之间,没有退路,也没了主动权。

“救我,救我。”

“你别走,别走……”

“我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断断续续的呓语声说得并不真切。

榆次北靠在座椅上并不敢贸然叫醒她。

“不要。”她猛然警醒,坐了起来,双手紧握,却半悬在空中什么也不剩。

满目空洞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丝恐惧,和几不可察的厌弃。

低头看见身上的外套,祖凝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着的细汗,复又重新靠了回去,坐在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做噩梦了?”

一偏头看见旁边的榆次北,随即薄吐一口气,吁吁释怀。

苍白的面色不怎么好看,额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是你啊,今天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她将他的衣服叠好,递还回去。

榆次北没接。

她低着头抿着唇,重压之下的脑海里悉数浮现着当年破碎式片段。

一开口,就会乱的对话,她不想谈也无心同他周旋。

“我送你上去。”

“不用。”想也没想,出口就是截断式的拒绝,让两人的对话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他对她有恩,她对他感觉也有不对,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她心里烦躁,祖凝无力周旋。

今日,往事,都像 一把剑悬在头顶,是她松懈了。

理了理思绪,祖凝小小的换着气轻声说:“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榆副主任若有什么话想说那就改天吧。”

“谢谢你送我回家。”说完就要下车。

如此抗拒的态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让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如深渊,将他心底的那点阴暗因子一一激发出来。

男人想也没想,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将人揽进怀中,手上暗暗用力,强势姿态十足,不容丝毫桎开。

祖凝抗拒的推他,低声警告:“榆次北,你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

“榆次北?怎么,不叫榆副主任了?”男人嗤笑,咄咄逼人的问。

“你放开,我手上没力气。这个时候欺负人,你趁人之危。”她压低了声音,控诉他的“恶行。”

“别乱动,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怎么?抱了还不算做什么?榆医生的底线还真是低呢。”祖凝狠狠的在他心上插了一刀。

男人气结,手上更加用力,将人箍紧。

榆次北默默叹气,眼底隐忍着丝丝痛意,自我揶揄:“你啊,是真知道怎么在我心上插刀子是吗?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