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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天行似乎完全沒受外界影響,雙手裡的造功一直未停。

此時那火中的天蠍膽已經變了形狀,去除了膽皮,內部的膽魂躍出來,完全就如一隻巨大蠍子一樣,想要飛躍逃走,卻被火玄境包括。

另外只手的玄境裹着的藥材也提煉多時,多餘的藥渣剔出,只留下涌涌葯氣裹在玄境里。

亘天行道:“被那傢伙一搗亂,竟然忘記給你講解了!”

“不要緊的,事出突然,沒有半途而廢已是我們的幸運!”雖然歷心平的神識這樣說,但還是有些可惜。

亘天行道:“你也不要覺得可惜,只要你父親把這功法用得好,估計你那經濟人還會為你找上幾個買家,到時你可以親自出手!”

“真的么?”歷心平喜不自禁,雖然現在未見功法成品,但是也能感覺這功法不簡單,而且他回憶督天鑒,裡面竟然都沒有這個功法。

亘天行又在心裡對他道:“這種翻天鏡功法源自於沉沙錄,原本也是內修式功法,我本想把修鍊功法要決告訴你,再由你轉述給你父親,但是一者修鍊速度太慢,應不上這次族比大會的急;再者沉沙錄中的功法一旦流出,恐怕會有一些禍患,於是我對原有的功法改進一下,變成融境式功法!”

歷心平聽着,對於這位老師充滿感激,沉沙錄是上古功法,若被世人知道,定會惹來紛紛爭搶。若非自己父親玄境太低,斷然他不會造這種功法。

在心裡感激了一時,又心道:“那沉沙錄真是一本奇書,定要從馬不前手裡搶回來!”想到了馬不前,又是一愣:“好像昨天晚上,我在紅霜湖看到一個身影就是馬不前!”

昨晚,歷心平出得血浮萍,因受歷高追趕,沒有過多停留,只是掃眼間看到湖心亭里好像有馬不前,當時也沒有在意,現在突然想來,又不住的疑惑。

因為亘天行不需多作講解,造功的速度提高,雙手上的的火玄境翻滾,時開時合,漸翻漸涌,如兩條飛舞火龍,映得下面的潭水灼灼生光。

沒一時,亘天行道:“功成!”收了火玄境,只見一物飛天而去,因為上面有隨身境相罩,撞到境上,再飛不動。

歷心平細看那物時,竟如一尺長的巨蠍形狀,頭前蠍鉗張舞,身體分為九節,白蒙蒙生光,後再的蠍尾是十八節,若斷若續,在空中無翼而飛,初見之下倒也嚇人。

若問和百里嬋娟齊叫了一聲:“啊!”也不知是吃驚歷心平造功了得,還是對那巨蠍害怕。

歷心平暗暗道:“說好的翻天鏡呢,怎麼沒有半點鏡子的形狀!”

亘天行在心裡道:“別愣着了,快收起來吧!”說著,玄魂一抽,歷心平便感覺能控制自己的身軀了,伸手上揚,使用摘星手把那翻天鏡功法抓下來,取出功法盒,裝入其中,丟入召容袋。

“難道現在就走?”歷心平在心裡問道。

亘天行應道:“還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和文心聊聊天?不過聊聊也好。”

歷心平一愣:“那文心應該已經走了吧,還和他聊什麼天!”還以為亘天行說笑,便伸手收了隨身境。

忽聽亘天行在他心內道:“對了,你替我喊一句話!”

歷心平問道:“喊什麼?”

“你就喊:‘文心,我的造功手法比你如何?’”亘天行在他心內道。

歷心平連驚帶愣,吃吃在心裡道:“我怎麼敢喊,一者他是我的恩人,往我身體內送了那麼多功法,怎能挑釁;而且我這點微末造功本領,怎麼能和他相比?”

“都說了讓你替我喊的,快喊!”亘天行催促道。

歷心平無奈,心道:“有可能那文心已經走了,我喊什麼他也聽不到!”張口喊道:“文心,你覺得我的造功手法比你如何?”

