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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越近,越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璀璨金光和浩瀚神威;

看着金色光柱,普通人可能只有慈悲、濡慕之類的感覺;但對於蒲定山幾人這樣的高階祭祀來說,感覺就清晰了許多:

這哪裡是什麼金色光柱?!這分明就是神主降臨在人世間的神跡啊!

三位高階祭祀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喜:

神主果然威能無雙!吾大城隍神廟果然是天選啊!

而且有此金色大柱現世,必可弘揚我大城隍神信仰啊!

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三人只好將心中驚喜壓下,留待後面再說;神色卻是更加恭敬、肅穆;

三人慢步繼續往前走去;

對於他們來說,此時迎接神使已經是次要的了,現今最主要的卻是朝聖,朝見自己所信仰的神主降臨在塵世間的神跡;

這能夠使自己等人更加接近神主!這對於祭祀來說,是非常珍貴而重要的修行!

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這金色光柱當得起神跡這個稱謂;

在金色光輝的照耀下,李木匠早年受傷的左手恢復了!

在金色光輝的照耀下,三阿婆的頭痛症舒緩了好多!

在金色光輝的照耀下,小丫子的發熱症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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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清晰無比的證明了大城隍神乃是有**力的慈悲真神!

更因為在這金色光輝之下,眾人根本感覺不到飢餓與口渴;

是以青山村的村民愈加的虔誠,他們大多不識字,不懂得《城隍經》是如何說的,只有着一顆虔誠的心,便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念誦着: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無量大城隍神!”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無量大城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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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日前便是如此,到得現在,便是他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等人到底念誦了多少次神號了,只是能夠感覺到隨着念誦,心裡慢慢的好似充滿光明,平安喜樂;

漸漸地,眾人臉上得麻木、哀戚、狠辣、無動於衷等統統都消失不見,所有人臉上都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大慈大悲大城隍神,無量大城隍神!”

眾人在這短短兩天時間內,在金色光柱的感召下,都已經成為了大城隍神的虔誠信眾;

隨着二百多虔誠信眾的祈禱,場中慢慢充滿了聖潔的感覺;

等三位高階祭祀走到土地神廟坐在的小山坡下的時候,眼前便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三人見得此景,互相對視一樣,口誦一聲:

“無量大城隍神”

蒲定山微微一笑,點點頭,對着跟在身後的大祭道:

“此地的民眾是有福的”

兩位大祭聽了,俱都點頭道:

“此地民眾百年後當靈歸神府,享有福報!”

靈州首祭聞言,點頭道:

“善哉斯言!虔誠信眾必有福報!”

兩位大祭微微躬身應道:

“善哉善哉,誠如斯言!”

蒲定山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點點頭道:

“吾等便進去吧,想必神使便在這土地神廟裡面了”

兩位大祭自無不可,俱都點頭應是;

只見隨着三人走近,人群自動分開來一道五尺寬的道路,蒲定山便帶着兩位大祭,順着這路慢步往山坡上的土地神廟行去;

路很短,哪怕三人走的不快,也只花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到了神廟門口;

到得門口,三位高階祭祀往廟內看去:

一位俊朗的少年,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輝中,跪在古老神像前,於神祇的目光注視下虔誠祈禱;

三位高階祭祀頓時都有些愣住了,一時間竟然生出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這耳邊漸漸響起一陣誦經聲:

“、、、天地無私。惟佑善人。

聖神有德。只愁惡輩。

痛倫常之倒置。莫甚於茲。

嗟道德之沈淪。無如至此、、、

三位高階祭祀忽有所感,似乎此刻忽的離神主近了許多;便也在少年身後的空地上跪下,跟着誦念道:

、、、惡貫滿盈以滅身。

罪條積極而喪命。

陽法能逃。陰刑難免。

孽鏡臺前。痛毀過之已遲。

罪囚獄裡。嗟回心之難及、、、

不知多久後,廟內四人同時停下誦經聲;

三位高階祭祀睜開雙目,微微一感應,俱都感覺自己的道行又有不小精益,離神近了少許;站起身來對着仍然跪在前面,背對自己等人的白衣少年拱手一禮道:

“靈州首祭蒲定山見過神使”

“大城隍廟青衣大祭張錄見過神使大人”

“大城隍廟青衣大祭歐大悟見過神使大人”

頓了頓,齊聲道:

“多謝神使大人點撥之恩”

許是聽得了三位高階祭祀的話語,白衣少年先是對着神台上的神像一禮,方才慢慢起身,轉過身來;

三位高階祭祀立馬打起精神,想看看這耳聞已久的神使到底是何等模樣的人:

只見得這白衣少年目似點漆,唇若塗朱,望之似玉山上行,光彩照人;頭戴銀色小冠,身穿白色素袍,腳蹬快靴,好一位濁世佳公子!

這少年對着三位高階祭祀微微一笑,拱手施禮道:

“不想勞煩三位長者長途而來,方信有禮了”

三位高階祭祀聞言心中暗道:原來這少年名叫方信;接着心中微吐一口氣,感覺這神使倒不像是難相處的人啊!如此就好!便立馬回禮道:

“不敢當神使長者之稱,我等此來乃、、、”

白衣少年方信抬手一擋,道:

“且先坐下,我們坐下說”說完,便自行在剛才自己跪的地方坐下,而後又是對着三位高階祭祀施禮讓座;

三位高階祭祀對視一眼,回了一禮以示謝意,便也跟着坐下;

四人都坐好後,方信不待三位高階祭祀說話,便直接道:

“不知三位因何而來?”

三位高階祭祀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想到:

你在這裡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我等能不來么?更何況是神諭要求?!但話自然不能說的這麼直接,靈州首祭蒲定山便捏了捏自己長長的鬍鬚,拱手笑道:

“神使有所不知,吾等從長川城而來,卻是奉了神諭;特請神使與我等回長川城而去”

方信聞言,驚訝道:

“呀?我確實在夢中見神時,被大城隍神主封為神使,但卻不想幾位長者居然長途跋涉到這裡來尋我,早知如此,我當親自去長川城才是”

蒲定山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將這話當真,直接問道:

“既如此,不知神使大人,準備何時啟程前去長川城?”

“唉~這卻是不行啊”

本以為是馬到擒來的事情,這白衣少年居然拒絕了,這如何是好?

且先問問原因再說,蒲定山聞言眉頭一皺,接着問道:

“哦?難道神使是有何事沒有處理?”

只見這白衣少年聞言眉頭微皺,點點頭道:

“正是如此;幾位長者有所不知,我乃中浦縣城中方家子嗣,乃是獨子,豈能離父母遠遊他地?”

三位高階祭祀聞言,相視一眼,頓時有些愣住:

這算理由?自然是侍奉神主重要啊!

但,看着神使的意思,卻好像是孝順父母也很重要啊,這如何使得?!三位高階祭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了;

這時左邊的青衣祭祀道:

“神使不必擔憂,可將神使父母也接去長川城如何?”

方信聞言眼神先是一亮,接着又是一暗,搖頭道:

“不妥不妥,父母定然不願離開故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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