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歲生日後,衛戈和公司的合約便到期了靠着這幾年的積蓄和人脈關係,衛戈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帶我去看看吧。”衛戈錄完新歌后走了出來。
我本趴在桌子上畫畫,抬起頭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帶你去看什麼?”
衛戈牽住我的手,走到沙發那兒摟着我坐下。
“去玻利維亞,你曾經住過的地方。我想知道,以前的你是什麼樣子。”
手上還抓着畫筆,不知不覺中轉了一圈。過了一會兒我將臉貼到他胸口:
“阿宇,我想聽你唱歌。”
他並不介意我的答非所問,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我最常聽的那首《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只不過——
“寶貝,你不會害怕了嗎?”
我每每聽到這首歌都會陷入悲泣的谷底。聽了他這話,我輕輕地笑了起來,雙手撐着他的胸膛,直起身子坐正望向他。
“雖然還有一點兒,但是已經沒有這麼嚴重了而且……有你在啊。”
衛戈望着我上揚的嘴角愣了愣,後知後覺的明了我在說了些什麼,而那句最動人的話卻在心中百轉千回,彷彿等了幾輩子一般。
他莞爾,將我再度往懷裡帶了帶,縮短我們兩人的距離。
他的下巴輕輕搭在我的發頂。
“以後——能不能多說一些這樣的話?我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我,我平時也有說好聽的話啊!”
他突然的誇讚和喜悅讓我也為之所動容,卻又在想要多說一些的時候欲語還休,只是將所有的喜歡,所有的感激都融化在綿柔的愛意中,笑意中。
“哦?有嗎?”
衛戈輕笑,故意提着嗓子疑問。
“對啊,比如,比如,比如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每天都會誇你的飯很好吃嗎?”
“這個好像算不上吧?”
“喂,怎麼不算了!我,我從來都不會誇別人做的飯好吃啊!哼,那既然不算的話我以後就不誇了。”
衛戈扶着我的肩,達到剛剛好看到我氣鼓鼓模樣的距離,輕輕點了點我的臉。
“不行,以後還是只能誇我的飯好吃,知不知道?”
“不對,我不會讓你吃其他男人做的飯的哦,一個人除外。”
他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
我對他的笑容不明就裡,偏了偏頭:
“啊?什麼?”
“你丈夫。”
衛戈湊到我耳邊輕笑起來,嗯,除了耳朵痒痒的,心臟也痒痒的。
“那不還是你嗎?”
等我意識到他的笑容是什麼意思時,我明白了。
“喂!”
……
坐在去玻利維亞的飛機上,我將着窗戶的窗帘拉上,笑得坦然。
“怎麼了,在笑什麼呢?”
衛戈捕捉到我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開口發問間我是突然想起求那天回中國,有一個傻子特意將傷口撕開,以為面對是最正確的選擇。我回憶着那日自己的想法,不禁覺得自己長大了。
衛戈將我額前的髮絲理了理,輕輕握着我的手,十指緊扣。
“傻子,以後不許再故作堅強了,記住,只要我的手還牽着你,你就不必過分思慮。”
“喂,你這句話是說你牽着我的手會有放開的那天嗎?”
我故意偏着腦袋,用斜着的目光望向他,努力憋着笑。
“總有要放開的時候吧。”
衛戈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趁我生氣之前忽的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而聽完他的這句話,我的耳朵里彷彿鑽進一隻調皮的小精靈,那股還沒蓄滿的脾氣瞬間被醍醐灌頂,臉比任何時候都紅的要快,劉翔見了都要感慨的那種……
“咳……”
我故作鎮定的假裝咳嗽,結果-—推貨車的空姐見狀應該是被我精湛的演技加上添油加醋的臉嚇到了,連忙問衛戈:
【英語】“請問你的妻子需要一點感冒藥嗎?”
我聽到這句話反而嗆到了……
衛戈笑着回答:【英語】“不用了,謝謝你,我妻子只是有點害羞。”
那個啥我把他的嘴巴封住,應該沒人反對吧?
……
【西班牙語】“阿晚!”
一個在門外曬魚的老婦人見到我驚呼了起來,滿是欣喜和思念。
【西班牙語】“Feliz,我們的阿晚回來了!”在老婦人的呼喚後,一個小女孩從房子里沖了出來。
“阿晚姐姐!”
Feliz的中文是我教她的,住在玻利維亞的時候,有一次這個鄰居來家中做客,看見我的中文書籍一下子便喜歡上了漢字,後來就每日和我學一些。
我被她撞得差點沒穩住腳,但也是欣喜至極,吃力地抱起比三年前五歲時重了許多的她。“哇,Feliz長大了哦!”
Feliz吻了吻我的額頭:“我吃飯很多。”
我被她的蹙腳中文逗笑,然後才發現她看到了衛戈。
我把他放下來,伸出手想要介紹,但是糾結在讓Feliz如何稱呼衛戈這個問題上。
衛戈:“叫姐夫。”
“什什什什什麼啊!”