“不如何?”憑空一聲傳下,正是文心的聲音。

歷心平更愣,原來那文心沒走,也就是說剛才的所有的經過他都看在眼裡,我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竟然和他比造功,太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愣神間,忽聽天機斗內亘天行又道:“你再喊一句:‘來日我們一較高低,如何?’”

“啊,還喊?”

“他知道是我!”

歷心平頓了一下,再高聲喊道:“來日我們一較高下,如何?”

聲音落後,又聽文心的聲音應道:“隨時恭候!”

本來還以為那文心會再次出現,但是歷心平左右前後看一圈,周圍並沒有任何反應,那聲音卻近在耳邊,有可能是玄境裹音。

“還要說什麼嗎?”歷心平在心裡問道。

亘天行道:“他已經應下約,沒什麼可說的了,走吧!”

“應約,也就是說將來你要和他比造功?”

“對!”

歷心平暗道:“你這麼強的造功手法,恐怕兆界難尋,文心能把許多功法莫名置入我體內,如果你兩個在造功上一較高下,足可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心下感嘆着,站起身來,和若問、百里嬋娟離開潭水,往外就走。

剛走兩步,忽見那數十血人一起翻身跪倒施禮:“恭喜魔祖功成!”

歷心平點了點頭:“都起來!”穿過跪倒的人群縫隙,往竹林里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卻發現伯奢帶着眾人跟在自己身後,問道:“你們想幹嘛!”

伯奢道:“自從出徵兆界,兵敗被封此地,多虧魔祖搭救,此後自當追隨魔祖身邊!”

歷心平心道:“他們還當了真,這可怎麼辦,這些人一身血紅,誰看到都會害怕,如何敢帶他們在身邊?”

說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們的魔祖,你們也沒有必要跟着我!”

伯奢道:“全怪屬下無能,不但沒能征服兆界,竟然還戰敗被囚,魔祖要怪我們,任殺任打決無怨言,只求不要冷落我們!”

聽他們說這話,讓歷心平不知如何說才好,道:“我不是在冷落你們,因為我本就不是魔祖,你們也看到了,我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哪裡會是魔祖?”

伯奢道:“魔祖萬變之身,我們只記得氣息,你身上就是魔祖的氣息,自是錯不了,既然魔祖怪我們血魔一部兵敗,便一死雪恥!”再回頭道:“眾弟兄可願隨我一死?”

他身後那些血魔齊聲應道:“願意一死效忠魔祖!”

便聽得“嗡嗡”連聲,每一人頭頂都罩上一圈血光,疾旋如風,往下就卷。

雖然歷心平不知道他們那血光的目的,但是從剛才的話音里也能判斷出這是要自殺,連忙道:“慢着!”

伯奢及眾血魔臉上一喜,收住了血光:“魔祖你是……”

歷心平道:“這樣吧!你們自此後仍然在這石竹山上,待我用你們之時,必然會對你們召喚,沒我的命令不可自殺,也不可離開此山!”

眾血魔血大喜,齊聲道:“謹遵魔旨!”

“好,我走了!”歷心平轉身再走,果然那幾十血魔再不跟來,而是跪施禮道:“恭送魔祖!”眼看歷心平走遠,隱在竹林之中,才算起身。

眾血魔剛剛站起,“嗡”地身邊現出一個人影來,一身麻袍,鬚髮皆白。

“你……你是誰?”伯奢問道。

“我是文心!”

“你是……剛才就是你應下魔祖之約?”伯奢驚問道。剛才歷心平和文心所對的兩句話,雖然他聽和不甚明白,但是也聽得出是二人有個比試約定。

文心道:“不錯。你們的魔祖如何?”

“很好呀,魔祖能對我們開恩,不治我們兵敗之罪,我們銘感五內!”

“哦,那就好,可要好好保護你魔祖,他因故魔魂受阻,且不可讓他被人所害!”文心道。

“真的么!我現在就去暗地裡保護他,你們幾十個在石竹山上隱藏,且不可下山!”伯奢連聲又吩咐身後眾血魔。

那幾十血魔齊應一聲:“是!”

原地里“嗡”地一團血霧消失,伯奢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