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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數暴減後,這次法術的效果比剛才弱了一大半,對敵削弱、增益友軍的幅度也就1-2%,只能說聊勝於無。

血腥蠻牛卻已無暇顧及這些手下,哪怕平時這些人死一個都得心疼好久。

動用大面積變身後的他身體拔高到了三米不止,單從外表來看,甚至比巴勃羅還要強壯凶蠻。

可實際戰力上,居然還是巴勃羅佔優,只不過差距縮小到血腥蠻牛可以出手反擊的地步。

巨錘暴風般砸向巴勃羅,與那根可怕的骨頭大棒瘋狂撞擊。

轟轟轟的暴鳴氣浪聲響徹夜空,兩個一深一淺的紅色魁梧人影就打上了空中。

風暴雷霆也跟着出手,時不時就有一發質量極高的神性子彈射出。

雖然大多被那面作弊的圓盾擋住,可也成功牽制了巴勃羅的部分注意力,讓它無法全心全意地針對血腥蠻牛。

而變身後,實力不再處於被碾壓狀態的血腥蠻牛充分展示出了狂武士的看家本領——死打爛纏,不讓巴勃羅有機會攻擊風暴雷霆。

巴勃羅憤怒不已,可面對開大的血腥蠻牛一時間還真沒辦法。

這位神諭者獲取了神諭級牛頭怪的核心能力,而作為火焰巨魔的近親,牛頭怪的數量不太多,但出過不少神諭級,天賦相當優秀。

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超級皮厚,近身戰能力極強。

火焰巨魔繼承了這些優點,但實力接近時很容易出現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面——誰都不能幾下打死對方。

更麻煩的是牛頭怪還有個優缺點參半的天賦——狂暴,一旦進入這種狀態,它們的戰鬥力就會飛速飆升。

當然短時間爆發後,牛頭怪會陷入一段時期的虛弱。

可此刻巴勃羅和血腥蠻牛的差距沒那麼大。

一旦他進入狂暴狀態,巴勃羅肯定被會被追着打。

它有門羅薩大領主賜予的神器護體,死肯定不會死,甚至受傷都不會太嚴重。

但在怪物加人類百萬的戰場上,被人打得滿地跑,狂霸任性的巴勃羅受不了這委屈。

於是,它沒有選擇穩紮穩打,拖死血腥蠻牛的方法。

哪怕這樣做可以輕傷,乃至無傷拿下兩名神諭者那也不行。

心念動處,巴勃羅將巨量神性粒子投入自己的神力結晶中。

如同一顆火星落進了油庫,磅礴的力量從神力結晶中湧出。

巴勃羅的身軀急劇膨脹,原本強壯的身軀變成了肌肉怪物般的存在,頭頂不到二十厘米的尖角生長到四十厘米,渾身轟然蒸騰起明亮的橙紅火焰。

注視戰場的林克心中卧槽一聲:要不是你沒頭髮還長了一對角,我真以為你在cospy超級賽亞人呢!

吐槽歸吐槽,他心中卻提升了警戒等級。

巴勃羅這狀態與完全變身後的克勞德實在有點像,不過感覺似乎還是弱了不少。

林克不確定,這是否因為自身實力提升造成的誤判。

畢竟克勞德打眼魔時身體情況不太好,完全變身對他的增幅並非最強。

就這樣,巴勃羅爆發居然都不如克勞德,那完

好無損的克勞德怕是能壓着巴勃羅在地上摩擦。

克爹有這麼猛么?林克有點懷疑:恢復之後,不會找自己單練吧?總覺得他某些時候的眼神不對勁。

不提林克那邊一閃而逝的聯想,空中的神諭之戰在巴勃羅提前爆發後,迅速朝着最激烈最不可控的方向滑落。

只是短短几秒鐘,血腥蠻牛就被大棒掄得跟個棒球一樣,在天上折射個不停——全是被抽的。

他體內神力結晶中,牛頭怪那嗜血好鬥的部分被激活了。

屬於人類的理智快速讓位,只留下無邊的瘋狂。

一對彎曲的牛角從頭頂長出,人臉也快速凸出,變得更像牛頭,下肢彎曲,大腿和豚部的肌肉暴漲,戰靴中的雙腳也變成了蹄狀。

渾身血紅色的光焰升騰而起,又快速回縮凝聚,覆蓋在體表,變成了發黑的暗紅色。

“哞~~~”一聲如牛的吼聲從他口中發出。

此刻,這位神諭者終於完全變身,同時直接狂暴,成為了真正的“血腥蠻牛”。

他的雙眼也從血紅,轉變成黑紅色,整個人看着比巴勃羅還像深淵怪物。

巴勃羅一樣進入了狂暴狀態,火焰巨魔可是牛頭魔近親,這個好壞參半的天賦同樣保留了下來。

赤紅大棒與黑紅巨錘再次瘋狂撞擊在一起。

這一次,比剛才激烈了數倍。

林克也終於親眼見證到正常神諭級大戰的情形。

這不是克勞德、吉恩和他偷襲極限神諭級眼魔,雙方實力差距太大,戰鬥開始結束的時間會很短暫。

這也不是吉恩與他切磋,神諭槍械師更擅長一擊必殺,大場面時弄出的動靜沒法與狂武士比。

天空中,黑紅雙色的神性粒子凝聚又炸裂,隔着幾百米從空中壓過,地面上的人類與怪物就會被交戰餘波震得東倒西歪,弱一點的乾脆口吐鮮血,受傷倒地。

不到一分鐘,戰場一片狼藉,水牛城的地堡群也塌陷出了大片的“平地”,全是被神諭之戰波及的地方。

乍看上去,就像是被調皮小孩隨手塗抹擦除的畫面,所過之處一片稀里糊塗。

片刻之前,烏魯統領哇地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怪都萎靡了下去。

它的心中只有苦笑:大佬,你就這樣開大了?我們明明還沒把兵力優勢發揮到極限啊,這一點都不穩健!

烏魯這一口老血,是神諭之戰餘波破壞了嗜血迷霧後的反噬。

說來倒霉,這本來是借用那顆神器血珠釋放的戰場大範圍法術。

如果是神諭級大統領使用,被破除也不過精神受到一點輕微震蕩,可巴勃羅卻把血珠交給了烏魯維持。

區區一個超凡級,驅動神器,維持法術就很勉強了,哪兒能受得了兩個神諭大佬在迷霧裡打着滾地廝殺。

所以烏魯受傷了,傷勢還相當嚴重。

所幸它的位置是指揮官,不用親自上陣。

抹掉口中鮮血,它隨手收起血珠,看向遠處的神諭大戰,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感。

這不是什麼精神力帶來的危機預感,純粹是穩健多年的作戰習慣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