我的那個****的答案瞬間被吻合,但又覺得莫名的害羞。
“Feliz哪裡知道什麼姐夫,而且這個……好俗的感覺啊……”
“哪裡俗了?中國人都這麼叫,姐姐的丈夫就是姐夫啊,寶寶,你是在害羞嗎?”“反反正不好聽嘛!”
小Feliz一臉懵,倒是奶奶一眼看明白了,湊到小Feliz面前,臉上帶着七大姑八大爺專屬笑容。
【西班牙語】“這是阿晚的丈夫。”
然後兩人就離開了。
“都怪你,人都走了,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他們呢。”
我抱怨着,結果被衛戈抱了起來。
“好了,我們多住幾天,以後還可以給的,不氣了昂。”
這時,窗戶那兒Feliz探出頭來:“姐姐晚上來吃飯哦。”
然而話音未落,奶奶就把她給拽了進去。衛戈笑了起來:“原來察言觀色並不是中國人的特長啊!咱們回家吧,走哪兒?”
我氣鼓鼓的用嘴巴指了個方向:“喏……”
結果就被他親了一頓。
衛戈:“送到嘴邊的吻,不要白不要。”
我:“回家!”
衛戈:“哈哈哈好……”
衛戈把我抱的門口才放下,卻大氣也不喘一下。
我一臉驚訝,90斤的體重好歹給點反應啊。“這路挺長的,你都不累的嗎?”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我不走音樂這條路,肯定是國家級運動員。”
“切。”
我嘴上雖然發出不屑的聲音,但還是笑着給他比了個贊。
開門走進塵封已久的空間,衛戈環顧着客廳的裝飾——簡單的沙發和茶几便再無他物。
唯一帶點裝飾性的是桌角已經枯死的盆栽。我見他盯着盆栽若有所思,心中也明白了他一直以來皺眉的含義。
牽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不要多想,我現在很開心,真的。”
衛戈轉過頭對上我的視線,眸中只有一個清澈無比的我——我在想,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回去我要送一車盆栽給你。”
多麼幼稚的說法,彷彿不帶任何思考,卻好像早已在心中百轉千回。
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姐姐還沒有進入娛樂圈之前我們經常吃了上頓沒……不對,是她,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就是那樣的情況,在望見我偷偷看櫥窗里的小熊時告訴我——
“我以後會買好多好多,買一柜子小熊給阿晚若的。”
而現在,又是同樣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卻是那樣真摯地敲擊我的心房,那樣動人的旋律——原來還可以更幸福啊。
我揚起笑容,點了點頭伸出手:
“拉鉤,說話要算話哦。”
衛戈和我印完章後雙手貼在我臉上,輕輕揉了揉:
“假不了。”
“對了,跟我來!”
我拉着他往房間跑,直到打開房間的落地窗跑到陽台上。
“誤——__”
對着遠方的烏尤尼鹽沼大喊,心中瞬間舒暢了不少。
“看,特別漂亮吧?”
我張開手臂特別誇張的伸了個懶腰。
衛戈見我如此,更是抑制不了幸福的笑容:“嗯,但是比你差一點。”
“哦,我知道呢~唉,你該不會是因為我的美貌才和我在一起的吧?哇,你竟然是這樣子的人!”
衛戈看着我明明害羞卻還故作搞笑的模樣,伸出手抓住我捧着臉的手,然後猛然將我摟入懷中。
“衛戈,講真的,你要抱我的話提前給我點反應嘛!”
我推開他貼上來的臉。
他偏過頭看向鹽沼,緩和半晌:“阿晚,我其實以前偷偷來看過你,就是在你17歲的時候,那天是你生日。”
“本來你的姐姐是打算來看你的,可是那天……”
“那天怎麼了?”
我示意他繼續說,並笑了笑表示我不會難過,“本來你的姐姐是打算來看你的,可是那天……”
“那天怎麼了?”
我示意他繼續說,並笑了笑表示我不會難過,因為我知道姐姐自然是有苦衷的,只是那時的我還太小,太任性。
“有一個災區的孩子急需救助,甘沁姐正好是負責那塊的公益,所以她只好留在國內。”
“我當時恰好有時間可以過來,一股不知哪兒的衝動讓我來到了這裡。”
“就是那樣,我看到了鹽沼邊哭泣的你,我多想過去抱一抱你,可是那時的我沒有理由靠近甘若飴。”
“衛戈,謝謝你一直在等我。”
“哦對了。”衛戈的額頭貼上我的額頭,笑得溫柔極了。
“你剛剛說抱你之前要和你說一下,那麼……”
“寶貝,我可以吻你嗎?”
我又好氣又好笑:“啊——衛戈,你怎麼這麼粘人啊?”
“你想想,今天,今天你都親了我幾次了……”
“寶寶,你有強迫症嗎?這個還每天有明文規定限制啊?”
“什麼嘛!”
“……對,我是有強迫症。”
我被他逗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來吻在他唇上。
“一生一世只喜歡衛戈的強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