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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跑到走廊上後,風見裕也便看見了令人意外的一幕——

只見之前原本正與老闆娘談笑風生的男子,此刻卻倒在了草坪上,腹部上插着一把切片刀。

鮮血浸透了灰色襯衫,也讓他的右手上,沾滿了鮮血。

男子睜着雙眼,一副看上去死不瞑目的樣子。

在他身旁的草坪空地上,老闆娘正看着這一幕,滿臉露着驚恐之色。

雙手都在顫抖,看上去像是被嚇壞了。

有的人,可能每幾天就會遇見一個案子,然後慢慢開始習慣;而對於普通人而言,卻是一生都不一定會碰上一次。

瞧見了赤井尼瑪也出現在走廊上後,風見裕也便連忙過去詢問着對方,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你在監視的吧?”

“對不起……”

赤井尼瑪沒有理會他的道歉。

從走廊上跳掉草坪上後,便徑直走到了男子身旁,開始查看起對方身上的傷勢。

並向老闆娘詢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刺中了他,然後逃走了。”

聽罷,風見裕也連忙問道:“你認得犯人嗎?”

老闆娘看向了他,仍有些害怕的回答道:“他把臉遮了起來。”

“那這個人呢?”風見裕也所指的,自然就是躺在地上的灰色襯衫男了。

“昨天開始就在這住下的客人。”老闆娘解釋着。

赤井尼瑪檢查完傷勢,確認對方真的死亡後,便站起身來,然後朝前方走了幾步。

他突然一拍手,像是想明白了。

“我知道了!”赤井尼瑪轉身看向了她:“兇手就是老闆娘你!”

當然,他還不忘伸手指向對方。

畢竟在偵探劇中,這是指出犯人的必不可少階段之一,俗稱“犯人指”。

“不是的。”

老闆娘一聽這話,連忙看向了赤井尼瑪,想要為自己辯解。

“不會錯的,你就是犯人。”

赤井尼瑪果斷地說完後,便換上了一副興奮的樣子:“那麼,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與其說果斷,倒不如說是武斷吧?

風見裕也覺得對方給出的結果有些不靠譜。

在沒有任何多餘線索的情況,就這樣直接確認了兇手,未免就像是某些為了破案率,而草草結案的刑警。

“根據是什麼?”風見裕也自然問了出來。

雖然他不是刑警,但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和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赤井尼瑪聽到這個問題後,走到了他的面前。

單手撐在用來支撐屋頂的木柱上,看着對方自信的說道:“像我這樣的警察,只要憑感覺就知道了。”

話落,聽見赤井尼瑪這番話的老闆娘問道:“請問,你們是警察嗎?”

“警視廳公安部警部,赤井尼瑪。”

說著,赤井尼瑪抬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而風見裕也則是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賬。

風見裕也:話說,赤井先生,你的警察手賬呢?

赤井尼瑪:哦,忘帶了。

“真的不是我。”

老闆娘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赤井尼瑪再次解釋着。

“有人看到除了老闆娘以外,還有別人出現嗎?”赤井尼瑪說著,看了一眼風見裕也,再看向了旅館的女招待和東先生。

但他們都沉默着,一言不發。

顯然,無法成為老闆娘的人證。

“你看看,沒人看到。”

“有的!”老闆娘想要為自己辯解。

“我們來驗證一下。”風見裕也說道。

一聽這話,赤井尼瑪再次轉身看向了他:“喂,別自作主張!”

“是誰自說自話來着?”

“你說什麼?”

“為了證明赤井先生的推理能力真的厲害。”

風見裕也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與對方發生正面衝突,畢竟那樣得不償失。

語言是一門藝術。

同樣的話語,換個說辭的話,對方的反應也會不同。

“好的,那麼我就提案,進行驗證。”赤井尼瑪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彷彿自己已勝券在握一般。

殺人發生的地方,是這邊的院子。

如果犯人從院子逃走的話……

雖然從旅館的布局圖來看,可供逃跑的路線還是不少,但經過一番排查後,卻發現可以想象的逃跑路線上,一個人都沒有。

風見裕也想起了那個突然消失的人。

會不會兇手,也是這樣突然消失了呢?

只是這樣說出來的話,顯然是沒多少說服力的,說不定還會以為他魔幻劇看多,產生幻覺了。

“這樣看來的話,可以說是一種密室了……所以,沒有錯,犯人就是老闆娘!”

赤井尼瑪肯定地說道:“是你刺死他的,根本沒有男人逃走。我的推理是無懈可擊的。”

正當他與老闆娘為這件事,發生爭執時,風見裕也卻是蹲在灰衣男子身旁,像是在發獃的樣子。

事實是,風見裕也發現了有些不對。

灰衣男子的右手袖口挽起,左手的紐扣卻扣好了,這樣十分奇怪。

糾結了一番後,他還是雙手合成十字,閉上眼睛在心裡說了一句“抱歉”之後,便拉起了灰衣男的左手,並將袖子挽起。

只見在露出的手臂部位上,有一隻紅狼紋身。

紅狼!

風見裕也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老闆娘!”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問道:“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什麼啊?突然之間的。”

顯然,赤井尼瑪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畢竟之前,他只是匆匆查看了一下灰衣男的狀況罷了。

“請看一下。”

“怎麼?”

聞言,赤井尼瑪帶着好奇走了過去。

風見裕也則蹲下身來,挽起了灰衣男的左袖,露出了紅狼紋身來。

赤井尼瑪一看,自然是明白了。

“這個人是紅狼一夥的。”

話音剛落,老闆娘便很是優雅的,跪在了地上。

緊接着,便低頭哭出聲來,顯得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

“幹什麼?你別哭啊。”

赤井尼瑪看着哭泣的女人,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要知道,他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了。

因為她們一哭,他就想笑。

“哭什麼啊?”見對方不答,赤井尼瑪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還提高了一些音量,生怕對方聽不見一般。

然而,老闆娘自顧自的哭泣着,根本無暇理會他方才的問題。

赤井尼瑪有些無奈地看向了風見裕也,詢問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紅狼……”風見裕也輕聲說著。

“大聲一點。”

“他不會是紅狼吧?”風見裕也用着平常音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人?”

赤井尼瑪低頭看着躺在草坪上的灰衣男子,只覺得一點也不霸氣,哪裡像是什麼組織的首領。

所以,這人肯定不會是紅狼!